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宫
自从乐淑郡主回京后, 就不需要沈世伦陪太后打麻将了,她们四个女人正好凑一桌麻将。kanshushen
沈世伦在一旁和乾兴帝,齐王说话。
虽然婚礼还未举行, 但沈世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准驸马,以这样的身份和乾兴帝相处, 更加舒服些。
说起来, 乾兴帝还应该喊他一声姐夫。
想到这儿, 沈世伦看了乾兴帝一眼, 想到他的姐控属性, 抿抿嘴,嗯, 等婚礼后, 该有的称呼不能乱套。
随后,沈世伦看向齐王,笑道:“听说王爷升官了,恭喜恭喜。”
齐王闻言, 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同僚谬赞, 本王愧不敢当。”
乾兴七年的科举已经结束, 齐王协助举办科举, 获得同僚的不少称赞, 礼部尚书更是亲自为他请功,再加上正好赶上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于是齐王顺其自然地升官了。
由正五品的礼部郎中升为正三品的礼部侍郎, 以齐王现在的年纪,这个官已经不小了。
“王爷太过谦虚了,王爷去了礼部不足一年,便能得到这么多同僚的认可,可见能力不凡。”
齐王闻言,却是拼命摇头,“本王没有这般好,所做的不过是些小事。”
沈世伦闻言,眼神闪了闪,看向乾兴帝,乾兴帝抿了口茶,面色平静,不发一言。
这位年幼的皇帝越发的成熟了,不仅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也越来越深了,也难怪长公主肯放心了。
乾兴帝已经不是当初需要阿姐保护的稚童,他的后背已经变得宽厚,可以支撑起一片天。
这样也好,长公主累了这么多年,早就应该休息了。
这般想着,沈世伦勾勾唇,扭头看向长公主,似有所感,长公主同时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胡了,”这时,太后略显兴奋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顿时没了和沈世伦眉目传情的心情,眉头微皱,不应该啊,她这次这么好的牌,竟然没赢?
狐疑地看了太后一眼,长公主严重怀疑太后作弊。
太后却是很得意地笑了,“哈哈,哪怕没有世伦,哀家也能赢你们。”
皇后胜负心不重,笑道:“母后牌技高超,臣妾自叹弗如。”
长公主和乐淑郡主却是不服,冷哼两声,开始下一局,都想要在下一局找回面子。
等夜幕降临,沈世伦才和长公主离宫回公主府,回到寝殿,沈世伦笑问:“殿下这是输银子了?”
一路上,长公主的心情都不太好,一看就是输钱的样子。
听到这话,长公主冷哼,“母后肯定作弊了,哪能几日不见,她就变得这般厉害。”
“或许是太后运气好。”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目光不善道:“你给本宫说实话,你是不是教母后什么作弊的方法了?”
沈世伦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长公主面色缓和,“最好不是,要不然本宫饶不了你。”
沈世伦心里发虚,讪讪笑了两声,连忙保证道:“肯定不会。”
这般说着,后背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自从得知自己和长公主的婚事能定下,还是太后出力,沈世伦出于感激,就教了太后一些玩麻将的小技巧,没想到长公主这般敏锐,一下子就猜到太后作弊。
不过,只要沈世伦咬死不承认,太后那边肯定也问不出什么,这样一来,哪怕长公主再怀疑也没用。
怕长公主继续瞎想,沈世伦转移话题道:“殿下,齐王这升官速度是不是快了些?”
听到这话,长公主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冷哼道:“无非是又有人动小心思了,你放心,旭儿会处理好的。”
沈世伦颔首,乾兴帝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他也相信乾兴帝会处理好。
......
