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无耻,但有用,作爽了!
林竞这回二进宫,出来的时候,举着石膏板当恋爱徽章,一整个为姐姐痴,为姐姐狂,为姐姐框框撞大墙。
医生抬了抬眼镜,在明确到她嘴角的笑意,不是自己眼花后,又好心提醒她去神经科挂个号,看是不是摔得迷走神经搭错线,发错信号了。
路嫖越紧张她,林竞就越乐得轻狂,张嘴就开始胡言乱语地调戏医生道:“嗐,打小就这样,我妈说我生下来就笑,一逗就哭,越痛越爱,越虐越爽。可能你我之间的区不同,就是人和入的差别吧!”
那笑眯眯的电眼,还有那朝天侃的潇洒劲儿,分分钟把眼前这位年轻医生撩拨得红光满面。
路嫖瞧她嬉皮笑脸那一出,立刻伸手戳了她脑袋,接着跟医生赔笑致歉,最后又掐住她的后颈往外走。
“皮的你!胳膊不疼了?”
当然了,爱能止痛!
“我打小就皮实!苏市耐摔王!”
一想到回家后,又能继续借口求摸求抱求关注,就开心!桀桀桀!
忐忑不安消失后,她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经过几个小时的思考,林竞她!悟!了!
出柜明牌这是好事儿啊!对于路嫖这种情感木头,你就得下猛药,不然你这边都爱恨几轮了,她还以为你双相情感障碍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啊?你家不是杉岭县的吗?”
完!得意过头,说漏嘴了。
“这不是……抛……抛开过去,重获新生了嘛!我可是立志要走出大山的。”
路嫖对她的话不疑有他,甚至联想到年少的自己,于是点头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有志气!”
小林连夜检索:Crush夸我有志气是什么意思?是喜欢浓度超标了吗?
林竞指了指一揽花汀对面的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说:“苏市的地标性建筑,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被它吸引了。那种震撼,对于一个小镇女孩来说,是不可比拟的。街上走的女郎时髦洋气,吊带背心,低腰裤,喷着我连名字都陌生的香水,性感火辣,不拘一格,和被困在灶台的大肚妻子不一样,完全颠覆了我的旧认知。哦,当时还流行那种半触屏的手机,我不知道你见过吗?反正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换种活法,去麦田的另一边看一看。”
见对方走心,林竞便不再跟她耍贫嘴了。她突然想到《霸王别姬》里的台词:到底要吃多少苦才能成角儿啊!
她一出生就在这里,而她走到这里,却花了近三十年的时间。
所以喜欢大概就是,即便你已经功成名就,可以非常从容地说起来时路,甚至对痛苦一笑了之,一笔带过,我却依然从零碎的言语中解读你,穿越时间海,拥抱那个沉默着的,不被人看到眼泪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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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心眼一时爽,可身体亚健康状态实在难捱,挤个牙膏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来吧。”见她局促的动作,路嫖主动伸手帮她。
就在林竞要接过牙刷时,路嫖却示意她张嘴。
毛刷混着薄荷泡沫,冰冰的、麻麻的,从下唇直抵口腔内部,在唇齿舌头之间横扫游移,像是跳起了亲吻探戈。
这也太超过了!
林竞不受控制地屏住呼吸,而对方心无杂念的专注眼神,更是在灼烧着她的羞耻心。
这就是直女自然撩吗?手段果然了得!
“你常看电影吗?”漱口的时候,林竞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很少。”
林竞掀起眼皮,在水雾蒸腾的镜中窥视她,从下唇一路向上,描摹到眉骨,“你刚才帮我刷牙时的动作,叫我想起了一个电影。”
“什么?”
“《小姐》,看过吗?”
路嫖顿了一下说:“没有。”
“那有时间一起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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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目光紧盯天花板,已经凌晨四点了,在过一会儿就要熬穿了。
她想放空大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全是林竞说的那些话。
她撒谎了,她看过那个电影,也知道它描述的远不止同性之间的救赎友谊。
林竞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在点她越界了吗?还是说……
“不对不对,她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怎么可能有那方面的意思,你也太自恋了。”
路嫖心里乱糟糟的,懊悔着自己当时不应该擅作主张,入侵她人的秘密领域。
可是话又说回来,林竞的嘴巴,确实挺软的。
她吃吃地笑了两声,又立刻回过神来。
遭天谴了,她在胡乱想些什么!
