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

凌漫星辗转反侧,强迫自己入睡,只达到了脑海是清醒的,眼睛是闭着的状态,到费验榆拿着工具来给自己剪头发仍是如此,听到了声音,拒绝,“短了就遮不住狼狈了。”

费验榆依他,照顾他吃了早餐和午餐,看他想去洗澡,坐下来默默地陪着他,凌漫星想做什么,没办法阻拦。

凌漫星艰难地穿上衣服,刚才洗澡照镜子,气色可真如一脚快踏进棺材里的人,把于厢叫上来,让他帮忙上点妆增添气色。

于厢知他今天要去见闵文汐,全程保持沉默,化好妆后,杜饱上来,先感谢,“谢谢你给我票。”

“不客气。”凌漫星起身,和杜饱一同离开小镇,没有人阻止,自己走了,对两边来说都是好事。

杜饱很懂凌漫星的状态,一路上不说多余的话,单纯地抒发一些让两者都好受的话题,云朵本身变化的翅膀形状、山川河流、大雁的队形……

到达椿瑄,又乘坐出租车前往演出的地点,到了已经是五点半左右了,杜饱很兴奋,以前都是表演给观众看,现在也当了一次观众,还从未欣赏过歌舞,光看门票上围绕的春意,便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

开始检票入场,杜饱盯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凌漫星身子一晃,连忙扶住,“怎么了?”他下移视线,落到他右臂的黑色羽绒服处,没见有异样,怎么手碰着有些湿?奇怪。

他也不回话,杜饱只能在身后专心致志地搀扶着他,难道是高烧未退?直到入场坐到座位上才放下心,绒椅有靠背、柔软舒服,比起他们的硬板凳好了百倍,杂技团里面也有歌舞,一样吗?想来是不同的,毕竟限制了传播,会有工作人员监视,一旦发现有录制视频的观众将会请出去,规矩严苛,尽管如此,仍座无虚席,杜饱支起精神观看,平常哪舍得将钱花在这个上面。

六点整,大光开启,清香的花味传来,飞在半空中身穿着舞台服的女子身姿优美地飘来,手臂处的庞大彩袖飘然在身后,如金色的大海般向后推送着波浪,足足有十几米长,六个过道六位舞蹈演员到达台上,朱红、碧绿、乌金、墨黑、赤橙、白粉双色的厚纱被她们攥在手里,轻轻一提,快垂落的纱被两方力道拉扯,绷直,相同人数的六位舞蹈演员踏纱出场,如仙女下凡让人移不开眼睛。

“哇!”杜饱和他们一起发出赞叹声,只见舞蹈演员手中的纱跟随着她的动作踏入其它颜色的区域,让泾渭分明的颜色开始了交织,稍后,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让观众的头都摆不过来,哪个都想看,哪个都不想错过,不能录制是最令人惋惜的,不过,比起在结束后能凭着门票领取舞蹈全程的视频,且终身有效,录不录视频变得可有可无了,花钱了才能收获到高级无损的享受,不负来一场。

……

“咳。”

杜饱听到身旁人轻微地咳嗽,在变着花样按摩人耳朵的音乐声里和观赏性绝佳的舞蹈中毫不起眼,哪怕离得近,都心生怀疑是不是错觉,纵使转头关注凌漫星的身子状况,也是因为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无光的昏暗环境中,鲜血颜色似熟透的李子,深红浓紫地抹在了最为皎洁的月光上,视线从凌漫星手指上擦过的血迹痕落到他的唇瓣上,朝他靠着身子说,“没擦干净。”见他半响没动,只愣神地望着舞台,也没有了声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不是歌舞,是舞台背景用来装饰的雕塑,在他的眼中,似乎比表演更加好看。