聚德楼二层
朱士应举着酒杯,笑道:“来,干杯,庆祝孝儒兄回京。”
万孝儒还是一副儒雅学士打扮,只是比起三年前,目光要深邃许多,看来三年的外放经历教会了他很多。
不过面对两个好友,万孝儒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道:“三年不见,建平的变化真大,聚德楼扩张了不说,世伦兄和士应兄,也要做驸马和郡马了。”
沈世伦道:“孝儒兄此次回京,想必不会再走了,我们三人总算有机会多聚聚了。”
“没错,”朱士应点头,“再说我和世伦兄只是成亲,可比不上孝儒兄已经有儿子了。”
去年,万孝儒的妻子为他诞下一子,后继有人,哪怕万孝儒生性沉稳,也是颇为高兴,还特意给沈世伦二人写信,可见他的激动。
哪怕儿子已经一周了,现在提起,万孝儒依旧很高兴,笑道:“我成亲早,有孩子很正常,等两位成亲,想必也不晚了。”
说起这事,沈世伦和朱士看了眼彼此,都笑了笑,他们的心思自是不必说了。
沈世伦再次举杯,“提前祝孝儒兄和士应兄升职。”
三年一次的考核,一旦评价为优,很大概率会升职。
别看朱士应不着调,他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再加上和乐淑郡主定亲后,更是打了鸡血一般,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所以他升职是肯定的。
而万孝儒更不用说了,他本身能力出众,再加上有蒋大儒这个老师,升职也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听到沈世伦的话,两人都喝了这杯酒。
三人三年没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喝到最后,沈世伦不出意外地又醉了。
小顺子扶着沈世伦回长秋殿,长公主知道他今天出去是和万孝儒聚会,早有所料,让翠沫将准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再让小顺子去伺候他沐浴。
次日,沈世伦醒过来,头疼了一阵,或许是喝了醒酒汤的原因,倒也没有太难受,陪着长公主用了早膳。
两人正坐在塌上说着话,小顺子走进来,禀报道:“公子,年大人派人递上拜帖,想要拜见殿下和公子。”
年大人?
沈世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小顺子说的是热河知府年文,然后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道:“你自己处理就好。”
沈世伦想了想,“拜见就不必了,替我告诉年大人,提前祝他前程似锦。”
“是,公子,”小顺子得了命令退出去。
长公主并不意外沈世伦的决定,她的身份毕竟敏感,从不会私下召见哪位大臣,更何况是乾兴帝打算重用的大臣。
“旭儿对年文很看重,应该会把放进户部。”
户部是乾朝的钱袋子,户部尚书也快到致仕的年纪了,乾兴帝把年文安排进户部,就是有意让他接任户部尚书一职。
“户部,为什么不是吏部?”
长公主闻言挑眉,“你会不知道?”
沈世伦嘿嘿一笑,“看来皇上想让孝儒兄进吏部。”
吏部尚书蒋为先是蒋大儒的长子,万孝儒的师兄,万孝儒进吏部要比别的部要好很多,以后升职会更加顺利。
“不过,皇上对蒋家就这么放心?”
若是万孝儒进吏部,数年后他就是新的吏部尚书,而他又是蒋家的门生,这就意味着蒋家接连出了两位吏部尚书。
长公主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旭儿会处理好。”
乾兴帝的成长速度很快,长公主很满意,也很骄傲,这是她的弟弟,父皇的儿子,他们都没有让父皇失望。
沈世伦看她这骄傲的模样,失声笑了,他其实也就是揶揄一问,若是其他家族或许真会趁势崛起,但蒋家不会,蒋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固执,要不然蒋家就不会那般“清贫”了。
不过,名声会提升很多这是一定的。
......
