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番外]

姜若桃趴在桌上,睫毛随着着咖啡渍的桌面,呼吸轻得像一片羽毛。我盯着她睡熟的侧脸,炭笔在素描本上轻轻滑动,把她眼下淡淡的青黑、睫毛投出的细影,都收进画纸里。

“姜若桃,醒醒 up!” 课间操的音乐声里,阮清欢抱着尤克里里从后门溜进来,琴箱上的柠檬挂饰晃啊晃。姜若桃猛地惊醒,头发蹭得翘起来,手忙脚乱去捂素描本:“你画我流口水了?” 我把本子往后一藏:“才没有,是你上课打瞌睡的可爱模样。” 她耳尖泛红,抓起书包里的蜜桃味湿巾擦脸,却被尤克里里的琴弦勾住了马尾。

淮之安抱着篮球冲进来时,正撞见姜若桃和琴弦纠缠的场面,笑得拍着篮球架喊:“桃子!你这是和尤克里里拜把子呢?” 姜若桃抄起桌上的空咖啡杯丢过去,被他灵活闪过,杯子“哐当” 砸在我素描本上,溅出的水渍正巧晕染了她昨夜熬夜刷题的倦容。

放学铃响,夕阳把天台染成蜜色。姜若桃从消防箱后拖出个旧纸箱,里面是半幅手绘的校园地图,边角还粘着褪色的樱花标本。“这是我初中画的,” 她指尖抚过斑驳的颜料,“那时候总想着,要是能和重要的人一起看遍校园角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图背面藏着一行铅笔字:“想和沈意分享所有风景”,墨迹浅得像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淮之安和阮清欢拎着饮料迟到,看见地图瞬间来了精神。淮之安抢过炭笔在“篮球场” 旁画了个扣篮的自己,阮清欢则在“音乐教室” 添了把尤克里里。姜若桃气呼呼去抢炭笔,却被我按住手,一起在“天台” 位置画了颗正在坠落的夕阳。

暮色渐浓时,阮清欢抱着琴弹起《金色麦田》,旋律混着晚风漫过天台。姜若桃靠在我肩头,头发丝蹭得我脸颊发痒,她突然说:“沈意,你知道吗?我等你递纸条的那天,紧张得把自动铅笔芯都按断了。” 我笑着摸她的头,远处教学楼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星星掉进了我们的青春里。

淮之安突然喊:“看!政教处老陈来抓人了!” 四个人慌不择路地收拾纸箱,姜若桃的蜜桃发卡掉在地上,被夕阳镀上金边。我们挤在消防通道里喘气,彼此的笑声撞在墙上,又弹进未来的时光里 —— 原来青春的秘密,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永不褪色的画。

姜若桃的蜜桃发卡滚落在楼梯转角,被我眼疾手快捞起时,政教处老陈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淮之安拽着阮清欢往天台水箱后躲,我和姜若桃则钻进了堆满旧课桌椅的储物间。

黑暗里,她的呼吸声像小兽般急促,发丝蹭过我下巴时,带着蜜桃洗发水的甜香。我摸到她发烫的手腕,小声问:“怕吗?” 姜若桃“嗯” 了一声,却把我抓得更紧。窗外老陈的手电筒光扫过储物间缝隙,她突然踮脚,在我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 用的是蜜桃味润唇膏,痒得我差点笑出声。

老陈的脚步声远去后,淮之安在天台喊我们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亢奋。姜若桃红着脸整理马尾,把发卡别回去时,碎发扫过耳后淡青色的胎记,像朵小小的云。我把素描本翻开新页,炭笔飞速记下她耳尖的绯红,和储物间里心跳共振的频率。

第二天早读,姜若桃趴在桌上补觉,我在她课桌里发现个油纸包。拆开是半块樱花味和果子,咬开后,红豆馅里藏着张便签:“昨晚的秘密,值一颗和果子吗?” 我刚要写回信,淮之安举着篮球冲进来,撞得我手肘一抖,炭笔在便签上画出道斜线。姜若桃惊醒,看见便签瞬间慌了神,忙把和果子纸包装进书包,耳尖又红成了小桃子。