殊不知,已经有一位舞者在他的眼中为他一人在跳幻想的舞。

杜饱继续观看表演,总要值得这票价,连身边人什么时候消失的都没有察觉到,一转眼,只有空荡的位置在嘲笑着自己连相伴的人都看不好,或是赞扬自己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一瞬间,心慌意乱,看不下去舞台,起身找他。

……

凌漫星肩膀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气,手里还握着擦鼻血的纸,演出场地的味道太杂乱、刺鼻,以往不会出现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如今的身子虚弱,生理、心理反应接踵而至,让他待不下去,只能出来透透气,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法聚神想事情,老年痴呆似乎提前了。

他被心中这个荒诞无稽的想法逗笑了,闭眸,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地面,脑袋和坚硬的石头暗自较劲,察觉到会成为输家,松力,好似这般就可以抹去天外来者的嘲笑。

凌漫星脸颊微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静静呆着,就这样子死去,也是个很好的结局。

“现实荒诞的怪梦,出来吃掉我的花种,吞咽下肚、吞咽下肚,待到来年春天,再来送我一束花……”轻轻地哼唱响起,声音清澈动人、淡、轻、转、柔,连月亮都被吸引了,用一道照耀在身上的月光当门票,恳请继续演出。

“睡梦 美好的新生,属于我的路障,生活的反转日夜共享,纸盘尚华、白良色食,碎风中轻视频率……”

凌漫星浑然不知面前人是谁,伸手想去牵,却触碰到了风中的旋律,无力地抓着,感受着忽急、忽缓,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歌声,轻而易举便可将自己掀翻。

宵小的城市借着天空的触角,试探地爱着雾霭的世界,留不住色彩的阳光鸟听到了神的旨意,邀请你、靠近我……

凌漫星和歌声同频,默念出了接下来的歌词,一字一字地慢慢上升到瞳孔里,将眼眶不留空隙地占满,逼迫着他睁开眼睛,柔和的月光强硬地钻到眼睛里想看清楚文字,让凌漫星的眼睛刺痛过后,又恢复了原样,大大方方和风击掌的手已被打红,他真切地听到了歌声,回神,掏出手机,微信视频申请:汐汐。

是……梦吗?

没有思考,接通,眼睛里倒映着闵文汐……

凌漫星停止了一切,世间万物,只剩下了剧烈疼痛的心脏在证明着什么,不是梦……可屏幕里面的人怎么是七彩颜色的?如真如幻,彻底让他深陷其中,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舍不得眨一下、舍不得移开,头此时此刻轻了几斤,竟被风刮的偏移几分,清澈的泪珠直至滑落到下巴,里面都装着闵文汐的样子,左眼的泪水停留在唇中央,似掉落在花瓣上的露珠,顺着纹理摊开,慢慢地聚集成了珠子。

“啪嗒!”

凌漫星的眼泪似巨大的雨点,砸的闵文汐差点窒息,眸中首先出战的欢喜顺着眼泪落下,在雪被风当成旗帜侵占领土后,吹散了从下巴处即将掉落的泪珠,他在泪珠中破碎成了好几份,风雪下绯红的笑容与透亮的泪珠一同落入屏幕里的右上角,比起这边的风雪、路灯,闵文汐想与他一同沉醉在月光下,不问余晖。

“我想见你。”闵文汐咬着痛苦说出这句话,就听到对面“砰”一声,手机翻转之下是黑暗的土地,他的心吊了起来,准备说话,扬声器里传来重重地喘息声和抑制的哭声,一时之间,压抑了两年的感性,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系统的指令。

{“编号469349,检测到心中有爱意值,请在规定时间内杀掉对方。”}

……

凌漫星的心脏抽疼,手上没力将手机给摔了,当真是没有用……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多谢。”凌漫星本能回绝,应该是路人的帮助,过一会儿身体的痛苦就会消散。

“你流血了。”

凌漫星不搭话,这些天来伤口一直在流血,习惯了,何况,谁知面前人是抱着什么心思接近自己。

“哥,你怎么在这里?”杜饱顺着血迹找过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命案现场,跑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机捡起来,对面前的男子说,“多谢你的好意,接下来我来吧。”