时间很快进入九月,今年长公主没有去热和避暑,一直在忙乐淑郡主的婚事。
今日是九月初五,正是承安侯次子迎娶齐王胞姐乐淑郡主的日子。
沈世伦和万孝儒作为朱士应的好友,不出意外地陪他一起去迎亲,而长公主也在齐王府陪着乐淑郡主。
乐淑郡主如同木头人一般,任由其他人折腾,替她化妆,带首饰,乖巧得跟,只是不时地打个哈欠。
长公主在一旁看得很无奈,“昨晚让你早些睡,你偏不听。”
乐淑郡主撇嘴,“堂姐你莫要说凉话,等你明年成亲,我不信你能睡着。”
谁还没个婚前恐惧症的。
长公主和沈世伦的婚期已经订下,就在明年四月十五,这是太后定下的日子。
长公主闻言,却是自信道:“本宫和世伦根你们可不一样。”
他们二人早已和正常夫妻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差一个婚礼罢了。
乐淑郡主冷哼,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她之前也不紧张,郡马是她亲自选的,满意得很,结果还不是紧张了。
乐淑郡主不认为长公主会没事。
另一边,已经来到齐王府的迎亲队伍,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齐王。
朱士应眉心一跳,拱手询问道:“王爷这是?”
齐王抬眼看向朱士应,他知道朱士应很好,对他阿姐更是痴情,但他还是看不惯他,冷声道:“想要迎娶阿姐,先过本王这一关。”
“不知王爷有何要求?”
“就一个要求,打败本王。”
朱士应闻言点头,扭头看向朱士顺,低声道:“哥,弟弟能不能娶到媳妇,就看你了。”
朱士顺颔首,承安侯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期待,若是朱士顺没能帮朱士应娶到乐淑郡主,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母亲看着温柔贤淑,其实都是假象,她最会折磨人。
于是,朱士顺面色一冷,下马走到齐王面前,拱手道:“卑职禁卫军统领朱士顺,请王爷赐教。”
齐王摆出招式,点头,“来。”
下一刻两人纷纷出手,你一招我一招,很是激烈。
沈世伦不曾习武,看不出什么,低声问一旁的吴毅,“王爷和朱统领谁更加厉害?”
上次刺杀吴毅虽然成功突围,但受了不轻的伤,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只是脸上的那道疤痕却是下不去了,沈世伦每次看到那道疤,对左相的恨多几分。
吴毅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朱统领更胜一筹。”
听到这话,沈世伦就放心了。
吴毅说得没错,刚开始两人刚打得势均力敌,一刻后,朱统领渐渐占据上峰,最后一拳打得齐王后退几步,同时上前擒住齐王,赢了这次比斗。
齐王愿赌服输,让开道,让朱士应进去,同时拱手拜了一礼,道:“朱统领武艺高强,小王佩服,不知朱统领可否教小王习武?”
朱士顺正打算随朱士应进王府,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摇头道:“王爷谬赞,卑职事务繁忙,并无时间,王爷可另寻高明。”
齐王闻言有些失落,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和他一样痴迷武艺的,人家却不愿意教他。
没了齐王挡路,朱士应很顺利地迎接到新娘,众人接了新娘,便离开齐王府,从建平绕了一圈,才回到承安侯府。
父母在,不分家!
