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详细说说要什么样的香案呢?”
那宫女一听宋芙姻如此问,眼睛一亮,直从地上起身,对着宋芙姻行了一礼,“奴婢谢匠师大恩。”
“言重。”宋芙姻瞧这宫女面黄肌瘦,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想来在长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不求吃食却求一张香案,宋芙姻心有疑惑。
“香案什么木头都可以,只要能刻上麒麟纹样。”
麒麟?寓意求子。难道长院里的废妃还抱着怀有子嗣的愿望?
宋芙姻心里低叹一声,说道:“两日后,来御制司取吧。”
那宫女眼眶一红,又要跪下,宋芙姻眼疾手快的将人扶起,手上接触宫女的胳膊更清楚的感受到宫女的消瘦,衣裳下一把骨头罢了。
宫女僵住一瞬,宋芙姻也立刻察觉不妥,忙松开手,“不必多谢,此乃匠师本分。”
宫女垂下眼眸,忙慌慌的走了。
宋芙姻现下就这么一件差事,也没多耽搁,立即前往库房找件趁手的普通木料。
库房外堆积着许多废弃的木料,宋芙姻突然在木料中看见常建木的身影,他正在一堆废木料中拿起一件,然后抡起锤子直劈下去,将废木料拆解,保存下还能再利用的木料。
这活应当是每个匠师做完活自觉做的呀!怎么只常建木在这处理?
“常建木,你在这里干什么?”
常建木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一跳,回头看见是宋芙姻,笑了一下,“干活呀。甫一你来是要挑选木料吗?”
“我自是知道你在干活,可你为什么干这个,不应当在堂院雕刻木料吗?”
常建木神情暗淡,也不说话,宋芙姻明白常建木是被她拖累了。
宋芙姻心里有些愧疚,帮着常建木把废木料全都处理完,催着常建木去往堂院,才着手自己的事。
宫里人最势力眼,她若一直这样坐以待毙会拖累常建木的。
两日过后,宋芙姻刻好麒麟香案,那宫女如期出现在御制司。
说来这宫女也是有勇,御制司向来与太监对接事务,或者是御制司的匠师受诏而去往各宫里,很少有宫女前来,一是御制司毕竟都是男子,宫女若来了恐遭人闲话,二是宫女来讨这些重物也不方便。
这不,这名宫女虽不在意闲话,但是过于瘦弱的身体却搬不动香案。
宫女怯生生的求道:“可否请匠师送一程。”
长院那地方岂是匠师能随意出入的,宋芙姻拒绝。
“秋芝求您。”宫女又跪下,哭的梨花带雨的。
到底无法忍心看这名宫女受罪,宋芙姻只应下送到长院门前。
长院,在皇宫的最西边,从御制司过去,正好有一条宫道没什么人走过,宋芙姻将香案搬至长院门前。
“多谢匠师。”宫女行了一礼。
宋芙姻不能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背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一回头发现那名宫女竟然晕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宋芙姻连忙探那宫女鼻息。
还有气,想到这名宫女瘦骨嶙峋的模样,宋芙姻猜测她是饿晕倒了,太医自是没法请了。
宋芙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将宫女抱进长院内。
长院,顾名思义就是一间狭长的宫殿。
殿门一打开,漫天的黄纸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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