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关注点是在狗的身上吗?梁木兮想敲敲自己的脑袋,时隔三个月,他又与这位九皇子相遇了,还这么巧,又是在玉满堂!
本来风惊尘就只是路过,这几个月少将被它罚了几次,关在笼子里几天,放出来就跟撒了欢一样,这几个月都是让它自己在皇子府溜溜也不管它,但从前日开始这狗就每天都在他面前鬼嚎,他要出门它也想跟着,但他去上值怎么可能会带一只狗,就无情的将它关在了皇子府,留下它一脸幽怨,等他下值回到皇子府一见到他就鬼嚎。
今日正值休沐,就带它出了府邸,本来他也不是十分确定玉满堂里那人是不是梁木兮,但一看这狗又蹦又跳恨不得直接扑过去的样子,就明白了,除了她少将也不会对别人那么激动了。
驻足听了一会,有些想发笑,她这怼人的口才是师承丞相大人吧?都是怼的别人哑口无言那一类型。
“你!”阿兰雅被气得狠了却也没有理由回怼她,自知现在的样子十分丢脸,便愤然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着!”
梁木兮心里撇了撇嘴,真想回一句: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奈我何。
想想这句话实在是太野,太出挑了,就没说出口。
“汪”、“汪”、“嗷呜”被忽视的少将心里贼不爽,开始自我刷存在感。
风惊尘:这狗又开始要给我丢脸了是吗?
梁木兮从容下楼,少将已经忍不住想扑过去了,抬手捏了捏眉心,他道:“三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丢脸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自是可以。”梁木兮点点头。
“那便去街角那个茶楼吧。”说着自己便率先上马,朝着他说的街角的茶馆去。
然后梁木兮便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遛狗方式,骑马遛狗!!!
真厉害!少将那狗还时不时超过他□□那匹马,然后一副“你不行”的表情看着人家,马儿不屑的打了个响鼻,不与这傻狗计较!
本来她还想着若是自己坐马车让他走着好像有些不妥,但又想着和他一起走的话或者和他一起坐马车的话好像更不妥,结果他的遛狗方式居然是这么的新奇。
等梁木兮到了茶馆时,风惊尘已经喝起了茶,“九皇子。”规规矩矩朝他行了一礼,风惊尘示意她坐下,她规规矩矩坐下。
“不知九皇子找臣女何事?”
少将见女主子不理她,直接趴到地上,将头塞进了女主子的手里。
风惊尘:没眼看,没眼看!
“你何时见过的这狗?”总算问出了几个月来的疑惑。少将是自己在边疆是抱养的,前几个月自己去扬州没有带上它但是饲养的下人都说它一直待在府邸,可是为什么这狗对梁木兮这么热情?有时候让他都有一种“失宠”的危机,少将对她的喜欢肯定是有缘由的。
少将:还不是因为那是你未来皇子妃,我讨好未来女主子,有错吗?
少将的心思他定然不知道,梁木兮听他这么一问也是满脸无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臣女第一次见它就是在护国寺。”
少将帮腔:“嗷呜”、“嗷呜”。
风惊尘扶额,真是头疼!
他这三个月也各方面都调查过,结果完全没发现她有何不妥之处,且她在护国寺遇到少将之前确实没有见过少将的可能,唯一的说法就是狗出了问题。
又将目光放在那一脸惬意与享受的狗脸上,少将被女主子摸得很舒服,见男主子在瞄自己,狗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女主子都被自己怪到这了,男主子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没羞没躁,为他感到捉急!
它这模样,真的让他感觉自己的狗被人换了是怎么回事?
清了清喉咙,“咳,它平时对旁人都没那么热情过,也不准别人摸的。”潜台词:你们真的没见过?