路嫖又翻腾了两下,最后实在认命,起床找了口冷水喝。
她赤着脚,没开灯,家里暖气开的太大,尽管在冬夜里,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燥热难耐。
路嫖从冰箱里拿出冰水,猛猛下肚后,才暂缓了干燥之意,刚准备回卧室大睡一觉,却听到次卧传来的细小动静。
她听觉一直不太好,或许常年压力的缘故,时常幻听。
于是,她走到次卧门口,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昏黄的小夜灯从细小的门缝中透出几分挠人的暧昧光亮。
路嫖走近,屋内的场景叫她毕生难忘。
潋滟与沉寂被光影切割,痛苦和愉悦交织角逐。
路嫖的脑中骤然炸开烟花,又很快被冰凉的酥麻感掩盖,她往后踉跄了两步路,差点撞到身后架子上的花瓶。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是被花瓶吓到,还是被艳/鬼摄魂。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林竞,原来冷峻的眉峰也会绽放出那样艳丽妖冶的线条,原来五官拧紧时,也不单代表了愤怒,同样的,颤抖也不代表着恐惧。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水雾迷蒙中失去了焦点……
路嫖在震惊中再度抬眼,却被内心的道德审判不齿着,最终理智裹挟着昏沉的大脑丢盔卸甲,一路潜逃……
黑色的影子在墙壁上闪烁几分后,变得越来越小,直至藏匿在黑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嘴角随即扯出了一个意义明确的坏笑,动作也随之停止。
她抽离的很快,此刻正平静地用嘴巴叼起一张白纸,细腻地擦拭着指尖,眼里燃烧着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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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乔还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频频登门。
可自从经历过那晚的震撼场景后,路嫖的脑袋里便日日充斥着混乱,一整个元神离体,任对方耍什么花招,她都没多余的心思去计较了。
每每林竞和她轻声细语闲聊,或者肢体意外碰触时,她的反应都很强烈,不是厌恶的那种,而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尴尬心虚。
要的就是这个心虚感!林竞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拿着答案提问题。
“姐姐你怎么了?”她握住她的手,瞪着纯真无邪的眼睛,明知故问。
“我……”路嫖的眼神控制不住地老往她嘴唇上瞥,那些细碎的沉闷的悦耳的压抑之声仿佛被人刻入光碟,塞进8D环绕音响里,冲着她24h不间断播放。
对方的日常越无辜,路嫖就越煎熬。
孩子长大了,干点手艺活很正常,有问题的是她!看一眼就算了,还盯着看了好几眼,罪过罪过……
“林竞,你手段真高。”四下无人时,谢之乔这样骂道,她这辈子就没被人这样无视过,真是栽这两人身上了,来一个林竞还不够,又来一个神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跟她睡了?”
林竞笑得神秘莫测,说道:“你猜。”
“不不不,她状态很奇怪,一边靠近你,一边又往外闪。我真服了,精神分裂吧!”
“你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精神状况很好吗?你姑姑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告诉你,别挨我太近,有没有听说过凝视深渊的说法?别最后你没搞死我,我先弄死你了。”
“我们走着瞧!”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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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这天,路嫖起了个大早,她先前和林竞说好的,要去栗山寺拜拜。
本来是单方面帮林竞去晦气的,现在瞧这情况,自己也该闻闻香火气儿,驱驱心魔了。
她真怀疑是大伯怀恨在心,偷偷拿了她的八字,找仙师给她下降头了,不然这连日连夜地睡不着觉,一睡着就开始做鸳/梦,早晚肾虚亏空,神仙也狂不住这样造啊!
她现在都不敢睁眼瞧林竞了,她一个眼神瞥过来,她就觉得浑身火辣辣地烧。
真邪门!
林竞平时捣鼓这种命理玄学之类的玩意儿,纯粹瞎玩编撰睡前故事,真说求仙拜佛什么的,她倒是头一回,新奇得很。
车子停在山脚下,一千多台阶,需要诚心人一步一个脚印。
苏市这边不流行过年踏足山门,所以曲径幽路,鲜有人迹。
有道人拿着扫帚清扫台阶上的积雪,路过时,还提醒她们小心地滑。
和心上人一起做这种有关缘分命数的活动,让林竞十分心动兴奋,直到行至山门前,她瞄见了一个熟悉的红发身影。
“卧槽,真晦气,你阴魂不散呢!”
“卧槽,真邪门,你怨灵附体了!”
两厢对视,双双卡顿两秒后,开始对骂。
心机林:重拳出击,下猛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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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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