路人见此摊手,无奈地扶扶眼镜,“我没恶意,职业道德让我对于生病的人总是会多问一句,他身体的状况不好,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吧,否则,性命垂危。”

“啊?”杜饱瞪圆了眼睛,只知道凌漫星发烧了,竟……竟不知道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好的好的,我现在叫救护车。”杜饱拿起手机,着急的情况下让他把凌漫星的手机竖在了眼前,仅一眼,便坠入了瑰丽的梦境中,屏幕里面的男子……是从童话世界走出来的吗?漂亮到失真,纵使连自己都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了?”

屏幕里面男子急促的问话唤醒了杜饱的理智,懊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投入美色中!

“不知道,我把他送医院。”

“你们在哪儿?”

“椿瑄。”

闵文汐呐呐自语,“椿瑄……”

“问他在哪儿。”凌漫星拽住杜饱的衣服下摆问。

“我来小镇找你了。”闵文汐时刻关注着凌漫星,手机不在他手里也能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回小镇。”凌漫星说完昏了过去,若非真的坚持不住,不然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什么?”杜抱恨自己的耳朵在经历了一场沙尘暴后被风沙堵住了,让听力受损,连他的话都没有听见。

“嘟嘟……”

闵文汐挂断视频,将手机揣在兜里,手指擦掉脸上亮晶晶的泪水,转身,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疏远一笑,“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都是圈里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邀请你加入裸牠兎。”

“邀请?”闵文汐面无表情,“裸牠兎一直以来都是自愿加入,从来不会邀请人,不管你出于什么心思、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打消这个念头。”

裸牠兎出现在这里,看来自己的想法果真没错,从一开始酒店里面来了医疗团队,打着免费体检的旗帜收取个人信息、健康状况那刻起,闵文汐就知道是圈里人所做。

凌漫星记得高中同学都不知道的名字、酒店里面又有自己好几个猎物,在此情况下,死盾是最好的方法,能解决自己的困境,也能帮助到凌漫星、更会让他对自己难以忘怀,百利而无一害,自是要出手。

纵使这一切都没有,只有凌漫星,闵文汐也会如此,哪怕自己死亡,也不敢拿着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赌他没有系统,赌错的下场是命,闵文汐不敢。

“和我们合作,相当于帮忙凌漫星,你不会想要看凌漫星和别人结婚。”

……

凌漫星心里一直惦记着昏迷之前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前来搭讪,杜饱是个没心眼的人,绝对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没敢睡多久,睁开眼睛,借助玄关处的灯光,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时间回溯到了一月五号早晨起床的一幕,他……前往椿瑄了吗?之前发生的一切是……梦吗?急需要一个答案,在即将下床的时候,看到闵文汐走进来,心脏再一次开始疼了,外表没有露出异样,昏迷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前人真的是闵文汐吗?

凌漫星深深地望着他,是他先开口,“身上好多伤啊,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闵文汐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继续开口,“我找到了让你我都活下去的方法。”提起这个,笑容似跳跳糖撒在了彩虹上,噼里啪啦地,光是因为跳动跌落世间的一抹碎色都够人去抢夺,别说本尊就在此,顷刻间让凌漫星再也提不起力气,心甘情愿地被他掠夺一切。

“好棒。”

“嗯。”闵文汐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主动坦白,“大四那年宿舍聚毕业餐的那晚,我被爱慕的室友标记,当时他没有杀掉我,导致我有了仿生恋人系统。你……知道系统是个怎么样的机制,我承认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了,这是无法躲避的本性,也只是想活下去,答应你表白之前,我标记了一百个人,能提出一个奖励——我想和凌漫星交往期间,没有系统的束缚,更不会让他被绑定系统,可你还是被绑定了,只能说明,在你来小镇之前,身边有人对你进行了标记,一定要警惕。”

