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赫年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垂眸淡淡扫了鹿尔一眼,似乎故意的,他调子散漫:“怎么救?”
少女难受的睁开眼睛,她神色迷离,纯澈的小鹿眼早已不聚焦,她就那样如水似的依偎在褚赫年怀里,皱着眉思考褚赫年的问题。
鹿尔的思绪太乱了,身体被一种莫名的欲-望控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药力已经完全剥夺了她的理智。
褚赫年见她沉默,忽然勾着她的腰,轻笑声:“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着褚赫年突然松开了手,鹿尔身体没了支撑,随即跪在地上。
林瑜见此,以为有机会可以带走鹿尔,却又不敢上前,他好声好气的商量道:“赫年,把鹿尔给我吧,以后我给你介绍一个干净的。”
褚赫年没分给林瑜一个眼神,只是平静的事不关己的望着鹿尔。
他倒想看看,身陷狼群的小白兔该怎么反击。
鹿尔对林瑜已经产生了本能的恐惧,地板冰凉的触感直激她的灵魂,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往前爬了两步,跪在褚赫年脚边,抓住褚赫年笔挺的西裤:“褚先生,只要您帮了我,我以后会好好演戏报答您,我有价值的。”
褚赫年微垂下骄矜的眉眼,置身事外望着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
第一次觉得没有华贵珠宝的映衬,女人还可以美成这样。
可是他不是什么大善人,褚赫年抽出一根烟,蹲下身,当着鹿尔点燃。
因为忍耐,鹿尔脸颊坨红,额前渗出细微的汗渍,呛人的烟味让她短暂清醒,褚赫年绝色却冷漠的容颜在烟气里弥漫。
鹿尔抬头望向他,第一次觉得资本家真是冷血的生物。
果然褚赫年微微眯了眯眼,说:“我褚家还用不到你这样一个穷学生来提供价值。”
什么意思?她在褚赫年眼里没有任何价值?
前方是林瑜为她布下的万劫不复,后方本以为唯一的救命稻草却也是凶狠的恶狼。
鹿尔握了握手中尖锐的发钗,今天她还能得到五十万吗?
她直直望着褚赫年,男人神色凌厉,可是她不惧的亲在他的脸颊。
虽然只是轻轻一啄,褚赫年原本玩味看戏的神态里有一瞬震惊,转瞬被他粉饰太平。
鼻间还残留着鹿尔身上的桃子清香。
“我很干净的褚先生。”她紧紧抓着褚赫年,意思不言而喻。
眼见着褚赫年似有转变,林瑜连忙想要唤醒他的理智:“赫年,这女孩儿不干净啊。”
褚赫年恍若未闻,他低头沉默数秒,随之他单手抱起鹿尔,抬手,将鹿尔手中嵌进肉里的发钗扔在林瑜脚下。
发钗血淋淋的,无比刺目。
林瑜后退一步,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发钗,就听到褚赫年说:“林老师,您打算怎么谢我?”
林瑜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之前他只顾的完成江城交给他的任务,竟没发现这个丫头片子竟还有这种心思!
这发钗如果划破了江城,又或者割破了鹿尔的喉咙,那今晚这事儿可怎么收场?
林瑜不由谄媚笑起来:“我就知道,赫年你是我的好学生。”
“好学生谈不上,不过这人,我今天得带走。”褚赫年不置可否。
林瑜面露难色,“可是,这丫头江总看上了,您带走的话......”
“让江城找我来说。”
*
褚家私人别墅,二楼浴室。
褚赫年将鹿尔直接扔进了浴缸里,将喷头开到最大,凉水从上方喷洒下来。
鹿尔之前还在扯着褚赫年的衣领,触摸褚赫年硬挺的胸膛,被水一刺-激短暂的恢复了理智。
她很难受抱紧身体,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助理已经秘密请来了医生陈杰,陈杰看了后摇了摇头,对褚赫年说:“赫年,不行,她中的药除了那种方法,没有别的可解之法,看来今晚林瑜就没想让这女孩儿清白离开。这女孩儿也够惨的。”
褚赫年让陈杰出去,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夜色弥漫,褚赫年也陷入了两难,他见识了鹿尔的坚持,不愿强人所难。
可是鹿尔坐在浴缸里她身体已经呈现出扭曲的姿势,柔嫩大片的肌肤刺痛褚赫年的眼。
褚赫年掐灭了烟,也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他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随即俯身下来:“你真当我褚赫年是什么好人了?”
