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还挺高的,怎么还不到”初九抱怨着,这也能理解,好几天没吃荤菜了,人是铁饭是钢,肚子总是饿饿的,精神头肯定不好。“再不到,我就好饿死了,我都缩水了”,“快了吧,应该”初五还是活力满满,蹦蹦跳跳,“初五、初九,你们俩的头发”红翎发现初九和初五的发色有些变化,初九的头发变得浅浅的,发根部位是金色的,初五的头发颜色也变浅了,而且比前几天长了很多,“初五你的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初九摸着初五的头发,“初九,你的头发有金色的了”初五虽然不高,看不清初九的头顶,但初九已经有几缕头发变成金色的。
“你们俩人还挺怪的,本来就跟常人不大一样,现在头发又变色了,初五的头发还有点卷”迟暮风左看看初九,右看看初五,“或许你们身上也藏着什么秘密”迟暮风猜测着。“我就说,我们肯定不一般吧”初五挺了挺胸脯,其他人异口同声说“又来了”,“什么嘛”初五大喊一声,林子的鸟都被惊了起来。
“我说,曦光、迟暮风,你们两个会武术,弄点野味吃吧,天天吃饼,吃果子,好饿”初九无精打采的,一心想吃点肉。“我同意,曦光、暮风,你们俩打点野味吧,我们在这里生火等你们”红翎也同意初九的提议,红翎的肚子也饿得瘪瘪的。
迟曦光和迟暮风看着两个人都没了力气,答应去打点野兔、野鸡之类的。红翎、初九、初五就留在原地生火休息。
“终于要用上我学到的野外生存知识了”初九搓着手,选了一个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枝,又选了一根扁一点的树枝,搓到手都麻了,初五看着初九搞半天火苗,一点苗头都没有,“我来吧初九,就这样搓着转就行了,是吧?”初五接过初九的树枝,钻了起来,钻的速度极快,和成年男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初九想着初五的体能过人、不饿、不累、不困,有这精力在现代,她不发财谁发财,就是脑袋笨了点。
突然树枝生起了火苗,“好耶”初九和红翎抱在了一起,“我去拿点枯草比较好烧火”初九说着就去捡枯草和落叶。三人围着火坐着,“红翎,迟暮风和迟曦光你最喜欢谁”初九闲着无聊,八卦起红翎,“我知道,更习惯迟曦光”初五抢答,“什么叫更习惯”初九笑了出来,“初五你懂啥呀,更习惯是个什么鬼,虽然迟曦光是哥哥,好像也合理哈”,红翎羞红了脸没说什么,就在初九打趣着红翎的时候,红翎束手无策,迟曦光和迟暮风两人带着野鸡回来,救了陷入尴尬境地的红翎。
“你们说什么呢,初九这么开心”迟暮风把野鸡往地下一扔,“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少打听”初九怼着迟暮风,“啧啧啧,红翎可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们可比你熟”迟暮风与初九拌嘴,“好了好了,快弄肉吃吧”红翎可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没滋味,等有机会我给你们做个绝的,保证你们没吃过”初九大口朵颐,“没滋味,你还直往嘴里塞”迟暮风的嘴里嚼着鸡肉,说话也呜呜地“就你还会做饭,都是初五做的饭,你就会吹牛”。初九白了一眼迟暮风,“土包子,没吃过好的”,心里想着现代的炸鸡、烤鸡、熏鸡、白切鸡,果然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你们听见声音了没有?”初五放下了烤鸡,像小动物一样警惕了起来,“什么声音”初九正吃得欢,红翎、迟暮风和迟曦光也都放下了手上的烤鸡,“有人,是一群人的声音”初五站了起来,其他人除了听到初五的声音以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是小心总是对的,经过两次意外,大家的警惕性都高了很多。
初九也放下了手上的烤鸡,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我们把火熄了,走吧”初九压着嗓子说话,“为什么这么小声”红翎学着初九的样子,“这样声音小,来者不知道是敌是友,小心为妙”初九用脚踩灭了火堆,轻手轻脚地转移,大家也跟上了初九,“不对,这个方向和他们的方向一致”初五拉住了前面的初九,“啊,那就是从山上下来的”初九猜测着,“我听到声音了”迟暮风把剑拔了出来,“我也听到了”迟曦光也把剑拔了出来,“我们找个树先躲一下,看看什么情况,先别动”初九小心翼翼藏到粗树干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我靠”初九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迟暮风马上用手捂住了初九的嘴,初九拍了拍迟暮风的手示意他放下。初五举起了拳头准备打迟暮风,被初九拦了下来,“这不是我们在山洞里看到的过去里面的人吗,那个叫什么来着”初九想不起来了,“日月教教主”迟暮风趴在树后面观察着,“对对对,就是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家好人穿成这样啊”初九也趴在树后面,露半个脸观察着。“你们在说什么?”红翎和其他人看着初九和迟暮风,他俩的对话好像加密通话了。
初九把慕枫那段讲给其他人听,“这应该就是爹一直在忙的事情”迟曦光道,“你是说,咋爹是为了对付日月教?”迟暮风偏过头看着迟曦光,“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从刚刚你们讲的慕枫的反应来说,十有**是这样的,爹活着的时候不让咱们接触政堂的事情,但咱们家除了红府、帝上,爹很少主动和别人有接触”迟曦光解释道,“我听不懂,但是按你们说的,应该不是好东西”初五趴在他们下面观察着,“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只有他的脸是露出来的,不过距离前面还有段距离”初五补充道。
