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现!
疯眼直接利用技能横跨过与佣兵相隔的长板,在金色的光芒忽闪之后,四分之一血的佣兵被一刀打中,在有坚强这一特质的情况下,其血线匀速且缓慢地上涨。
“闪现命中佣兵!反正这个闪现拿在手里不用白不用,不如进入冷却时间,这边IN战队求生者的道具是在被不断消耗的,即便有调酒师,他们也不敢贸然找队友喝酒。”
调酒师的外在特质——多夫林酒,她随身携带酒桶,可以调制烈性多夫林酒。烈性多夫林酒可以在调酒师或队友受伤时饮用,饮用后将进入微醺状态降低恐惧值。
奶妈角色在面对控场屠夫时可以帮助队友快速回复状态,只要你的拿刀效率低于回血效率,对于求生者来说就是可以接受的。
但疯眼这样可以改变一定地形的角色,IN战队也不敢贸然汇合,此时已经是减员的局面,他们必须慎之又慎,不给到屠夫任何机会。
只是四分之三的血的佣兵深陷追击节奏,哪怕疯眼现在变成一个纯走地屠夫,他压迫着佣兵的走位走向并不好博弈的点位,也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他击倒。
监管者的红光愈来愈近,在地面上映照出佣兵受伤的残影。
不行,得交护腕了。
乌拉判断出自己在走近下一个点位前就会被疯眼追上然后吃刀,他视角转向前方,暗黄色的光芒从电车前部倾斜着投下,照亮了小镇一隅,电车正好停在他侧面,乌拉心中微动,一个螺旋形护腕在电车面前划出一个半圆,随即点击交互键直接上车。
永眠镇的电车除了能将站在轨道上的求生和监管不分阵营,相当公正地统统撞晕,也容许双方上车乘坐到下一个站点,部分监管者的技能能将坐在电车上的求生者打下来,例如红夫人的水镜,记录员的记录刀等等,当然,也包括疯眼的机关墙。
说不定老头没能划成功,让我坐车走了,还能多拖一点时间,乌拉心想。
这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但他也承认,他抱了极大的侥幸心理。
“这边佣兵一个护腕上车,但是疯眼是能够用机关墙把你划下来的啊,就看井的疯眼熟练度如何,能不能……已经划下来了!”解说三时七的声调因着井的操作陡然提高。
一道从地面下拱出的机关墙毫不在意上方是柔软的泥土还是正在行驶的电车,执拗地生成,刺穿电车的底部,将原本就还剩四分之一血的佣兵扎了下来。
佣兵倒地,此时密码机刚巧四台,这已经是IN求生者费尽心机抢到了两台大遗产的结果。
在挂上佣兵之前,疯眼甚至还有提前查看空军和调酒师位置的余裕,在确定她们不能贴过来秒救的前提下直接向着远处将佣兵牵了了过去。
空军从墓地的方向赶来,在偌大的空地之上显得尤为渺小。
疯眼的指尖不断在便携式控制器上滑动,墓地的控制台即使之前已经被空军消耗过一次能量,此时的能量值却再度上涨到一半的位置。
一道机关墙横跨中场和墓地,如银河隔开牛郎织女一般隔开空军与挂在墓地门双十一外的佣兵,这里没有鹊桥,空军也断不可能翻墙过来救援佣兵。
接下来就是疯眼的守椅时间,佣兵的淘汰进度在不断上涨,而一墙之隔的空军却无能为力。
只能赌一波了。
李惟一心下一横,转头就朝着中场二楼和另一边建筑之间的窄道跑了过去,这个仅可以容纳两个角色并排行走的通道,只需要寥寥数点能量就能封个完全。
耳边何屿的声音在说疯眼正管控着这边的电机,如果能顺利地走过来救援下佣兵,那就还有机会。
两栋建筑物在窄道中投下硕大的阴影,李惟一控制着空间在其中行走,像是在泥沼中,不知何时就会被将要生出的机关墙刺穿肺腑。
疯眼控制着远端电机的这一时刻机会极其渺茫,再早一秒钟,或许空军就将被再度封起,可正是李惟一毫无犹疑地选择从窄道穿行过来,才恰好在疯眼因为在挂了一道墙,确信空军不敢从窄道过来的这一疏忽,才让空军成功地来到佣兵面前。
虽然,佣兵依然过了半血。
在疯眼从监视器中移开目光时,一道雪亮的光芒刺痛他的双眼,令他目不能视,眩晕在原地。
佣兵和空军趁机与他拉开距离,佣兵向着调酒师刚刚消耗过一波能量的假门跑去,而空军去帮助调酒师消耗能量,也就是拆电帮助其修机。
佣兵没有道具,疯眼也没有能量,堪称是公平对决。
但一处点位终究是会被消耗资源被破除,疯眼也并不惧怕一个没道具的空军过来打团,不过是死一个或者死两个的区别,佣兵撑到空军和调酒师将电机修开,是这局最后的机会。
“这边疯眼的追猎再度触发,移动速度真的太快了,闪现!佣兵还是倒地了!”
