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6月31日我抓住盛夏六月的尾巴降落在充满热带气息的曼谷。
21年6月30日
下了飞机后,我解锁手机再次尝试致电父母去报个平安。依旧无人接听。真是莫名其妙,明明说好了的全家泰国五日游,原定的打车到机场汇合,一直到我登机也不见他们出现,电话也打不通。独留下我一个人。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沈灼发来的。提醒我按时吃药,还有,不要照镜子。想到吃药,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该死的车祸后遗症。
乘车前往民宿的路上,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商贩卖力的叫卖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热带水果,馥郁芬芳的果香令人心旷神怡。
放下行李后,我打算去一家网红餐厅吃午饭。门口的玄关处有一面半身镜。出门前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镜中人的脸。略长的头发,柔和的眉眼,在我左眼尾下的那颗黑色泪痣,落在了镜中人的右眼尾下。简直是阿芙洛狄忒降临凡间,我毫不谦虚地赞扬着镜中人的美貌。揣好饭后要吃的药,我推开房门。下一秒,我房间对面的门亦被推开,刚才在镜中的人出现在我眼前。
阿芙洛狄忒,真的降临了。这是我见到梁镜时的第一想法。
他率先向我打招呼“你好,我叫梁镜,镜子的镜。”听到他的声音,我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好,梁徊,徘徊的徊。”他点了点头,随后很自来熟的问我“要去哪里?”我报出了餐厅的名字。他朝我笑了笑,笑容灿烂“这家餐厅很火,我也要去,一起吗?”他向我发出了邀约,还不待我出声拒绝,他又提出了个诱人的条件“我有提前预约,不需要排队。”“好,”我点了点头。他又笑了,像是得偿所愿,又像是预料到我一定会答应他一般。
好奇怪,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可我明明刚知道他的名字不到两分钟。
他轻车熟路的走在我前方为我带路。烈日炎炎人潮拥挤,他扣住我的手腕,防止我被人流冲散,我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两只手的链接很牢固。不会分开。地方时十二点,太阳高度角达到最大。好热。周围来往的行人逐渐变得模糊,周遭景象变得光怪陆离。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只紧扣着我的,体温和气温相同的,温暖干燥的手。
我明明握住了他,却像握住了一阵风。
六月末,太阳直射点越过北回归线向南移动,落在我的掌心。
我的头好像更痛了,从见到梁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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