也许那一摔把鹿尔摔疼,她突然清醒过来,入眼便是褚赫年帅气英俊的脸,可是鹿尔不想看见,她侧过头,泪水无声落在褚赫年的指尖。
“清醒点,我是在救你。”褚赫年难得的好脾气,只是已经开始解她的裙子拉链。
鹿尔听到了他和医生的对话,没有办法了,她突然想到父亲,重新看向褚赫年,哭着问:“您能不能……借我五十万?我会还给您的。”
褚赫年双手撑在她耳侧,鹿尔还稚气未脱,带着少女的青涩,褚赫年望着她那双眼睛,情动:“可以,取悦我。”
少女懵懂,手上生涩,只是碰到他坚硬的肌肤,指尖都在颤动,褚赫年实在忍不了,掌握了主动权,少女一双小鹿眼里藏满了屈辱,这中眼神褚赫年不忍直视,他用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睫之上。
一场云-雨,底下的鹿尔一直在哭,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示弱只会更加激发褚赫年的征服欲。
过后,她穿着他的衬衫跪在他身旁,问:“五十万,可以给了吗?”
褚赫年撑起身子看鹿尔,锐利眼睛不由触碰到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一如她说的,她很干净。
从她生涩的动作他也知道。
褚赫年伸手拿了床头柜的手机,打开,说:“卡号。”
鹿尔眼中满是屈辱,已然又是泪眼婆娑,她将自己卖了五十万,真可笑。
鹿尔一字一句将卡号背了出来。
叮,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显示到账一百万。
鹿尔不解,褚赫年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边说了声:“再一次。”
鹿尔闭了眼睛,所以这是又一次的钱?没想到她还挺值钱。
过后鹿尔将钱转给了鹿思河,电话瞬间响起,可是她不想接,她该怎么说钱的来历呢?
整整一-夜,褚赫年食髓知味,清晨他望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鹿尔,她眼角还挂着泪珠。
褚赫年拿出了一个手机视频,那里存着林瑜昨晚的犯罪证据,可是如果视频一旦泄露,鹿尔也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对于她来说,是不是要了她的命?
正在沉思间,鹿尔悠悠转醒,她视线与褚赫年的相撞,好几秒才反应出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眼眶又红了,避开褚赫年的视线下床,穿好衣服,什么也没说就往外面走。
褚赫年喊住她:“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
鹿尔没回头看他,她将脖子遮住,刚才不小心扫过镜子,她发现她脖颈上有很多红痕。
“不用了。”
*
鹿尔几乎是跑出去的,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学校,她只想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刚回到学校,却发现路上的行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好像在议论些什么。
鹿尔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她拼命捂紧自己的脖子,却在路过学校的宣传栏时,被宣传栏玻璃上鲜红的大字震惊。
青影校花鹿尔为上位陪睡!不要脸!
除此之外,她出入倾城会馆的照片也被贴在宣传栏上。
鹿尔眼圈发红,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她用自己的帆布包疯狂擦着宣传栏玻璃上的字迹,而后又撕下贴着的照片。
“你看她脖子,那是草莓印吧?”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是个荡·妇!”
“看图片是陪了个老男人哈?真是什么也不挑。”
几个男生正肆无忌惮的打量鹿尔,鹿尔从小到大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三好学生,乖乖女,从未离经叛道,她被世俗规训要做个干净守规的女孩子。
昨夜和褚赫年发生的已经把她的世界观打得粉碎,现在世人的唾沫星子是要要她半条命。
鹿尔再也听不了这些话,她垂着头只想快点回宿舍把自己藏起来,可是刚到宿舍门口却看到自己的行李要被人扔出了宿舍门外。
青影学院的宿舍是两人一间,鹿尔的舍友叫沈娜,此刻正抱胸倚在门口,拦住鹿尔进门的脚步。
她一脸嚣张:“某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知道,我沈娜是个有洁癖的人,跟这种人没法呆在同一个宿舍。”
鹿尔蹲着整理自己散落的物品,被子被地面的水浸-湿,今天是盖不了了。
身旁有无数声眼睛在盯着她,鹿尔努力装作不在意,直到一双女人的脚出现在她面前。
“鹿尔,林老师找你。”是学姐李思彤的声音。
鹿尔手上顿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已经得罪了林瑜,那今天,肯定是要找她算账了。
鹿尔站起身,要来的总归会来,只要爸爸健康活下来,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要。
李思彤站在鹿尔身旁,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鹿尔,林老师说你被老男人包养的事在学校影响很不好,所以学校决定开除你。”
鹿尔知道这件事要想过去很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她在学校待不下去了,她曾想起爸妈因为她上了这所学校多么自豪。
李思彤早不像之前给她出主意那样善良可亲,她望向鹿尔的表情那样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她眼里含-着笑,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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