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祁纭露出些许遗憾,他还想知道温榆醉后失态是什么样的呢,这样视频的记录时长都会变长。
“噗。”
温榆好笑地摇了摇头,眼眸里带着醉态后的笑意。
祁纭不解地歪头看向他,他虽然不跟喝醉的人计较,不代表面对这么**裸的笑意还能忍下去。
到底又在笑什么?
仗着笑的好看就多笑吗?
“笑什么?”
“很可爱的祁同学。”
祁·可爱·同学脸颊微微泛红,但面上依旧冷冷的:“你确定可爱是形容我的?”
温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皮一下很开心,双眼都眯起来了。
良久,祁纭想起自己失眠,木着脸说:“你抱我一下。”
“?”温榆对于这要求,原本清明的眼眸瞬间染上几分迷茫与不可置信。
“不抱算了,本来就怪。”
祁纭懊恼自己的言语,他突然回想到那天晚上温榆温暖的胸膛……
下一秒祁纭被人从后抱住。
他右手拿着烤串僵在半空,放也不是,继续吃也不是。
“你在手机上打车,喊人来,回酒店了。”
祁纭回过神,强行制止自己回忆刚刚那个背后抱。
放任几个醉鬼在这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可能打电话让已经在酒店休息的女生来搬运这几人。
祁纭眼神乱瞟,被人揉了揉头发,才反应过来,没什么语气地嗯了一声,便同城滴滴上联系了两位司机。
回去的路上,宋降从一上车就张牙舞爪地在喊要吐,而金如霖已经吐在了车上,唯独路拾闭着眼。
车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祁纭黑着脸下车,强忍住要踹人的冲动,把两人拉下了车,回头见路拾已经下了车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
照顾三个醉鬼,他祁纭做不到!
冷静下来后,看到那不明吐泻物,深吸一口气。
下次,他们再在他面前喝酒,就都去死吧。
“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一会去洗下车就好了,你给太多了。”
司机原本不高兴的脸上迅速缓和了,也没再介意,毕竟他看到唯一一个清醒的少年在付钱时多转了四百。
祁纭冷眼看着两人冲向厕所。
一旁还勉强清醒的路拾揉了揉太阳穴,先行一步:“我先上去了。”
“嗯。”祁纭看他还能走路,就知道状态还好,还不至于在电梯就吐,便没多说任其离开。
随后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点了点,皱眉算了一下时间。
另一辆滴滴还没有到,他也没收到扣费提醒。
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十几分钟之前就应该到酒店才对。
出……什么事了?
祁纭迟疑了一下,看向厕所吐的东西南北找不到的两人狠狠皱眉。
因为一辆滴滴,除司机最多只能坐四个人,所以他带着另三人收拾东西后,最后才走。
而沈浪,吴理和温榆坐的最先到的那辆滴滴,他们先出发十多分钟后,祁纭几人才等来了另一辆。
酒店门口,祁纭第N次抬眼看过去,还是没看到任何一辆滴滴停下来。
心中难免升起烦躁。
然后,他的电话响了,祁纭垂眼,是陌生号码。
“你好,有事?”
“您好您好,请问是您叫的车吧?”对面是个比较年轻的中年声音,语气里有着几分疑惑。
“目的地是要到哪?他们这……都醉了啊,黄毛小伙子说要去火葬场……我想大晚上的也不太可能去那地方吧,就打电话确认一下。”
祁纭:“……”
真相大白,难为司机担惊受怕,特意从平台上找出他的电话打给他了。
明天早上他可以去火葬场领三份骨灰,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直接一把灰全撒在大路上得了。
风一吹,就真的挫骨扬灰的那种。
大晚上的喊去火葬场,祁纭冷笑了一下,真会搞事。
怎么不直接过江坠下去呢。
因为几人的宿醉,第二天的行程被耽误了。
苏筱和季阮尽心尽力地给每个人端了一份白粥,还不忘嘲笑了好一会。
金如霖揉搓着脸蛋,那股劲过去后,只觉得丢脸死了,醉后没有失忆,能回想起来干了什么,他喝着白粥面无表情。
其他几人也齐齐沉默着放下手机,对此生死已看谈。
只懂了一个道理,喝酒误事还丢脸。
宋降则更抓狂,一早起来回味完后直接傻眼,然后又看到微笑小分队群里挂着几个视频,还被置顶了。
那是他们昨晚酒后发疯的视频,独一无二,没有p图。
他默默动手卸载了微信。
祁哥是他今生黑历史的见证者!
喝了一口白粥,他脸僵了一下,随即哭诉:“宿醉之后还有这么清汤寡水的粥,筱筱你和季阮存心的!”
温榆慢悠悠的从门口进来,这是酒店自带的大型餐厅,他手中也端着一碗白粥。
季阮撇撇嘴:“你不喝就别喝,祁哥都被你们气的不行。”
苏筱补充:“好心当成驴肝肺,祁哥昨晚就给我们发消息说了,你们早饭全要白粥,午饭白粥,晚饭也是哦。”
季阮在旁边点点头,十分赞许:“还不是因为你们宿醉后难受,祁哥也是为你们着想。”
主打一个“为你好”,所以喝白粥也是自找的。
苏筱吃了一个小笼包,心情愉悦地继续补充道:“劝你们好自为之,昨晚把祁哥折腾的不行啊。”
“那今天的行程取消?”路拾喝了好几口白粥,皱了皱眉道,“今天我们去哪撒野?在酒店待一天也要闷死。”
他们十六七岁的年龄本就处于活力满满的时候,如果要在酒店待上一天,这比要了命还难受。
“哦?有人不是要去火葬场吗?怎么还在这坐着?”祁纭突然出现,凉飕飕地扫了几人一眼。
几人:“……”
沈浪:“……”
地缝在哪,他要钻进去!!!
他昨天就不应该一时兴起跟司机开玩笑说什么要去火葬场找亲戚。
沈浪颓废,浪不起来了,弱弱地喊:“祁哥……”
能不能翻篇啊,他也是人,真的会害羞的啊!
“嗯?”祁纭挨着温榆刚坐下,撑着脑袋,挑眉,“有事就说。”
他们喝的白粥,女生吃的一些简单的早餐。
他没什么胃口,在房间的时候睡不着,来餐厅不想吃,如果祁女士在的话,他估计又要吃药了。
看他亲爱的祁哥坐在那持续放着低气压,沈浪欲哭无泪,小声地开口:“能不能把那段视频买断啊?”
他指的是,他躺在火葬场门口,又唱又跳还掉小珍珠的那段视频。
祁纭冷呵,最终沈浪获得了那段视频,且亲眼看到他亲爱的祁哥删掉了。
他高兴了,祁纭挎着脸了。
其他几个有黑历史视频的快速围住祁纭,纷纷想删除视频。
被吵的不行的祁纭:“免谈。”
早上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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