午休时,阮清欢拉着我们去音乐教室。她新写了首《侧影》,说灵感来自我的素描本。姜若桃抱着尤克里里伴奏,弦音里混着窗外的蝉鸣,我在谱子上画她拨弦的侧影,铅笔屑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星星。唱到副歌时,淮之安突然推门进来,抱着篮球吼:“我给你们加个说唱部分!” 把抒情氛围搅得稀碎,姜若桃笑倒在我肩上,说他是“青春喜剧人担当”。

周末社团活动,我们在美术教室办小型画展。我的素描本被摆在最显眼处,姜若桃的樱花标本、淮之安扣篮的速写、阮清欢弹琴的侧影,连成了青春的拼图。

活动结束时,教导主任突然出现,我们以为要被批评,他却笑着说:“把青春的闪光留在校园里,比藏着掖着好。” 还主动提出帮我们把画展移到图书馆走廊。姜若桃眼眶发红,拽着主任的袖子说谢谢,活像只受了惊又感动的小兽。

暮色漫进图书馆时,姜若桃趴在我肩头看画展。她手指抚过素描本上的便签斜线,轻声说:“其实那天的斜线,像流星划过秘密。” 我吻她发顶,远处淮之安和阮清欢在打闹,篮球砸在钢琴上,弹出个突兀的音符 —— 多像我们的青春,莽撞又温柔,破碎又完整,把平凡的日子,写成了永远鲜活的诗。

我望着姜若桃被夕阳染成蜜色的侧脸,喉结轻轻滚动,把那句“我也很开心,因为有你”咽回肚里。她发丝间的蜜桃发卡泛着光,像把钥匙,能打开所有藏在时光褶皱里的秘密。

“沈意,你看那朵云。”姜若桃忽然伸手,指尖虚虚点向天际。棉花糖似的云朵被风扯成不规则形状,边缘镶着金边,像极了她初中画在地图背面的涂鸦。我想起昨夜翻她旧书包时,发现那张褪色的校园地图上,“天台”旁用铅笔写着“想和

沈意看云卷云舒”,墨迹浅得像生怕被人窥见的心事。

淮之安抱着篮球从跑道那头狂奔而来,远远就喊:“桃子!阮清欢在小卖部赢了五包蜜桃薯片!” 姜若桃笑着骂“你个吃货”,却拽着我往小卖部跑,发梢扫过我手背,痒得人心里发颤。阮清欢举着战利品冲我们晃,薯片袋上的蜜桃图案和姜若桃的发卡相呼应,淮之安凑过来:“嘿,这是‘青春蜜桃团’专属零食吧!” 引得众人笑作一团。

回教室路上,姜若桃突然放慢脚步。她校服口袋里的自动铅笔掉出来,我弯腰去捡时,瞥见她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胎记——像朵被遗忘的小云朵。“沈意,”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花,“初中时我总躲在操场角落看你投篮,你投进三分球时,阳光会在你睫毛上跳舞。” 我心跳漏了一拍,原来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心动,早被她看在眼里。

晚自习,姜若桃趴在桌上补数学题,马尾辫随着呼吸轻轻晃。我用炭笔在素描本上画她咬笔杆的模样,铅笔屑落在她发梢,她突然转头:“你又画我!” 伸手要抢本子,我笑着往后躲,却撞翻了她的蜜桃水杯。水渍漫过她的错题本,她却盯着晕染开的墨痕笑:“像幅抽象画,叫《被沈意弄湿的青春》。”

