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三天如杨伯所说都是晴天,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有雾,明天又要下雨了!沈婉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窗外朦朦胧胧一片,那天从杨伯家回来,张伯就拿了一些文件说是以前的东西,让沈婉帮忙理出个头绪,到时候要交上去,于是这三天的晴天与沈婉擦肩而过。
正发着呆呢,许瑾走进来,“你怎么没来找我,在忙什么呢?”
沈婉看向来人,把思绪从雾里拉回来,笑道:“这不有活嘛,没那么快干完”。说完她去柜子里给许瑾拿新做的点心边说:“你自己想喝什么就泡吧,不喝茶还有咖啡,你自己找找,在茶几下面。”
许瑾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宽松短袖,下面格子休闲裤,黑色软底凉鞋,人看起来很精神,正坐在木椅上,眼神跟着沈婉,她知道最近这家伙在捣鼓甜点,不知道现在手艺怎么样?
沈婉拿出做的几个蛋挞,糕点,饼干放在茶几上对许瑾说:“来的不凑巧,最近忙的没时间研究,就这些你尝尝,给我点反馈啊!”
许瑾拿起一个吃起来,吃完说:“还不错,我喜欢甜一点,这个味道有点淡哎。”许瑾评价着。
“行,我记下来,你刚刚来外面的雾大吗?”沈婉问。
“差不多能看清楚路,五米之外人畜不分。”许瑾说。
“那你还来我这?”
“这园子我闭着眼都能走,明天就要和他们出去参加什么狗屁会,要几天,怕你想我。”许瑾说。
“哈哈哈,那你今天千万呆久一点。”沈婉说。
许瑾笑道:“这你放心”。
沈婉看今天晚上不会寂寞了,她把文件保持好,转身说道:“我不忙活了,我们去后面房间吧,看电影,玩游戏都比较方便。”
“好,”许瑾说。
刚出门就沈婉看见林语涵的奶奶和一个穿着白裙,上面披着水墨图案丝巾的女人从门口走过,林家老太太还专门看了沈婉二人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才和身边的女人继续交谈。沈婉想这个应该是林语涵的母亲。
“那是谁?”许瑾问。
“我也不确定,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沈婉回答。
许瑾刚躺在沈婉的躺椅子上就说道:“你知道我明天要去开什么会吗?”
“不知道,你不是还没说嘛?”
“是讨论怎么在园子里划一片区域搞茶楼,汉服体验馆这些。”许瑾说。
“哦,不就商业化嘛,认真规划就好。”
“哈哈,我哪里没认真,我可天天都在看图,画图。”许瑾喝一口从沈婉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
“以前我觉得只要设定目标,努力达到就可以成功,现在发现压根不是。”沈婉说,她咬一口蛋挞。
“那是怎样?”
“事实就是,你得在所有领域都付出相同的努力才可以成才,才可以让自己没有明显的弱点,比如你看图,画图,你只能做一个很好的工匠,所以你得懂人文,懂历史,知道建筑的价值,然后还要懂经济,懂法律法规,才可以做一个好的规划者,是吧?”沈婉问。
“嗯,”许瑾躺在椅子上,她感觉现在很惬意,但是又挺有价值。
“而且还不够,你得懂人情世故,才能让自己的想法得以实施,最后,你还得问自己一个终极问题,这一切的价值是什么?”沈婉继续说,“如果只是赚钱,那是不是很低级,如果说要名垂青史,是不是又很空虚,我想大多数人会说起码对得起自己......”
许瑾觉得安逸的氛围在被这个女人破坏掉,于是接话道,“害,管他需要什么,不足就学,错了就改,我反正就怎么想,拿人钱给人办事就这样,就这么简单,对吧?”
“对!来吧!我床下面还有一箱零食,你帮我抬出来。”沈婉一扫刚刚的阴郁,招呼许瑾吃喝玩乐。
接着打开电视,拿出卡牌,和许瑾“过招”,二人吃着喝着一直玩到12点,沈婉看窗外雾气厚重,根本看不清路,就问许瑾:“外面看不清楚路了,在我这睡得了。” 许瑾就在沈婉这睡下了,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回去换衣服去市里面开会。
第二天沈婉等许瑾走了,就开始疯狂敲键盘,其实文件内容很简单,但是量大,容易搞混,沈婉耐心地一个一个校对。
今天果然下雨了!沈婉现在才真的知道什么叫”无边细雨潇潇下”。啧!许瑾该弄的一身泥了。沈婉边打字边替其默哀。
林语涵昨天从瓷器厂回来,先去店里找胡欣汇报一遍,胡欣站在柜台前听着。
“陈叔病已经好了,医生说是平时营养跟不上,我做主给他加了工资,第二是现在这笔订单交期来得及,不会延后,妈你可以放心,第三是厂里年轻人比较少,像陈叔病倒都没有人可以撑场子,我让他们去找一些刚刚毕业的年轻人,待遇可以谈。”
胡欣听着不发一言,等他说完,在心里给这些事整理好,然后再一一进行补充。
“你陈叔人老了,加工资是应该的,这么多年,让他自己找个徒弟带带,提醒他别逞强。货没有延期很好,质量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去看看,这次事办的还行,我以为你还要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胡欣其实知道这个儿子谈恋爱了,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问。
“质量我验了一批,没有出问题。我看那边没事了,就回来了,我在那边也妨碍陈叔做事。”
果然还是不说,害!什么时候他才能不怎么防备着她?胡欣脸上却毫无波澜,她沉思一会儿说道:“你今天先不要回去,帮我看店,这批货既然是你看的,现在交货也你来,货主明天想来找我们谈谈,你看他想干什么?我好久没回去看你奶奶了,今儿我回去瞧瞧她。”
“好,”林语涵回答的滴水不漏。
胡欣特意让老太太带她从人家姑娘门口过去,没想到正好遇见她出来,模样和自己那个儿子挺般配的,人有几分机灵劲,就是不知道心地是什么样?家里怎么样?以后有什么安排?有多喜欢自己的儿子?当然这些都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她有这个把握,只是轻飘飘地从她面前走过去。等回到家胡欣才和老太太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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