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们被分别带到了三个屋子。
秦慰进到的那间屋子内里装修简单,但却美观好看,绕着黑底暗金色刺绣纱幔的架子床,房梁上两盏高悬的灯笼里的烛已经燃尽,红漆黑木的条案和架格的最中间分别放着墨砚笔与纸。
秦慰身边又响起了那道声音,他立即站起来。
条案的铜制灯盏上新燃着的火焰跳动,在飘出的细烟中照亮房间。
环顾四周,除却他自己,却没有其他人。
“传语聆音。”她又说。
是了,传语聆音,可以隔空传话和听音,是指定某人或某些人可听到的传音术。
不过这项法术的缺陷是仅仅同族之间才能使用。
而且每一族的法术使用手势不同,也基本不会让别族知晓。
譬如狐族传语聆音的使用手势是……
秦慰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按住右手虎口。
刚准备说话,她又用那毫无波澜的声音道:“现在,正面回答你,我,就是银锦程。”
秦慰:“!”
他是有猜测过她们两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但直接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答案确实还是震惊的。
“我不想和将死之人多费口舌,限你问一个问题,有笔有纸有墨,允你写封遗书。”银锦程在他还没回过神时道。
什么将死之人?
什么遗书?
问题?问什么问题?
秦慰脑中乱七八糟的,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踵而至。
“我,可以,问些什么?”秦慰脑子还乱着,嘴已经自己先动了。
银锦程回应道:“刚才那个不算。你死前想知道什么?”
语气中有一丝丝烦躁。
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要问什么,但却并不敢让她等太久。
原本想直接问他为什么是将死之人,直觉却与这想法相反,叫嚣着让他换一个更重要的问,在脑中迅速找寻一遍后,他果然想到了——母亲。母亲的死的前因后果他还在找,毕竟现在在明面上摆出的那套说辞可不像真的。另外他也记起来了,先前在清霜川附近的废墟处,那个黑袍之人,那个可能知道真相的黑袍之人,同他这位妹妹,可真是像得不得了。一样的黑袍,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声音,还有手镯。
妖至,这本就是离普通的存在甚是遥远的,他们顶多算是这种普通存在中相对富有……姑且算为富有吧,相对富有的人而已,能有多特殊呢?怎么会有人把这和本该已经死去的一个小姑娘联系到一起啊?
结果呢?这还偏偏就是有关系,甚至关系密切到这两者是同一个人了。
这倒也不能怪他没料到,从而让现在变得这么叫人不安。
纠结了一下,秦慰还是没决定好到底是该称呼她为妹妹还是继续叫她殿下,于是他选择规规矩矩地叫她。
“殿下,我想知道母亲的……死亡的真相。”
对面在他问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了句似是呢喃细语似是对他说的话:“都要死了,再去恨那么多人有意义?”
果然,母亲的死不单单只是因为那场火,至少肯定还是有人为的因素!
她又立马自问自答样的接了话道:“好,我告诉你。”不过这句确实是对秦慰说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