梁木兮摊了摊手,感觉这氛围着实有些尴尬,“是吗,那可能是我们很有缘分。”
“汪”、“汪”女主子说的对,我们很有缘分。
两人相顾无言,又坐了一会儿,梁木兮就起身准备告辞了,风惊尘想问的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自然也不拦着,就是少将看着女主子又要走了,满眼不舍,梁木兮见状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回到相府她先去见了白氏,正好丞相今日休沐在家正在主院里,对于阿兰雅的挑衅自是一五一十半分没有夸张的向他们说了去,自己当时不计较可不是真正的不计较,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时那种情况虽说自己占理,但若是再和她争执下去,就是有理也会显得自己灰头土脸,还不如直接作出送与她的样子,自己更是占理,而马上就是阿兰雅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
她一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这次也是被那样没教养的行为膈应到了。
你作为一个战败国要求着我们签停战协议和赔款事宜的使团成员,不管是什么身份,在我大周国土上那么嚣张,明知对方是相府小姐,还要上前去挑衅,这是签订合约的诚意吗?是不是不服?不服我们可以继续打!
从小事上升到国事,那就不是阿兰雅一个公主能担责任的了,自己不收拾她,其他人都会收拾她。
“父亲,女儿这样做对吗?”说完就状似害羞的低下头,内心却想着爹爹赶紧给自己报仇,让那西堂国的不平等条约再不平等一点,最好不平等到以后都在大周面前蹦不起来。
丞相大人哪能不懂女儿的小心思,听完也是连连夸好,白氏在旁边斜了他们父女俩一眼,女儿怎么好像渐渐长偏了?
她觉得女儿这样似有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具体为什么,这当爹的还在一旁拍手称好,可真是愁人,赶紧将女儿撵回去,连带着也说了几下丞相大人这当父亲的。
梁木兮得到了父亲的暗示就心情愉悦的回了扶筠院,明天和后天还要考试,但琴棋书画的考试是临时抱佛脚也没用的,回去后日常练习了一番就闲了下来。
第二天便是琴与棋的考试,梁木兮虽说从小练琴在现代算是弹得挺不错的,但在这却并不是特别优秀,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琴这种东西,当技巧达到一定程度后比的就是意境,所说她悟性还不错,但到底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这上面,技不如人,她也承认。
琴和棋都是当场便评定高低,因为琴声这种抽象的东西是没办法等考完试你再细细回忆打分的,傅莹获得了第一,洛迟妤第二,梁元兮第五,她第六。
今天是她第一次听梁元兮这样弹琴,意境有些深远,但明显还不如前几名成熟,但这也很不错了,起码在梁木兮看来这次结业是十拿九稳了。
琴艺没有取得较好的成绩,下午棋艺的考试却是大展身手,一举夺魁。
等今日的考试全部比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早早输了的很多都已经走了,棋艺这门洛迟妤不是非常擅长在倒数第三轮便被刷了下去,梁木兮让她不用等自己,她就先回国公府了。
等自己走出书院才发现梁元兮的马车还停留在书院门口。
“二姐姐是在等我吗?”她走到梁元兮的马车旁轻轻敲了下车棱。
梁元兮掀开车帘,“三妹妹,上来说吧。”
“二姐姐是有什么话要和妹妹说吗?”上了马车后梁木兮看她还有些别扭的样子就主动开口了。
“妹妹还记得顾茗汐吗?”
“恩?记得,二姐姐怎么说起她了?”
梁元兮咬了咬唇,“她还有个妹妹顾茗玥,正好与我一班,”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上次你与顾茗汐结怨,她因为你们赌注的原因从此就再没来书院,顾茗玥自来就与她关系要好,且她这人性子颇有些阴狠,我看她最近神情好似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又没发现具体有什么纰漏,明日最后一天考试完我们可能也就都结业了,若是她想做什么,那就可能是在明日动手,妹妹自己当小心一些。”
梁木兮倒没想到这回事,她对顾茗玥没什么印象,但看梁元兮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可能还比较委婉,什么样的人能让平日在书院也颇为强硬的梁元兮感到危险,她下意识便对还未见面的顾茗玥感到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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