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老板娘不善的眼神之后,常明急中生智,立马歪倒在秦栩身上。秦栩向老板娘解释道:“我的同伴今天在外头喝了些酒,刚刚酒劲上来发酒疯呢。这黑黝黝的地方哪能看见什么,我们刚把他从房间里提出来。”
老板娘盯着他们片刻,说道:“在房子里不要乱跑,刚刚那个房间是杂物间,里面可能有钉子,受伤了我是不会赔偿的。”
奇怪,老板娘好像不知道房间门被钉起来了。
“话说,老板娘,你这里房间还挺多的,怎么不把那个房间也清理出来做客房?”秦栩打探道。
“那个啊,以前一直是杂物间,后来东西堆得太多了,也就懒得动了。你们倒是提醒我了,下次我得在上面贴个纸,以免再有醉鬼进去。”说着,她瞪了常明这个“醉鬼”一眼。
老板娘是真的不知道上面的木板。几人对视一眼,显得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几人就在老板娘的要求之下回到各自的房间。
半夜,躺在床上的唐雅又一次想起自己的父亲。老头子临终之前的精神已经变得极为不正常,脸颊凹陷着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蒙上薄薄皮囊的枯骨。
唐雅翻过身,想起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和蔼的女人。大火吞噬了她,在她死后,祖父母将她的死状画了下来,并且交付给拍卖场。那里自然有大人物喜欢这件“艺术品”,并为其支付微薄的价格。
在发现自己的天赋的时候,两位老人一次又一次利用自己开始“通灵”。年幼的回忆似乎总是伴随着马戏团和剧院里昏暗的灯光,无数失去五官的模糊脸庞,还有光怪陆离的海报。
【蠕虫和蚁后爆发了战争,它们的灰烬被赤阳带到常世,我们因此诞生。】一个工作很久的老灵媒说道。不久之后,她就因为再也无法预测那些荒唐之事而被辞退。
唐雅还记得昏暗的街角,老家伙宛如猴子一样的身躯。
她也在不久之后被父亲收养,离开了那个如同噩梦一样的地方。即使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人也因为一场拯救而兴奋不已。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那个蜷缩在黑暗的房间之内的小女孩尚存一息怜悯,生命总是会因为种种相似的经历而产生共情,这也是人之所以为人,而并非野兽。
再加上那个仪式——一切都像是在复刻父亲死亡之前的经历。
我也会像父亲一样走向疯狂吗?灰绿色的阴影如同梦魇,蒙上可怜女人苍白的梦境。在梦境之中,她前往一片冰原,无数失去翅膀的鸟儿从冰冷灰白的太阳下飞过。
第二天,所有人的状态明显都不对劲起来。常明抱怨自己昨夜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兔子,被蒙住眼睛推进水槽。秦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变得迟缓的动作也暗示着他昨天没有休息好。
“今天我们做什么?”抱怨完的常明问道,“先去找花园还是去老板娘的房间?”
“先去镇子上打听打听波比吧。黑猫只说了波比丢掉一件东西,我们现在还没有见到过波比。”秦栩机械地咬了一口面包,“而且老板娘一直在大厅,想要不被她发现,偷偷溜进房间实在是太难了。”
常明想了一下,突然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房间了!”他显得有些兴奋,“你们注意到没有,老板娘做饭的时候会喝酒,而且她都是先准备她的晚餐,再做我们的。我们可以趁着她做饭的时间进去。”
几人商量好今天的安排,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
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变多了,他们三三两两走动着,手上也没有提着些什么。就这样在清晨的石板路上晃悠着。摇摇晃晃的灰色身影像极了昨天跟在他们身后的孩子。
初升的太阳在深秋的浓雾之下也是冰冷的,苍白的日光投射到地面,除了镇子中心的赤红色雕像,小镇的所有颜色就像是被剥夺了一样。
教堂仍然传来亢奋的赞歌,推开门却只见老神父的身影。
他的瞳仁也是灰白的,散漫且呆滞。
“波比?”老神父显得有些惊讶,“她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开小镇了,没有人再见过她。”
“她之前确实与余甜女士一家是很要好的朋友,周末曾经一起出去野餐。”
众人的心逐渐下沉,一般这样失踪的角色八成是已经罹难。
“您了解波比女士吗?”秦栩开口道,“比如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她最在意什么。”
神父显得有些为难,唐雅觉得他比起昨天更为臃肿一些。
“波比女士……她是一个非常忠实于自己**的女人。”面前的老人显得有些尴尬,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措辞,使之变得更加文雅一些,“她爱自己胜过一切,自己的□□。哦,抱歉。”
老神父打了一个长长的嗝,他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显得分外痛苦。肿胀的身体使得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滑稽,就像是一只已经失去斗志的老海象。只不过他露在外面的脖颈是十分光滑的,肿胀使得其光滑,而并非像那些年老的野兽一样布满褶皱。
唐雅感受到**的气息。它并非来自于皮肤表面,而是某些更为深层的地方。
老人将几人匆匆赶了出去,教堂的大门轰得一声闭合,奇怪的赞歌再次响起。
小镇灰白色的地砖上,一些小东西正从缝隙之中蓬勃生长。那些之前早已见过的镇民们仍然机械地来回行走,他们的皮肤细嫩光滑,宛若初生。
镇子中心的雕像似乎也发生了某些无法理解的变化,那种狂热的喜悦指向得再也不明显了。母亲高举着斧头,在她赤红色的眼睛里,洋溢着某种来自于喜悦之外的**。
几人不敢在这古怪的场所多做停留,在头顶苍白的太阳的照射之下回到别墅。老板娘已经将里的火焰升起,火苗不断地外扑,而她则坐在前台端着酒杯,冲着进门的几人懒洋洋地笑着。
“波比吗?”在听见秦栩的问题之后,她用拖长的语调说道,“一个蠢货,好奇心使她的享乐到此为止。”
“多么可怜啊,那位漂亮的小夜莺。”就像是剧场里那些跳跃的舞女,唐雅再一次响起过去,记忆使强压下去的呕吐感再次涌上来。
几人都已经猜到波比死了,听老板娘的话,波比的死可能与她有关。
他们将视线转投向花园,从厨房出去,就是小花园。现在老板娘不会进厨房,正是进花园搜寻的好时机。
我不该手欠,今天倒鱼汤的时候看见楼底下猫猫超级可爱,就给拿个小碗把鱼肉剃出来给它吃,然后摸它的时候被我家小猫咪揍了。
捧着手去打疫苗,落泪。
现在,我的小猫咪看我的样子就像看一个渣男。
而且它压我键盘,不准我打字!!!!这是小猫咪该做的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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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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