最后一台电机百分之五十,场上只剩下调酒师和空军二人。
乌拉倒地前的最后一句话:“我要倒了”之后,IN的麦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整个世界几乎就只剩下电机响动的声音。
其他角色在只剩下两个求生者的情况下,或许还能期待监管者下一个追击的目标能遛到电机点开,警报响起,但像是疯眼、艾维这样的角色,能够在追击的过程中同时控场,对于求生者来说,不过是慢性死亡。
各个控制台的能量如同潮水般上涨,几乎没有求生者可以立足的空间,四抓已成定局
上一把的比分是五比三,这局四抓,也就意味着岚同样得还一个四抓,否则大分二比零,将由FT战队拿下比赛,成为第三支进入小组赛的队伍。
何屿控制着调酒师不断躲避着机关墙,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思量起下半场的情况。
FT战队的求生者第一局发挥相当亮眼,可能也是因为新监管井跛脚羊的熟练度高,他们在训练时也有了一定的应对策略,按这个方向思考,他们面对第二局的歌剧演员与时空之影,可能也不会给到太大机会,岚……
“假门的控制台我已经控过了,能修一会儿S板的电机,墓地外电机有多少?”
李惟一的声音清冽而平静,如同初春冲破冰封河水的第一缕清流,何屿猛然从思考中回神,视角不自觉地看向远端影影绰绰却依旧存在着的身影。
这句话本该是作为指挥的他提出,但相比是刚刚的沉默让李惟一意识到他的所思所想,才开口提醒他,不止在询问电机情况,也是在说,
这局还没有结束。
“电机五十,尽量不要到假门和S板之外的地方,能量都是满的,我给这边电机压力,他应该会过来抓我。”
何屿沉声,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场对局之中。
“电机还差一台整啊,疯眼将调酒师逼到独栋的位置,外面S板虽然还有一台电机,但你总要去拆控制台吧,能量总归是在不断上涨的。”
解说箱子的声音开始逐渐平静下来,捎带着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也渐次弱下。
在确认调酒师走上二楼的瞬间,疯眼在楼下瞬间划出两道机关墙,将二楼残墙和独栋内板子的区域用机关墙封闭起来,跟随着调酒师的声音进入他的追击节奏。
调酒师从二楼跳下,进入唯一一块可以和监管者博弈的板子。
抽刀,过板,砸头!
哪怕是这片刻眩晕的时间,对IN来说都弥足珍贵,空军在S板遥望着独栋的方向,知道那边正进行着激烈的博弈。
黄色的、被注视着的标记再度亮起,李惟一松开手,划墙与被划墙的人,同样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博弈。
何屿凭借着一瓶可以在两秒钟提升百分之五十速度的多夫林底酒和两瓶烈性多夫林,竟然硬生生地将S板的电机拖到了百分之六十,终于还是倒在了疯眼的刀下。
“空军那台机多少了?”何屿问。
“六十,修不开。”
“现在就是一个四抓局了,只要把调酒师的自愈逼出来,空军那边总归给到你机会,井的疯眼在这场比赛之后,应该会对其他队伍也产生震慑作用,一旦选到合适的地图,恐怕又会拿出来技惊四座。”解说三时七感慨道。
解说箱子附和着说:“井真的是一个相当有天赋的监管者啊,一点看不出是刚登赛场的新手,IN战队的求生者在所有战队的排名也位处前列,能在bo2出其不意地拿出一个熟练度这么高的疯眼,着实让大家惊艳万分。”
李惟一控制着的空军依旧在躲避着疯眼的机关墙,从开局直到现在,她所受的伤仅仅只有为了抢电机而被划到的一格四分之一血的伤害。
而在解说席上,两位解说已经认定了局面不会再反转,而开始对井表示赞叹。
在几轮夸赞之后,所有人却惊奇地发现,半血的空军依旧没有倒地。
“你能自起吗?”
听到李惟一的提问,何屿有些讶异地望向右上角维持了很久状态未掉的半血空军,在惟一面对井的划墙中或许有运气,但一定有博弈的成分,即使S板的能量不多,能撑这么久,其专注力也同样可怖,他紧接着回应道:“起不来,我被封住了。”
耳机中沉默了片刻,而后她说:“地窖就在假门。”
她还想撑到自己流血流干去走这个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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