“喀嚓”一声,初九踩断了一个树枝,发出了声响,黑红衣人像马蜂一样涌来,“跑”初九喊了一声,撒开腿就跑,但很快他们就被黑红袍的人包围了起来,“完了”初九心想,“围成一个圈是跑不了了”,迟暮风和迟曦光对视了一眼,两人分成前后,上前打了起来,初九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下意识想拉住什么,结果拉住了初五,初五也摔了下去,包摔在地上,初五伸手去拿包,本来就没稳的身子一抖,手按在了包上面,包口袋里面的孢子也碎了。
一阵风,迷得大家都睁不开眼,初九用手搓着眼,再睁开,熟悉的身影站在前面,“你们真是罪该万死”阿奶趁黑红袍还没反应过来上前打了起来。阿奶看起来老了很多,脸上手上都是伤口,一头黑发枯黄了,几天的时间阿奶像几十年一样衰老了起来,初九没办法把面前的人和那个精神抖擞像妈妈一样的人结合在一起。
阿奶一抵多,迟暮风、迟曦光也与黑红袍打得不分高下,就在大家觉得要成功的时候,从黑红袍队伍里出现了一条巨蟒,“星火燎原”,顿时四下里皆是火焰,巨蟒往后缩了缩,阿奶咳了咳,身体有些不支,巨蟒趁机咬了上来,阿奶被打倒在地,六月冲了出来,绕着巨蟒的头就是一口,巨蟒痛的甩了一下头,六月被甩飞了出去,初九赶忙捡起六月,放在了口袋里。初五挡在阿奶面前,初九想往阿奶身边赶,但四下里都是火焰,烟熏得初九睁不开眼。
“住手”一个男声从后面传了过来,巨蟒退回了地下,黑红袍向两边撤退,男子徐徐走了过来。初九睁开了眼,反应过来此人正是日月教教主。
“阿玲,好久不见”教主笑着向阿奶伸出了手,阿奶扶着初五站了起来,“杨明,你还不住手”,教主收回了手,脸上依旧带着笑,“阿玲,还不明白吗,马上一切就要成真了”教主转动着手上的紫水晶戒指,“你看看现在”,“呸,还不是你的手段”阿奶的嘴角开始滴血,“我只是在耳边吹了吹风,他们就杀了起来”教主仰天大笑,“你敢说,当年不是你杀了李经刚,偷了**,后面种种皆是因你而起,还说你没有错?”阿奶颤抖得手指着日月教教主,“他是该死”教主的脸瞬间变得险恶起来,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你们迟早会知道我是对的,真理不言而喻,我等待着那天,也随时欢迎你们加入”,教主从初五身边走过,阿奶把初五拉回了身后,教主看了一眼初五“事情越来越有意思,哦,对了,经雾宅我派人拆掉了,你不介意吧”,日月教教主在一群黑红袍的拥簇下离开,“孩子们,我们改日再见”教主的笑声回荡在几人的耳边。
教主刚走,阿奶吐了一口血,大口喘着气,“阿奶”初五、初九都向阿奶扑去,“初九、初五,上经雾山,阿奶只能保护你们到这里了”说完又大口吐着鲜血,阿奶用仅剩的力气摸了摸初九的脸“越来越像你娘了,冷....”话没说完,阿奶就断了气。
初九没有眼泪,即使她很悲伤,红翎上前跪在初九 、初五身边,“曦光说过,我们还会重逢,以任何形式”红翎安慰着初九、初五,初九向红翎挤了挤微笑,表示她还好。
阿奶随着风消散成一缕烟,顺着风而上,消失在天际。等初九回过头,初五已经变了磨样,初五发现了自己的异常,狂喊了起来,初五的头发疯狂长着,头发是绿色和棕色两股交叉,头上生出了两个小角,身高变得比原来还矮一个头,初五一边喊着一边往后退,“初五、初五”初九上前扶住初五,初五推了一下初九,初九当即被初五推到了对面的树干上。
初九忍着痛没喊出声,迟曦光、迟暮风想去搀扶初九,初九拜了拜手,“初九、初九”初五想去伸手扶初九,又把手收了回来。“我是妖,我是妖”初五呐呐自语,啊的一声,巨大的气感把四人都炸了出去,周边的树木顿时变成火烧后的灰烬,初五所在的土地也被炸出一个坑,初五陷在坑里,看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沉默。
初九从地上爬了起来,顺着坑边来到初五的身边,“我会像朱朱和玫瑰那样杀掉你们的”初五眼神空洞地看着初九,初九拉起了初五的手,“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妖也有好妖坏妖之分,初五要努力做好妖就好了呀”初九像安慰小孩子样安慰着初五,“真的吗”初五的眼睛亮了起来,扑到了初九的怀里,初九摸着初五的头发,“初九从来不骗初五”,初五的头发停止了生长,初九拿起初五的头发“我们剪一剪,编成漂亮的麻花,多漂亮的颜色呀,是上天只给初五的礼物”,初五把头从初九的怀里伸出来,“初九,你的头发”初五把初九的头发抬到初九的眼前,“我全头都是金色吗?”初九问,初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有一缕黑色,和阿奶一样亮亮的黑发”。
初九笑着转了一个圈,“那这个颜色好看吗?”,红翎顺着坑边滑了下来,拉住初五和初九的手,“都很漂亮,我不在寂寞了,我们都是彩色的头发”,红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等我们上经雾山,我给你们编漂亮的发型”。
初五和初九朝阿奶刚刚所在的位置,磕了头,鞠了躬,“阿奶,我和初五会好好的,感谢您的养育之恩”,初九对阿奶的记忆只有那几天,阿奶还每天早出晚归的,说出来的话像外人一样客气。初五重新背上背包,初九在地上放了三个果子,五个人又向经雾山顶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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