承安侯夫妇尚在,朱士应还是住在侯府,两人一路走进正堂,高堂处正坐着承安侯夫妇。
沈世伦作为迎娶的人,跟在一对新人身后进来,看到一旁的长公主,自然而然地站在他身边,长公主威严太甚,来观礼的大臣都不敢靠近她,所以两人周围根本没几个人。
沈世伦看了眼四周,发现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很多,不免诧异,他常听闻承安侯是个武夫,脾气并不好,得罪了不少同僚,还以为他人缘不太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新人三拜礼成后,婚宴正式开始,沈世伦,万孝儒,朱士顺等人坐一桌,看着朱士应来者不拒地接过众人手中的酒杯,笑道:“第一次觉得士应兄酒量好挺管用的。”
万孝儒也笑了,“可不是,简直太管用了,”作为已经成亲的人,他深有感触。
因为弟弟成亲,朱士顺面色缓和很多,语气却是依旧没有太大起伏,“不过是趁机如愿罢了。”
沈世伦两人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平日里朱士应总是被限制不准多喝酒,今天总算能喝个够了。
不过,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们都很高兴,就懒得拆穿他的小心思了。
沈世伦几人随意说着话,余光瞥到有大臣去给齐王敬酒,本来他没有在意,但接下来,陆陆续续不停有大臣去给齐王敬酒,面上都带着笑。
齐王不好拒绝,喝得满脸通红,直到实在喝不下,才拒绝了众人的敬酒,但还是有不少人凑过来,恭喜道:“恭喜王爷,郡主今日得获良缘。”
这话确实说到齐王心坎里去了,他最关心的就是乐淑郡主,她能嫁得良人,齐王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那些大臣所言投其所好,几人也算相谈甚欢。
万孝儒同样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随后不动声色地看向沈世伦,沈世伦笑了笑,“来,孝儒兄,干杯。”
知道沈世伦不想现在谈这事,万孝儒举起酒杯和他碰杯。
婚宴进行到很晚,朱士应惦记着新娘子,中途就离开了,沈世伦等人帮他招待宾客,看着众大臣离开,沈世伦笑道:“没想到侯爷在朝中有这么多的好友。”
朱士顺同样看着众人离开,淡声道:“今日来的一半人,都非家父邀请。”
说实话,承安侯也知道自己得同僚待见,若不是承安侯夫人逼着他邀请一些同僚过来,承安侯府可能会办一场最冷清的婚宴。
但是,承安侯本以为他邀请的人,能来一半就不错了,不曾想来超了,哪怕他不曾邀请的人,也不请自来,还附上贺礼。
沈世伦闻言,含笑点头,“看来大家都很给侯爷面子。”
听到这话,朱士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沈世伦和长公主坐在马车中,说今晚婚宴的事情。
“看来,朝中又要不平静了。”
长公主点头,“安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闹出些动静了。”
“让王爷顶在前面,可以吗?”沈世伦有些担心,比起那些老狐狸,齐王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根本玩不过他们。
长公主勾唇,“他们看中的不就是瑞儿单纯嘛,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如愿。”
很明显乾兴帝和长公主都心中有数,都稳坐钓鱼台。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乾兴帝出身正统,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来越高,想要扳倒他换一个皇帝,只要造反一条路。
可左相手中的筹码,都在乾兴帝的掌握之中。
“那支私兵找到了吗?”
说起这事,长公主嘴角勾起,“已经查到他们的一丝踪迹,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
沈世伦眼睛一亮,握住长公主的手,笑道:“或许,在我们成亲前,就可以解决此事。”
长公主笑而不语,显然是认同沈世伦的话。
接下来,建平开始兴起关于齐王的一些传闻,说齐王比当今圣上只小一岁,虽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不仅聪慧,入朝后,更是屡次立功,很得皇帝和大臣的称赞,是当之无愧的贤王。
百姓都喜欢听君明臣闲的故事,一个贤明的大臣会让百姓们有好感,若这人还是个王爷,那百姓会更有好感。
毕竟皇室太过混乱,百姓不喜欢纷争,他们喜欢和平,自然也就希望皇室可以兄友弟恭。
再加上齐王关心百姓,为百姓做了很多事的消息传开,齐王在民间的名声越来越好。
对此,乾兴帝却恍若未知,朝堂上更是一片祥和。
只是众人都知道这是乾兴帝和左相最后的博弈,因为不论结局如何,失败的一方都不可能翻身。
但是谁都没想过左相回谋反,他们只当左相在逼迫乾兴帝。
现如今,六部中,吏部,户部都是忠于乾兴帝,刑部尚书不理朝政,礼部是左相地盘,工部和兵部中都有左相和乾兴帝的人。
如此一看,乾兴帝的赢面大一些,但谁都不知道左相有没有什么底牌。
其实想要逼皇帝妥协,也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全体臣工罢朝,诺大的朝廷机器无人运转,乾兴帝肯定会妥协。
只可惜,乾兴帝不是当初的稚童,左相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所以两人势均力敌,谁输谁赢都不能确定。
早朝照常进行,君臣相得,对于乾兴帝的命令都听命的执行。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暴风雨何时来,众人都在等待着。
......
