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诏令的眼睛很容易沦陷进去,那双眼睛里有无数温柔。
要不是实在被烫得难受,听风差一点也沦陷进去了。
她被滚烫的躯体紧紧拥抱着,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滚烫,李诏令喝醉了简直不讲道理,听风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就在她也开始头晕要被迫变回蝴蝶的时候,李诏令终于不再堵着她的唇,听风赶紧开始大口呼吸。
等呼吸稳定了一点,她也终于想到了挣脱李诏令拥抱的办法——变回蝴蝶。
听风变成蝴蝶后李诏令抱了个空差点掉到地上,听风又赶紧变回人身扶着她。
把李诏令扶正靠坐着她却不老实,手摸索着又要来抱听风,听风赶紧用妖术唤出很多蝴蝶来替她扶着李诏令。
看着李诏令红红的脸,听风自言自语:“原来这世上真有一杯倒啊,我还以为你们凡人说的一杯倒是开玩笑的。”
再回头一看,洛南书趴在桌子上也昏睡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刚才李诏令亲自己的画面。
让蝴蝶把洛南书也扛着,听风还是决定先去相府。
此时已经子时一刻,相府里很安静,听风直接去了之前住的地方,李静姝和乔幽毫不意外的根本不在雀云小院里。
屋子有人打扫着,很干净,听风把李诏令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里,听风坐在蜡烛旁打算静坐冥想,但是思绪混乱怎么也静不下来。
脑子里很多个想法,李诏令为什么亲自己?洛南书看见了吗?李诏令是女人,自己是女妖,都说人妖殊途,男女有别,那自己被李诏令亲了这算什么……
无数问题在脑袋里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每个问题听风都说不出回答来。
小时候自己想要亲亲,母后说过:“我们蝴蝶一族只能和两情相悦的蝴蝶亲亲。”
李诏令和自己是两情相悦的吗?
好像不是,她只是受父王所托照顾自己而已,自己又没钱又没本事,根本是个拖累,
思绪乱麻麻的,像一团打结的线球,身边的蜡烛都燃到底了,这个线球还没解开。
看着化成蜡水的蜡烛,听风想去拿一根新的蜡烛来点上,又突然想起李静姝来,乔幽也是女子,可是她们两个不是也私定终身吗?所以男女有别不算什么。
她又跑出去看那株茉莉花,还没开。
没开也不算什么,现在才二月,而且乔幽和李静姝的结局真的是这株茉莉花说的算的吗?
一阵冷风吹来,听风打了个寒颤跑回屋了,洛南书和李诏令都还在熟睡,只有她清醒着。
听风怎么也没有困意,鬼使神差地,她去了李诏令房间。
走到李诏令的床边身边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李诏令,没过多久居然睡着了。
次日正午时分,听风醒了,李诏令还没醒。这可是第一次李诏令比听风还晚醒,听风慌了,先把手指搭在李诏令手腕内侧把脉,什么跳动都没摸到才想起来去找洛南书。
可是洛南书也还没醒,听风二话不说拽着洛南书就摇,摇了很久才把洛南书摇醒。
在听风的急切注视下,洛南书给李诏令诊完脉又用灵气检查了一遍才说:“就是喝多了,睡几天就好了。”
听风担忧地问:“喝一杯酒要睡几天吗?她真的不是生病了吗?”
洛南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困意来势汹汹,她直接栽倒在李诏令床上了。
听风有些无语地打了个地铺,把洛南书抬到了地铺上,自己则躺在李诏令旁边。
“安心睡吧,两个菜鸟。”
听风说完就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听到敲门声醒来时洛南书和李诏令都还没醒,听风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看见李静姝和乔幽。
她们两个瘦了很多,唯一没变的是交握的双手。
听风的视线在那手上停留了一瞬,心想两情相悦的人好像都喜欢牵手。
李静姝在洛南书提着花去酒楼的时候就知道听风和李诏令回来了:“听风,你和李诏令还好吧,我听洛神医说你们去了巫西山,那个地方很危险的,那里的人都喜欢用蛊和毒。”
乔幽没说话,但是眼神也分明在询问听风:“你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听风觉得暖心,回道:“我们这几天还挺顺利的,可能再过不久就能找到我哥哥了。”
她们边聊边进了房间,听风主动倒了三杯茶水,同时做了个简陋的隔音结界。
听风:“你们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呀。”
李静姝苍白无力的面孔绽放出一个温柔笑送:“只是这几天而已,我们已经打算离开梵京找个小镇生活了。”
听风:“周将军同意跟你和离了?”