“好。”凌漫星轻应下来,沉浸地望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含义,偏打乱的四季,在不知道第一个会是柔情的春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时,闵文汐依旧敢说,如果活下去是罪恶的话,世界都将被判刑,他只是在系统给予的规则之下苟且偷生,已是穷途末路,不想……再欺瞒恋人。

“孤鸟要双飞,代价是长出两双翅膀,谁肯怜我,借我一双,无风起势,合自己的窝……”闵文汐清唱着歌,望着窗外阴云密布,风和雪的交织,继续在安静的环境下弥漫着歌声,调、词、意,不用力气的柔,听到的全部都是悲哀的怜悯,这是一首轻缓的、忧伤的歌,更是闵文汐自己作词作曲演唱,从未暴露在人前的歌,也是……凌漫星的铃声。

是大学时期,在街道上的偶遇,暴雨将刚结束演出准备回旅店的闵文汐打垮,靓丽的浓妆衬着他像夜晚里静态的一条星河,随着车辆行驶而过缓缓地变为耀眼的动态。

凌漫星在他的身边停下车,打开车门撑起一把伞,走过去打在他的头顶,反而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艺术品所在的位置,永远不会有酒气的伫立,凌漫星刚结束完应酬,喝了些酒,晕眩之间保持着绝佳的礼貌,将他迎上车、知道他感冒了、把他拉回了自己的家暂住,方方面面照顾稳妥后,睡觉之前——

闵文汐轻声道,“我写了一首歌,你能帮忙参考一下吗?”

“荣幸之至。”

凌漫星借他钢琴,听他唱一首根本就没有完成度、也没有曲谱的、从来没有练习过的歌,是第一次唱,却在私底下偷偷练习了无数回,感情充沛,又似对人,在音乐声**同的破碎。

这是一首悲伤的求爱歌,凌漫星耗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才敢看他一眼,这一眼,将过往全部抵了进去。

唱完后,凌漫星花重金买了版权,设置成了铃声,只有暴雨夜的曲调,才是真情流露。

“杯中无形的规则,只有我,镶嵌在小小世界的冒险,我爱你的烛光熄灭,独留我。”

“身后弱小的色彩,无绘无笔,影子偷窃的爬虫,遍地都是我的人生……”

眼前与回忆重叠,这一刻,凌漫星不可否认,是自己双手呈上了自尊,让他随意凌辱。

“时光爱人,您的施舍静静地陪伴我,直到归入你的怀抱。”闵文汐唱完沉默片刻,半响轻道,“你要是爱上别人,我会把版权收回,再也不给你了。”即使这首歌本就是向凌漫星求爱、打算用来给他表白、专门送给他的歌,也不可以!

“未知的世界下,总有一人,让我难掩真心。”

“我在和他们接触时,也好说这句话,阿星,我不求你对我有几分真心,只求……你在负担着我的爱意时,不要给别人花,倘若……有一天……这首歌被我主动收回版权,将不管你的花送给谁。”

“在我不爱你时,你才能爱上别人。”闵文汐承担不起凌漫星的背叛,鼻子一酸,低头,放弃道,“哪怕是骗我。”

“好。”凌漫星毫不犹豫接受了。

闵文汐流泪,转身将他抱在怀里,何德何能,凌漫星能够喜欢自己,为了能让凌漫星不顾及自己的存在放手一搏,开口,“我一会儿就会离开小镇,继续进行演出。”

“可以。”

“答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了!”闵文汐松开他,故意瞪着他,还没有等他说话,贴近,一口咬在他的脸颊上,狠咬了一下,完成心里小小的报复,开心才缓缓回归到脸上,“我们巡演第二站烙杏有原创的贝壳舞,可惜你看不到了。”

“汐汐不给我开小灶吗?”