放学时暴雨突至,我们挤在同一把伞下往校门走。姜若桃的肩膀挨着我,蜜桃香混着雨水味,在伞下酿成专属氛围。

校门口,淮之安和阮清欢举着伞等得跳脚。姜若桃笑着跑过去,蜜桃发卡却被狂风卷走,我追着发卡跑过半个操场,终于在梧桐树下捡到。回头时,看见他们三人挤在伞下,姜若桃的笑声穿过雨幕传来,像颗甜美的蜜桃糖—— 原来青春就是这样,有藏不住的心动,有吵吵闹闹的陪伴,有被雨水打湿又晒干的美好,岁岁年年,闪闪发光。

姜若桃生日前一周,我抱着定制吉他在画室熬到凌晨。琴箱上刻着她最爱的蜜桃图案,指板内侧藏着行小字——“沈意的画,永远为姜若桃留白”。炭笔在设计稿上画下最后一笔时,窗外的月亮像颗蜜桃味的糖,甜得人心慌。

生日宴设在市中心的艺术会馆,水晶灯把姜若桃的马尾辫照成金色。她穿着蜜桃色小礼服,发卡上的水钻晃得人睁不开眼,远远看见我就蹦过来,发梢扫过我西装上的炭笔灰:“沈意!你迟到啦!” 我笑着把琴箱递给她,她眼睛瞬间亮成星星,却被淮之安拉着转圈圈:“姜桃桃十七岁啦!要永远当我们的小太阳!” 阮清欢在一旁笑骂:“别把寿星转晕了”

宴会厅里,姜若桃的父母笑得格外温柔。她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意啊,小桃子总说你是她青春里最珍贵的画。” 我红着脸点头,看见姜若桃被初中同学围着,蜜桃发卡在人群中闪啊闪,像只振翅的小蝴蝶。

淮之安抱出定制的蜜桃主题篮球,阮清欢则递上串着尤克里里挂饰的手链,姜若桃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喜欢蜜桃!” 淮之安拍胸脯:“那当然,我们是‘蜜桃特攻队’!” 引得众人哄笑。

我抱着吉他上台时,姜若桃还在和初中闺蜜分享素描本里的画。灯光聚焦的瞬间,她猛地转头,发梢上的水钻簌簌掉落。我弹起她最爱的《樱花草》,琴箱上的蜜桃图案随着旋律轻晃,指板内侧的字在聚光灯下若隐若现。唱到副歌,姜若桃突然冲上舞台,抱着我的吉他和我合唱,她的声音像蜜桃气泡水,甜得冒泡又带着清爽的劲儿。

台下,淮之安举着荧光棒喊破了音,阮清欢录视频的手不停抖,姜若桃的父母抹着眼泪笑。唱完最后一句,姜若桃仰头看我,眼睛里盛着整个银河:“沈意,这是我收到最棒的礼物。”

切蛋糕时,姜若桃把蜜桃味奶油抹在我脸上,笑着说:“沈意,从初中到现在,每一年的生日,因为有你们,都闪闪发光。” 淮之安趁机把奶油抹在阮清欢脸上,宴会厅里顿时响起欢笑声与打闹声,水晶灯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永不褪色的青春画卷—— 原来十七岁的生日,是蜜桃味的,是吉他弦上的轻响,是朋友间的胡闹,是藏在指板内侧的告白,是我们永远鲜活的、闪闪发光的青春。

生日宴的狂欢后,姜若桃抱着吉他站在天台花园中央,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轻轻拨弄琴弦,弹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突然转身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把对未来的期待写在纸条上,十年后再打开!”

淮之安立刻抢过便签纸,大笔一挥:“要拿全国篮球冠军!还要开一家专卖蜜桃味零食的店!” 阮清欢凑过去看,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到底是梦想还是吃货宣言?” 她认真写下自己的愿望,小心翼翼折成纸飞机:“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尤克里里环游世界,把音乐唱给所有人听。”

我接过姜若桃递来的便签,笔尖悬在纸面许久。透过她发间晃动的蜜桃发卡,我看见月光在她睫毛上跳跃,突然想起初中时,她蹲在画室窗外偷看我画画的模样。落笔时,我写下:“愿能永远用画笔记录你们的笑容。”

姜若桃把所有纸条塞进玻璃罐,用丝带仔细绑好,藏在蔷薇花架下的石砖缝里。“等我们二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再来这里。” 她仰着头,蜜桃色的裙摆被风吹起,像一朵盛开的花,“到那时,说不定我已经成为超厉害的吉他手,开着巡回演唱会了!”

