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种种异常的举动使得韩妈妈有些惊慌。
浣玉突然转过身来,瞧着韩妈妈
“您说,我说的对不对,您想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浣玉看见韩妈妈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顿感奇怪,问道
“怎么了,您怎么是这个表情。”
浣玉仔细想想,以为是自己一着急又说出了什么冒犯的话。
“妈妈,您别见怪,我这个脾气是有点古怪。一着急嘴上就没有把门的,您别跟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要是说了什么得罪您的话,您别见怪。我”
“不不不,我刚才是想事儿呢,我儿子,黑小。爷不不认得没事,等哪天见着了,就算是认得了。”
韩妈妈心想,虽说浣玉不认得黑小,但是把黑小的事和浣玉说说,也算是在浣玉跟前落得一个熟名。
“黑小啊,我们是打算给他说媳妇,媒婆说,东家的是个富裕人家,那个媒婆说西家的姑娘长得俊,那个说北庄的姑娘手巧会干活儿。媒婆那张嘴啊,真是死的也能给你说活了。让她说的,都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好了”
“看黑小喜欢哪个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想叫黑小和这姑娘们处处,看看他瞧哪个顺眼。”
“真是时代在进步,以前的姑娘,一到了十二岁,父母就建个狭小的二层阁楼,然后就把好好的姑娘送进去,就那么关着,非要等十八了才能出来。好好的姑娘,就那么在里面憋着,谁知道能不能憋出病来。不怕妈妈笑话,就我这么一个病秧子,还要每天出来走走,方得舒服安逸。那些身体好好的姑娘,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过过来的。”
“那,爷儿,您先玩,我该回去了。”
“妈妈慢点”
“哎”
回去的路上,韩妈妈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她*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要恨的人明明不是浣玉。自己害他,他完全不知情,对自己那么好,并没有看不上自己。脾气也顺。
韩妈妈心想,要不是为了黑小,要不是为了争口气,自己说什么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如今作了,也回不了头了。看浣玉那个样子,神神道道的,也不像是个成事的人。将来估计也成不了大事。只是可怜是个心善的少爷,却得了这种毛病。难得的脾气品性,却是个薄命的人。
韩妈妈眼睛有些模糊湿润
“老天爷,你开开眼。为啥善人没有好报呢?”
韩妈妈心想
“以后每天去庙里烧香吧,要不心里不安稳。希望老天爷保佑浣玉好好活着,这也是为了我的良心啊。”
浣玉还在门口蹲着玩石头,韩妈妈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太阳落山了,浣玉才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思考天下大同的事情。
“爷,你怎么在这里呆着,会屋里去吧,当心着凉了。”
寻欢说着给浣玉披了一件外衣。
但是寻欢的话,多少让浣玉有些不适应。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听话听音儿”。这寻欢的话,多少人浣玉有点不舒服,听着是在关心自己,但是怎么觉得冷冷的。
浣玉想起了翠若平时规劝自己的话
“爷,这一后晌你都去哪了。怪让人担心的,你看看,又在风口蹲着。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外头凉,门口又是风口,可别吹着你了。”
偏就翠诺的话听着心里头暖和舒服。浣玉也觉得奇怪,怎么寻欢的话听着没有人情味儿。再仔细想想,翠诺对自己是有一个爱字的。有这个爱字,情感就不一样。寻欢对自己无爱,照顾自己是她完成她的本分。而她尽了本分,自己又不好意思责怪她什么。
“早以前知道她对我的心意,但是从不珍重,毕竟有樊妈妈在一边照顾着,便总以为她照顾着我是应该的。现在外面的丫头进来,再品品那个心意,实在难得。我早先怎么就不知道联系呢!”
戏里唱到
“公子,你可知他为了你的心,伤了己身。恨不得把那眼和心肝挖出来给你,换得一份心安。”
浣玉想着,自己要去看看翠诺了,为了自己的心,为了赎自己的罪。
瞧着浣玉心有所思的发呆的样子,寻欢着急了,心想“难道又病了,我刚才没说什么伤他的心的话吧。怎么就这样了,太吓人了。”
浣玉回过神来,瞧寻欢一脸嫌弃的样子,便十分冷淡的说到
“你翠诺姐姐呢?去把她请来,我要和她一起吃饭。”
寻欢看着浣玉神色不对,于是不敢热他
“爷儿,翠诺姐姐在房里呆着呢。只是如今,少奶奶还未过门,让翠诺姐姐过来服侍,不够合适。再说了,隔墙有耳的,爷儿把翠诺姐姐叫过来吃饭,我们看见了没事,就怕有某些爱嚼舌的人传出去了,她们嚼舌根子瞎议论,没准就把翠诺姐姐传成什么不懂得尊重,不把少奶奶放在眼里的人了。这话要是传到少奶奶耳朵里,要是少奶奶脾气好,估计不会计较什么,要是但凡是个爱猜疑的性子,那翠诺姐姐以后估计不好过。爷儿能保得住姐姐一时保不住一世啊。爷儿听我一句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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