“开啊,我把所知道的仿生恋人系统的信息全部都告诉你,这些信息并不能触及到中心,仍是在边缘徘徊……”

闵文汐慢慢跟他一点点地说清楚,第一个信息便是与奖励有关,每成功标记一百人,可以获取不违背系统的奖励。

第二个信息,是买命……闵文汐经人介绍,可以通过金钱、以物换物的方式进行买命,成为自己的第二条命,已经用掉了。

第三个信息,也就是让他们两个能够活下来的重点——用不知名材质的液体随着数字编号的运行轨迹,在上面叠加上一层数字后,便可以活下来。

闵文汐趁着凌漫星昏迷的时候完成了,怕他醒着会疼,在看到他的伤口时已经陷入了懊悔、心痛的情绪,不想在开心的氛围中再提起伤心事,一句话带过。

这是闵文汐知道的所有,两年的时间把重点放在了标记人身上,没有特意的去寻找信息,圈里人又都是宁愿被标记,都不会透露一则信息的人,实在想得到,只好玩拼字游戏,看看从不同的人口中获得的一个字能不能连成一句话,其中还有假信息的穿插,一个真信息得来已是不易。

凌漫星只听不问,默默地听完,也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疑问,“活下来有代价吗?”

“有,我不知道是什么,凡事注意。”闵文汐求那人给自己,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有担心受骗,毕竟……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闻不问是现下最好的结果,所以……分手吧,阿星,定个约定,就当仿生恋人是场梦,如果有机会能从梦中醒来,遗忘掉梦中的事情,结婚吧。”

凌漫星点头同意,两个人尊重这份感情,才知分手、没关系便是对自己、对方来说最有利的!单身可以肆无忌惮地活下来。

“我走了,我拿信息交换,民宿那边的人不会阻拦,酒店里面有你在,阿星,要活下来,哪怕是不择手段。”

闵文汐乘坐电梯下到酒店门口,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打开路边停的一辆黑车,上到车里,关门,驾驶位置的人本能将口中的棒棒糖拿出来,反应过来,笑容有些无奈,把棒棒糖又塞到口中,微清嗓子,“事情办完了?”

“嗯!让你久等了!什么味道的?”闵文汐没系安全带,身子向他怀里倾斜,从他口中拽出棒棒糖,亲他唇,还没有品尝出味道,就被男人动作轻柔地推开坐到位置上,“别闹。”

闵文汐恹恹“哦”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把从他口中夺过来的棒棒糖压在了唇瓣上,姿态随意地缓慢涂抹,下一刻,棒棒糖的对面传来强劲的力道,让本来低头的闵文汐随着力道抬头,唇瓣被他含入口中,尝到了,苹果味道。

棒棒糖小了几圈后,男人喘息声严重,“行……了吗?我刚在开会,别生气好吗?”

“开会还敢吃棒棒糖?不怕你的属下笑话你?”

“没露出来,偷偷吃。”

闵文汐从他的口中抢过棒棒糖,放进嘴里,对上一双湿漉漉控诉的眼睛,没有心理负担地将糖咬碎,“韩总,棒棒糖还小气啊?我得慎重考虑今后了。”

“不小气,给你吃。”韩休季的性子不经逗,生怕他要考虑,把身上的棒棒糖拿出来,摊开手掌心供他选择。

闵文汐不爱吃糖,还是象征性地拿一个,不辜负他的一片心意,简单的举动让后者欣喜,把棒棒糖全部揣进兜里,都留着!随后开车,前往椿瑄。

闵文汐透过车窗望向了和凌漫星打视频的位置,更是接受到了裸牠兎的邀请,不过拒绝了。

他在圈里两年,深知有一个人护着比单枪匹马要省力的多,比起不想让凌漫星和旁人结婚,更希望凌漫星能够活下去,他不要天各一方、阴阳相隔的相爱,相爱的前提,怎么能逃得过白头偕老!

更不担心凌漫星和人结婚,他知道,凌漫星爱他。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