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杨凝早膳都没用,就去了衙门。
衙门的衙役拦住她,杨凝拿出银两让他们通融一下,便进去了。
杨凝看见杨安国时,杨安国身上只有粗布麻,和严刑拷打下的伤痕,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阿爹。”
杨安国惊讶道:“凝凝,你来了?这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女儿,来看看阿爹,顺便找那个叫红雁的人。”
杨凝和杨安国聊了一会儿,便去关押红雁的牢房。
红雁见杨凝来有些意外,毕竟她们不是能坐下一起聊家常的人。
红雁:“你来了,昨日之事我已经道过歉了,没必要追到衙门吧。”
杨凝:“若只是你冲撞了我,那确实没必要追到衙门,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叶员外是你害死的吧。”
红雁眼中有一丝惊讶之色,“你都知道?”
“你刻意靠近杨氏酒楼并害死叶员外是何居心?我杨家与你有何仇怨?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死无辜之人?”杨凝越说越激动。
红雁听到杨凝称叶员外是无辜之人,立刻红了眼,愤怒的喊道:“狗屁的无辜之人,他本就该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快滚!后日我就会自首,你爹他们就会被放出去,还不快滚!”
杨凝被她说了一通,吓到了,却始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禄知道杨凝会来衙门也跟过来了。
“阿凝,你别管她了,应该开心,我们的家人要出来了,走吧。”
杨凝和江禄一起出了衙门,本该开心的她,怎么都心不在焉,看着红雁那张清纯的脸浮现狰狞的表情,心中却有一丝怜悯。
他们夫妻二人去了一家早点铺,江禄给杨凝豆浆包子还有山楂锅盔。
杨凝吃着早点,传来一阵喧闹声,本来就没心情吃饭杨凝更显烦燥,冲着喧闹声中说一句:“让不让人吃饭,就不能小点声吗?”
那处一群大汉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要银钱。
杨凝:“一群败类欺负一个老人,真是看不下去了。”
杨凝想要出手,被江禄阻拦了,“你继续吃,我来教训他们。”
江禄过去,他们一行人还想把江禄打残,反倒被江禄打了个满地找牙。
杨凝过去扶了那位老太太,又给她点了一份馄饨汤。
老太太感激不尽,差点给杨凝和江禄跪下。
“两位好心人,多谢你们。”
杨凝:“老太太,您带着包袱,是外乡人氏?”
“对,你们可以叫我茗姨,我来京城是找我两个女儿,她们都在京城做事。”
江禄:“那她们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帮着找找。”
“她们两个,一个叫红雁,一个叫红雀。”
杨凝和江禄听到红雁这个名字有些吃惊,但立刻恢复了镇定,继续问道:“您能在讲讲她们的事吗?”
茗姨:“她们俩从小乖巧,去了叶府,每个月还寄了信和银钱,但近些天,她俩不寄信了,我这个做娘的担心女儿,就来京城看看她们。”
杨凝从京城叶府两个词,已经确定茗姨说的红雁就是牢里关着的那个。
杨凝和江禄把茗姨安顿在一间客栈里。
杨凝跟茗姨要了个梳子,就去衙门找红雁了。
红雁看见杨凝装没看见,杨凝也看出红雁并不想搭理自己。
杨凝给红雁看了那梳子:“红雁,不管现在你理不理我,都要看看这梳子,有人托我一定要给你看。”
红雁看了一眼那梳子,熟悉感一下就上来了,她做梦都知道那梳子是谁的。
红雁: “你见了我阿娘?她托你把梳子给我的?”
杨凝:“对,你不想让你阿娘刚来京城,就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斩首吧,如实禀告,可能有一线生机,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阿娘想。”
红雁如实地说了出来:“我与红雀初入京时,只有十四,被人介绍进了叶府,也在叶府做了五年的下人,后来那个该死的叶员外叶承良奸污了红雀,后来叶夫人知道此事把红雀打了几十板子,把红雀打死了,当时也不只有我和红雀被骚扰,几乎所有的丫头们都被他叶承良糟蹋,报官没用,官府惧怕他的权势,都是同流合污,后来我发下狠誓,一定要为红雀报仇,便一直私下调查他,发现他每日都会去杨家酒楼,便辞去叶家下人的事,去了杨家,当酒楼的下人,昨日买了包鹤顶红,倒在了叶承良的酒里,他死了,红雀的仇报了一半,轮到叶夫人啦。”
杨凝对红雁的遭遇倍感同情,但不能让她做傻事,不然翻案的机会可能就没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