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能再和马柏全再见面,《藏海花》在播的那段时间,团队问我要不要卖腐,我千言万语堵在嘴里,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马柏全。
我说,随缘吧。
我忙于拍戏,剧宣,工作,很多时候看到马柏全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聊天框里的文字被我输入又删除,我反反复复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次次改版,最后只剩下一句简单的,“好”。
活该。
张康乐,你真活该。
话该说不说,一定要憋在心里,可是我没办法说,我说不出口。
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又属于什么,我还没弄清楚。
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回复,太过轻浮的语言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两三个月的未曾见面让我变得沉默。
想不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马柏全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天我下了戏,拿过手机,下意识打开微博刷新一下,就看到了马柏全那张脸。
“北电第六”四个字再次大喇喇的闯进我的眼帘。这个时间点儿,高考成绩是不是已经出了?马柏全肯定能考上的。
我想起来四月十五号那天,马柏全查了成绩,我们一行人去吃了饭,那天我问他,想去哪上学?北电上戏还是中戏?
马柏全笑得很软,夹了口菜,在嘴里嚼吧嚼吧,然后说,“肯定是北电啊。哥,这事我们不早就商量好了嘛。”
我心情忐忑的发了消息,听到他的回复,放下心来。
但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从戏里的他单方的骚扰,演变到戏外微信里我时常简练的回复,让我一时间有些幻视。
马柏全回的很快,甚至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出来他的兴高采烈。我看着他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发过来,突然就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很想听听马柏全叫我张康乐,在手机里看着他发来消息让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还说一如既往的说我过于冷漠,不回他的消息,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口,逮住了我终于上线仅剩的那一点愧疚感。
马柏全真的很聪明,我完全招架不住他所有莫名其妙的袭击,拥抱,抓手腕,明明在我们还没有熟悉起来的时候,他比我还要高冷。
马柏全又在问我为什么消失了。
就像何家浩在问何家树要去哪里一样。
是我走不出戏。
理智和感性像西樵滴落的雨,在门帘上,摇摇欲坠,牵扯着我脆弱的神经。
拍摄的时候,他曾在便利店店门口紧紧的拥抱我,情感是热烈的,拥抱是炽热的,我的手可以抬起,然后在经历过百般挣扎之后放在何家浩的身上。两颗心脏紧紧相贴,那是独属于何家浩和何家树的感情。
跨过那道冰冷的雨帘,我便再没有了任何理由牵起他的手,也没有任何理由解释他抓紧我手腕时片刻的心脏跳动。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潦潦草草的回复了马柏全的信息,看到他最后发的那一句,想来找你,手脚冰凉。
可是我不想拒绝。
有的时候人也会丧失理智,试图重新躲避回那道冰冷的雨帘之后,试图用只是好朋友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可是我清楚我自己。
朋友和爱人的界限我分得很清楚。
我不会对正在营业的同伴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因为那只是一种营销手段,但是我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真心流露,就连撤回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告诉我自己,就这一次,就放纵这一次,其实没有什么影响的,他还是他。
见过这一面,你的日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只是……
马柏全,你拥抱的太过炙热,让我不敢回应。
生怕一伸手,这场幻影就此打破。
但是又怕不伸手,我连活在幻影中的机会都没有。
回家吧,张康乐。收拾收拾回家结婚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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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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