时间渐渐流逝,很快乾兴七年过去了,新年第一天,乾兴帝目前还处于封笔中,还未上朝,长公主和沈世伦从皇宫回府。
“你的书信已经送走了。”
沈世伦和长公主的婚礼在四月份,邀请沈父来参加婚礼的书信他才写好,这样算算,沈父应该刚好能赶到。
沈世伦点头,“有影卫在,我很放心。”
长公主显然很重视这件事,专门让影卫去送信,耗费无数精力和钱财训练出来的影卫,竟然去做送信的活,嗯,着实有些浪费。
似乎是看出沈世伦的心思,长公主轻描淡写道:“影卫这一年确实累了些,等回头,本宫便让他们不用再收集‘无用’的情报了。”
这“无用”的情报指的自然是送去贸易所的情报。
被人拿住命门,沈世伦只得认怂,搂着长公主,赔笑道:“还是多谢殿下,若非有影卫出马,我还真怕家父来不及赶到。”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真要害怕来不及,为什么不早点把信送出去。
沈世伦讪讪笑了笑,没有辩解。
其实,他是想一个月前就把信送出去的,只是被他遗忘许久的记忆,开始在他脑中涌现,那是隐藏在原身内心深处的记忆。
对继母怨恨,以及对父爱的渴望。
只可惜,他到死都是沈父的棋子,或许唯一让原身释怀的是,不是他不够优秀得不到父亲的喜欢,而是沈父天生如此,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爱。
沈世伦难得被之前的记忆影响,他甚至不想让沈父来建平,只不过遵循礼教,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信还是送出去了,虽然迟了一些。
......
夜幕降临,整个建平都被笼罩在黑暗中。
本应该紧闭的城门,突然发出一声声响,紧接着,城门被打开,一队队穿着布甲的士兵列队走进来,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无一人出声。
等他们全部进城后,城门才被重新关闭。
为首的几位统领打个手势,士兵开始动起来,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
此时正是深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沈世伦和长公主同样也不例外,直到翠沫急匆匆地跑进来,将他们喊醒,慌张道:“殿下,公子,左相带兵攻进皇宫了。”
沈世伦两人瞬间惊醒,连忙更衣赶往皇宫,在路上,沈世伦问道:“皇宫城墙高大,禁卫又并非乌合之众,怎么这么快被左相攻进去?”
翠沫已经从影卫处得到消息,“左相收买了禁卫军副统领,和他里应外合,打开了宫门。”
竟是如此!
左相果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禁卫军是乾兴帝的亲卫军,是乾兴帝最信任的人,没想到其中还是出了叛徒。
两人加快速度往皇宫赶去,公主府的侍卫护在一旁,同时建平守备军中忠于乾兴帝的那些士兵同样也在赶往皇宫。
只不过,等他们赶到皇宫,一切已经结束了,并没有沈世伦想象中断肢残垣的样子,相反,很干净。
左相跪在地上,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的人都被收缴了兵器,被禁卫看管着。
乾兴帝穿着一身黄色中衣,想来也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左相选择今天造反,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估计是想打乾兴帝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从他的私兵被影卫找到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
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差错,但并不影响结局。
乾兴帝站在台阶上,冷声道:“左相赵林江意图谋反,罪无可恕,将其罢官免职,压入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是,皇上。”
长公主走到乾兴帝身边,道:“旭儿,天要亮了。”
乾兴帝看向长公主,躬身行了一礼,“旭儿多谢阿姐。”
长公主握住乾兴帝的手,姐弟二人相视一笑。
沈世伦没有去打扰他们,他们被左相牵制这么长时间,现在是属于他们的胜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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