淮之安突然从背后掏出个小盒子,故作神秘:“差点忘了,还有份特别的礼物!” 打开是枚精致的徽章,正面是吉他与蜜桃的图案,背面刻着“蜜桃特攻队永不解散”。我们依次别上徽章,姜若桃笑得眉眼弯弯:“以后无论在哪里,看到这个徽章,就要想起我们的十七岁!”

夜风送来远处的车水马龙声,姜若桃抱着吉他唱起《稻香》。我们跟着轻轻哼唱,淮之安打着节拍,阮清欢用尤克里里伴奏,歌声混着蔷薇花香,在夜空中飘散。唱到副歌时,姜若桃突然停下,指着天空说:“你们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就像我们的十七岁,永远不会熄灭。”

回程的路上,姜若桃抱着装满礼物的袋子走在最前面,发卡上的水钻在路灯下闪烁。她时不时回头催促:“快点啦!下次聚会,我要学更多新曲子弹给你们听!” 月光将我们四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延伸到没有尽头的未来。

入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姜若桃踮着脚在画室门口收伞,水珠顺着蜜桃色的伞骨滑落在她帆布鞋上。“沈意!”她抖了抖伞柄,发丝间的发卡跟着晃动,“明天周末,去学校后山摘野莓吧?淮之安说他发现了一大片!”

我合上素描本,画纸上未完成的侧脸是她上次弹吉他时的模样。后山的野莓林藏在枫树林深处,往年深秋,我们总在铺满红叶的小径追逐。姜若桃会把摘到的野莓串成手链,酸酸甜甜的汁液沾在指尖,像把整个秋天都攥在了手里。

阮清欢背着尤克里里加入时,淮之安正举着篮球在操场边等我们。“这次我带了秘密武器!”他神秘兮兮地从书包掏出个铁盒,里面是自制的蜜桃味果酱,“用来蘸野莓肯定绝了!”姜若桃眼睛亮得像星星,伸手去抢却被他举得老高,四个人追着闹着,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后山的野莓果然开得正好,殷红的果实缀在藤蔓间。姜若桃蹲在灌木丛里,发梢扫过带刺的枝叶也浑然不觉。“沈意,快接!”她突然直起腰,掌心捧着的野莓却因脚下打滑洒了大半。我慌忙伸手去接,她却跌进我怀里,发丝间的蜜桃香混着野莓的酸甜气息扑面而来。

“哟!”淮之安的起哄声从树后传来,姜若桃猛地跳开,耳尖泛红。阮清欢适时弹起尤克里里,轻快的旋律驱散了突然的窘迫。我们席地而坐,用野莓蘸着蜜桃果酱,看夕阳把云层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

“明年此时,我们还会在这里吗?”姜若桃突然开口,手里把玩着野莓串成的手链。淮之安往嘴里塞了颗野莓,含糊不清道:“当然!就算天南海北,也要回来吃野莓!”阮清欢将尤克里里放在膝头,轻声说:“到时候,我要把我们的故事写成歌。”

我捡起地上的枫叶,用炭笔在背面画下他们说笑的侧影。山风掠过枫树林,沙沙作响的枝叶间,仿佛藏着无数个这样的午后。姜若桃突然伸手抢过枫叶,看着画里自己歪头笑的模样,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沈意,你把时光都偷偷藏进画里了。”

暮色渐浓时,我们踩着满地红叶下山。姜若桃的野莓手链不小心勾住了我的素描本,散落的画纸被风卷起,上面全是他们的模样——淮之安扣篮的瞬间,阮清欢拨弦的专注,还有无数个姜若桃回头笑的侧影。她弯腰帮忙捡拾,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脸,而远处的夕阳,正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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