乔幽:“嗯。”
听风:“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去哪个小镇啊?”
乔幽:“我们下个月才走,还有很多事都没做,虽然不打算离梵京太远,但是丞相独自在梵京我们也放心不下。”
李静姝:“而且,周将军同意和离也有要求,他拿走了乔幽的卖身契。”
听风有些迷糊:“他要乔幽的卖身契做什么?”
听风心想:早就听闻凡间男子花心,周全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乔幽:“一个卖身契而已,能换小姐自由身,很划算。”
李静姝一听就生气了,瞪着乔幽:“卖身契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乔幽你这次有点太任性了。”
听风:“静姝,乔幽的卖身契被你母亲还给乔幽之后不是又被你买来了吗?”
李静姝愠怒说道:“卖身契我放在枕头下的,被她偷去交给周全了!”
气上心头,李静姝直接往乔幽的另一边挪了下,乔幽也跟着挪了下,讨好地拉着李静姝的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听风莫名觉得这句“都听你的话”有些耳熟,看着乔幽离李静姝越来越近,李静姝又不停歇地每次乔幽一靠近就再往外挪凳子。
听风没心眼地说道:“你们两个好幼稚啊,像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说出这句话的一刻钟后听风就后悔了,因为乔幽不知怎么哄着哄着突然着急了,直接一把揽过李静姝的腰吻了上去,李静姝力气不够肯定推不开,所以两个人就在听风面前旁若无人地亲吻。
听风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同手同脚地听着水声出了房门。
她冷静下来后再一次感叹:“还好洛南书没看见……”
果然,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亲吻,听风脑海里又不可控制地想起昨天晚上被李诏令紧紧抱着亲的感觉。
冷风吹来,她却羞得脸红。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谁亲,更没想过会跟一个人亲。
不过亲自己的这个人还挺好看的,至少现在听风没有见过比李诏令还长得好看的。
过了一会儿,脸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了,听风又去看那株还没开花的茉莉。
茉莉怎么可能四月就开花呢,可是还没等到四月,李静姝就如愿以偿可以和乔幽相守一生了。
果然,世事无常。
但再怎么无常,听风觉得李诏令和洛南书也不该还睡觉,自己都睡醒两觉了,她们两个还跟昏迷了一样的。
她到李诏令房间里大呼小叫地喊她们两个的名字,喊了一会儿没起效果。
刚好肚子饿了,听风就去厨房了,煮了三碗面,先把这三碗紫色的面放在李诏令的床边扇了一会儿风,李诏令一动不动。
听风又把面端到洛南书枕头边扇风,没扇几下洛南书就被晕醒了。
醒来第一时间她就往门外跑,好歹是没吐在屋里。
听风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洛南书脸色惨白,脚边是吐出来的酒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吐,刚才那是什么?”
听风诚实回道:“面条,我肚子饿了,刚才去厨房亲自煮的,但是看起来有点不对,所以不敢吃。”
洛南书欲哭无泪:“只是看起来不对吗?你用什么煮的,我记得丞相府里的水不是从臭水沟里打,怎么那么臭!”
这真是有点尴尬了,听风讪笑两下道:“水没事,水很清澈的,只是我感觉好吃的配料都放了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颜色。所以那个面能不能吃啊,我真的饿了。”
洛南书:“你,唉……把那个面倒掉吧,别给狗闻到,那个吃了伤害身体,我去重新煮一碗。”
听风:“好。”
洛南书手放在胃部轻轻揉着,缓解疼痛,又说道:“对了,兔子呢?”
听风从腰上系着的一个红绒面小荷包里倒出一只饿得没力气缩成一团的兔子。
“在这里,带着的呢。”
洛南书惊恐地蹲下身,一时间胃都不疼了,惋惜地抱起兔子:“你把它饿死了?!”
听风也吓到了,手指戳了戳兔子的背,兔子连呼吸都没有,看起来好像真的死了。
洛南书眼角流出一滴泪:“早知道不让你们把兔子带去了……”
听风心里也很内疚,无力地解释道;“我会放它出来吃草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还是听风第一次下厨,自信心没了哈哈哈厨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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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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