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柏似乎有点疑惑，赵医生又解释了一下。

“我在电脑上看到了前台的通知。”

正好此时张靖玉赶到了，开门进来，就看到两人盯着她看。

“怎么了……吗？”张靖玉声音渐渐低下来，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两人都没有回答她，而是又重新将视线转了回去。

“那好吧，赵医生，方便将两位涉案人员的就诊病历给我吗？”

“这不太好吧，客人的档案不方便随便带走的。”

“小张，搜查令拿过来给赵医生看一下。”

孟柏没有回头，而是身子靠后，手往身后向上摊开。张靖玉立刻明白了孟柏的意思，迅速将调查令放到了他手里。孟柏直接将搜查令放到了赵医生的面前桌子上。

赵医生仔细查看了一下调查令，调查令上的红印甚至印了点到他的手上。

“这个调查令出厂时间有点短哈……哈哈……”

似乎是发觉自己讲了个不太幽默的事情，赵医生也收起了自己的干笑。起身到旁边柜子里面拿出了两个文件袋。

两个文件袋一薄一厚，一新一旧。显然薄的是死者的，厚的是嫌疑人的。

赵医生印证了这个猜想：“季白是五年前来的，季丽檬是近期的。名字都写在档案袋封面上，每次的情况都详细记录在里面了。麻烦警官们看完之后给我送回来，里面的顺序最好不要弄乱，我还有用。”

然后他似乎感觉自己的语气不是太好，又对着两人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两位警官，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事情的话，我还有客人，要先失陪了。”

“麻烦你了赵医生，如果后面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配合的话，我会再和你联系的。我们就先走了。”孟柏说完伸手和赵医生握了握。

“走吧，小张，拿上档案袋，我们再去问一下前台。”

但是似乎前台对客人的情况也不太了解。

“我来了没多久，我在这边是做兼职的，人比较多的时候赵医生会让人过来当一下前台接待，我之前的话好像前台也一直换。这些都是这个大厦的保洁阿姨告诉我的，我们这边的卫生也是大厦这边包了。但是保洁阿姨不止扫我们这一层，我也是偶尔才能遇到。”前台态度非常温和，给两人都倒了水。

“五天前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孟柏状似不在意地问。

“五天前啊……我想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对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那天有个客人的钥匙落在这里了，我当时给她打了电话，但是她说后面来就诊的是她妹妹，所以直接交给她妹妹就可以了。我后面也是直接将钥匙给了她妹妹，她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就拿着走了。”

“你还记得是哪位客人吗？”

“我看一下记录，我记得是一位姓季的客人。找到了，季丽檬，她妹妹叫季白。这家人也真倒霉，两个小孩都要来看心理医生，我记得小的那个年纪还真挺小的。”

“当时的情况方便复述一下吗？”

“好的。我想一下哈。好像那天在季丽檬来之前都没什么特殊的事情，然后她走之后，医生去上了趟厕所，季白来的时候在等候区坐了一下。赵医生回来看到季白已经到了，就招呼着进了房间。然后赵医生就拿着一串钥匙出来，说让我找一下失主。我就先问了上一个客人，也就是季丽檬女士，我真是运气好，如果不是就得一路电话问过去。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和我之前说的一样。”

“谢谢你，我想问一下这里有监控吗？”

“我们这边是没有的，因为有监控可能会引起部分的客人紧张，所以内部都是没有装监控的，但是大楼里面是有的。”

两人告别前台后直接去了大楼保卫处，出示警官证之后，负责人爽快地给他们看了监控记录，两人全程下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监控视频他们也复制了一份带走。

老孟出了大楼之后没有马上上车，而且在室外空旷的地方点上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往四周看。这个大厦不愧是坐落在大型商场附近，底下贴满了各家的广告，不乏各种大牌的宣传画。

“师傅，你又抽烟。”张靖玉有点生气，孟柏又不注意自己身体，说着还去抢那支烟。

“小丫头别动，我看到一个东西。”孟柏真没骗她，在大厦的通道口他看见了一个心理诊所的广告。

“赵庚泰心理诊所，让您心灵平静的港湾，老带新5折起，热线电话……地方不大，花头倒是多。”孟柏又猛吸了口烟。

这个广告的颜色明显有点褪了，应该是放了有段时间了。

孟柏抽完了烟，将烟头丢在了地上踩灭，转身上了车。

“丫头，先回去吧，回去看看这两个袋子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