城门外,除为首的大臣屹立不动以外底下的群臣纷纷三两群聚在一起骚动。
一阵寒风众人忍不住哆嗦,推搡间选出个代表到了韩迟义身边,官员自知是个小官被压着也有苦说不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小心翼翼询问
“韩大人,陛下说是前去迎接烬将军了,就是不知我等还要在此等候多久?这天寒冷怕大人等久了回去受凉了也不好。”
虽用大人相称,韩迟义也不过才年芳二七,被他那个混蛋友人拉来一棒子压在这高官之上,这不现在就把这烂摊子丢给他,自个儿带着精兵过去了。
韩迟义表面上不显,内心已经把枋诸雁那个混球在心里咒骂了几百遍才得以解气,沉稳斟酌开口
“再有一刻钟,若是陛下不来也该回去了。”
小官听完悻悻后退行礼将回复传达下去。
远远的天地间出现了人影,先是一点再到具体,两个人互相扶着走在最前面,韩迟义最先看清楚跪下来紧接着就是百官
“恭迎陛下回宫,贺喜将军得胜归来!!!”
烬赧豫从刚开始就想挣脱开两个牵着不放的手离远点,奈何力道抵不过就算了,偏枋诸雁还贴近说了句以防朝臣以为我们不和。
烬赧豫想反驳那样不正好吗,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赌的哑口无言,偏头避开视线也就随他去了。
韩迟义起身一抬头见的就是两人要“共天下”的模样,强忍住抽搐的嘴角皮笑肉不笑是对着尾巴翘上天的皇帝出言嘲讽。
“陛下真是好雅兴,这寒冬腊月的还有那么好的兴致和烬将军在外赏雪。”
纵然知道韩迟义是跟枋诸雁从皇子一路跟随效忠左右的,周围群臣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恼了他们其中一位。
枋诸雁知道他在气什么也全当看不见“有劳韩爱卿挂怀了,进宫后朕重重有赏!”
韩迟义吃个哑巴亏心中自然是不爽,摆手一甩袖就往回走,枋诸雁抬手喊话“韩爱卿都回去了,众爱卿也跟着一起吧!”
上了马车,枋诸雁又强行拉着烬赧豫一同坐下来才肯放手,刚刚还强势说一不二的人到两人独处时又收敛神情,自知理亏眼神到处乱飘,一副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都样子。
烬赧豫看的好笑替他解围“你想做的皇帝就是这样的?”
见他没提牵手的事情枋诸雁松口气,不甚在意的朝他摆摆手“做成哪样不是做,横竖我是当成了。”
这话枋诸雁没怎么思考烬赧豫却听了进去,他拿起正前方的蜜饯咬了一口跟不经意提起一样开口
“你其实不想做皇帝吧。”
再怎么说枋诸雁也不是初入朝堂的羊羔子了,但他在烬赧豫面前依旧是毫无保留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
他盯着被掀开的帘子外的景色“何出此言?皇帝乃万人之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天下谁人不想做。”
“可我不是在问天下人,我是在问你,陛下。”
烬赧豫眼皮打架的厉害,他的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强撑着等待答案,虽不是他想要的暖烘烘的气流还是影响了神经,在弥漫的一阵沉默中撑手睡着了。
枋诸雁放下帘子将人轻轻靠在肩上拢进怀里,头抵靠着他的头发语调平平
“哪有什么想与不想,做了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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