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柠是个冷美人的消息传开,有些比较普的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依然剩下不少自认自身条件甚好的男人在恋慕她欺霜胜雪的秾丽。
她在夜里做手术,总有人会赶着来给她送咖啡跟宵夜,对她示好。
今日,阮思柠又是再一次的冷拒这些追求。
护士站的护士们早就见惯不惊了,就是一直好奇也没听说过阮思柠有男朋友,怎么她在医院里,哪个男的对她示好,她都概不接受。
“哎呀,这些咖啡给我喝好了。”
“蛋糕给我。”
“阮医生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她眼光太挑了,今年都26了,还这么单着。”
“唉,别管冷美人了,继续吃瓜,怎么那些热搜都搜不到了,刚才我发给你的沈屹泽的那些照片帅不帅,真的迷死我了!
所有的京圈太子爷里,我只吃他的颜跟气质,他跟南语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这男的那么花,又那么有钱,听说从大学起,就交往过无数个女朋友,你说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为他怀过孕啊……”
长时间疲劳工作的阮思柠此时在等电梯下楼,那两个护士以为她走了,在深夜的手术楼里聊天的声音比较大,阮思柠全听见了。
她再次想起anesthesia,麻醉这个词。
用药物或其他方法产生的功能性抑制,让人在神经中枢里产生的痛觉消失。【注】
如果人的感情,也可以被麻醉就好了。
*
叮,电梯抵达,阮思柠迈入,回到休息室换衣服,打算下班归家。
现在时间是深夜十一点三刻,今天的工作量超人负荷,很多同事都在抱怨,唯独阮思柠不骄不躁的从容面对。
怪不得院里的大手术都会优先安排她当麻醉师,因为她从来都是稳中求胜。
一脸倦色的阮思柠换上一件方领丝绒连身裙,解散发髻,收拾完东西,要开车回家。
因为忙于手术许久,未被她查看的手机荧幕亮起。
是别墅里的云嫂。
这两年半被沈家安排来负责招呼她生活起居的人。
【太太,二公子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们好久没见了,赶紧回来跟他聚聚。】
云嫂有让小夫妻抓住机会培养感情的意思。
结婚两年半,云嫂从未见到他们在一个屋檐下一起过日子,沈屹泽总在国外忙事业,开拓市场,闲少在京北生活。
阮思柠刚当上执业麻醉医生,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每天忙得回到住所倒头就睡。
云嫂跟她住一起,这两年半都没怎么跟她互动过,更不要说是人一直在国外飘荡的沈屹泽。
看完信息的阮思柠眉头皱起,没想过今晚沈屹泽的人会在溪语别府。
这么晚了,他到溪语别府去,应该是打算在那里过夜。
这两年多来,他闲少去那里。
签完婚前协议,阮思柠便住进了这里,虽然在协议上没有写明婚后沈屹泽不会去这里住。
但是这两年半来,他不会轻易的过去,更不会轻易的在这栋小别墅里过夜,是一个已经被夫妻俩立下的墨守成规。
【知道了,刚下手术。】阮思柠回复之后,去停车场取车,回到溪语别府。
外面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春天的密密丝雨打湿花树,盛开的花瓣落在潮湿的路面,一幕幕的花团锦簇从Panamera的车窗上滑过影子。
【还没回来,是在外面干什么呢。】车快要抵达溪语别府的入户门道时,微信叮一声。
沈屹泽在问,怎么时间快凌晨了,他的老婆阮思柠还没归家。
那短短几个字没加任何表情,跟在前两天他在医院里给阮思柠发微信,说南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后面。
这两条消息之前,他们的上一次联系是沈屹泽名下一个分公司办资质证明,交完户口本以后,别人发现他已婚,要他出示结婚证,他问阮思柠找结婚证在哪里。
阮思柠说,她也不知道,领完就随手扔角落里了,他实在是想找,就让云嫂帮他找。
结婚证一式两份,他的那份都找不到了,凭什么阮思柠的那份还在。
冷美人阮思柠从来不给沈屹泽这个太子爷老公一丝好脸色。
阮思柠把车停在院子里,察见别墅里的灯只有一盏亮着,是她的卧室。
云嫂上了年纪,睡得早,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在她的三楼卧室里为她留灯的人,应该是沈屹泽。
他在那儿静等阮思柠回来,为什么呢,是想查她深夜不归是不是在对他们的婚姻不忠吧。
阮思柠记得这两天挂在热搜上,疑似出轨的人好像是沈屹泽。他都把他大肚子的相好带到她的手术台上去了,他还有本事在这儿等着阮思柠回来,质问她去了哪里。
沈屹泽的双标玩得挺溜。
阮思柠停好车,挽着包上了楼。
春夜烂漫,院子里深植的花树全部开了,粉的白的,杏树樱树,碎花随风雨飘摇,良辰美景。
这是阮思柠住进来的第三个春天,可惜阮思柠从来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
三楼卧室的水晶吊灯映射出绮丽的光芒,照亮身上积聚压迫感与存在感的酷帅男人。
阮思柠一进来,就见到沈屹泽确实是在等她。
男人伸长那双长得过分的腿,瘫坐在靠阳台的藤编圈椅里,没有抽烟,没有喝酒,甚有自知这是女人的卧室,要保持干净的自知。
阮思柠忽然从这个小细节里想起以前他们上大学在一起的时候,沈屹泽也从来不在床上抽烟,因为阮思柠嫌弃他,他就从来不把公子哥那些放荡不羁的烟瘾酒瘾带上床。
有一次,他去参加一个局,回来身上染了不少的烟酒味。
见到阮思柠穿了条牛油果绿的显皮肤白的吊带绸裙,正趴在床上看医学书,胸大臀翘腿还长,他瞬间眼热的被撩到了,马上就想凑上来吻她,急得不行的揪住她的下巴,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如过去一样,铺天盖地的吻得她对他求饶。
结果阮思柠嫌弃他,说要是他不先去洗澡,就这么碰她,她就跟他分手。
沈屹泽吻到一半,闻着阮思柠身上甜丝丝的香气,浑身的血都为她热了,她却躲进棉被里,执意让他去洗澡。
沈屹泽训她,哪那么爱干净,男人都是糙的,他就要立刻剥她身上的吊带睡裙,阮思柠娇到极点的不答应。
沈屹泽掐住她的软腰,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如愿,说想欺负她的时候就欺负她,他堂堂一个豪门贵公子,生来就没被人使唤过,为什么要听她一个小姑娘的话。
他把他的硬下巴戳到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她的软腰,问她要理由。
“阮思柠,爷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给个理由。”
阮思柠被他逼得没有办法,纵然稚拙羞涩,也在这种时候为他动情染欲,软绵绵的,用乖到不行的语气告诉他:“男人就是要听老婆的。”
沈屹泽这才满意了,咬住她的耳朵,声线充满沙哑欲感的答应:“好,阮思柠就是我的老婆,我一辈子都听阮思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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