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魇盯着寒的眼睛，神情认真。

“我……”看着魇的眼睛，寒还是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姑娘于我有恩。”

“有恩？有什么恩？”

寒一下子被问住了，只能生硬道：“姑娘忘了也无妨，总之在下不会让姑娘有事。”

“如果我对你有恩，那你之前就应该认识我才对，可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魇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寒的谎言，同时心中默默腹诽，编谎话也不编个像一点的。

寒沉默片刻，声音有些落寞道：“在下……只是想护姑娘周全。”

魇虽然不相信寒的话，但又莫名其妙觉得寒说的可能是真的。

见魇沉默，寒以为魇不信他的话，连忙转移话题：“姑娘不必多想，时候不早了，姑娘早些安歇吧。”

见寒不想再谈这个问题，魇也就不再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寒公子也早点歇息吧！今晚我住外间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外间寒冷，姑娘还是住里间吧！”寒的语气十分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魇本想拒绝，但看到寒拒绝的话道嘴边就变成了：“那寒公子注意身体。”

听到魇关心的话语，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道：“谢姑娘关心，寒某定当注意。”

魇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床被子放在寒的手里，叮嘱道：“寒公子也别冻着了。”

接过魇手里的被子，寒的眼神越发温柔。“多谢姑娘，姑娘也早些歇息。”

“嗯。”等寒到了外间躺下，魇才在床上躺下来。

魇第二天一早起来，见寒睡在外间的木榻上，心中有些歉意：“这木榻有些硬了，寒公子昨晚应该没睡好吧？”

寒其实早已醒来，只是怕惊醒了里间的魇所以一直没有起身，见魇起身了，寒才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故作轻松道：“谢姑娘关系，寒某无妨。”

“寒公子要不去里面床上继续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我在这儿守着姑娘便好，何况我也习惯了。”

“习惯了？寒公子以前住的地方……条件都很差吗？”魇想起昨夜寒随手掏出金叶子的行为，应该不至于吧？

“并非如此。”寒不是很愿意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回答不上来，只是感觉自己以前似乎也做过这样的事。“只要能守着姑娘，睡哪里都可以。”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寒沉默片刻，低声道：“寒某以前……只是一介散修。不过……”不管从前是什么，从遇到魇的那一刻起，从前是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不过什么？”

寒看着魇，郑重道：“不过从今往后，寒某只为姑娘一人而活。”

“为我？”魇心中一惊，“怎么突然就为我了？我们也才认识一天而已吧？”

“虽然才认识一天……但寒某对姑娘早已情根深种。”

“你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魇惊讶的看着寒，虽然之前想过种种可能，但唯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在魇的认知里，一见钟情这种事太过扯淡。

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轻声道：“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又或许还要更早……”

“一见钟情？”

见魇没有生气，寒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点，半跪在魇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魇道：“是，姑娘于我，便是一见钟情。”

魇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绝道：“一见钟情不靠谱，因为大多数一见钟情都不过是见色起意。”

听到魇这么说，寒心中顿时急了，连忙道：“姑娘误会了，寒某对姑娘绝非见色起意，而是真心爱慕。”

魇并不相信寒的话，淡定反问道：“那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寒直直的看着魇，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也从未有过的炙热：“喜欢姑娘的全部，姑娘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寒某的心。”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说喜欢？”魇顿了顿又道：“你甚至连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就喜欢我了？”

寒轻轻握住魇的手，语气诚恳道：“不管姑娘是谁，叫什么，寒某喜欢的，只是姑娘这个人而已。虽然现在寒某对姑娘的过去不甚了解，但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

魇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你说的话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寒的眼神黯淡下来，随即又恢复平静，恭敬道：“是寒某唐突了。”

魇微微抿唇，移开视线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寒的眼中有了些喜色，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多谢姑娘，寒某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回姑娘，寒某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寒依旧半跪在魇跟前，抬眼定定的看着魇道：“找姑娘你。”

“我？你都不认识我，你找我做什么？”

“不！”寒看着魇认真道：“在下很确定，在下要找的人就是姑娘。”

魇看着寒的眼睛，略微偏头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找我做什么？”

“陛下……”寒条件反射吐出这两个字，随后更多零散的记忆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冒了出来。

魇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似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看到魇的神色，寒有些紧张的问道：“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

魇轻轻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无妨，觉得熟悉也是好事。”寒的神色放松下来，他也说不上来他刚刚在紧张什么，是怕魇想起来？还是期待魇想起来？

“你刚刚为什么叫我陛下？”

“回姑娘，寒某是姑娘的属下，保护姑娘是属下的职责。”

“你是我的属下？”魇觉得寒的话越来越离谱了，但是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的熟悉感，魇又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见魇似乎愿意相信他的话，寒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语气也轻快了起来：“是，姑娘是属下的陛下，只是……姑娘现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