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疯狂的黄金城

【下面播报每一位玩家游戏结束时剩余生命值】

【刘志远8、孟周彤9、李佑天6、言酌9 5、楼松白6、萧秋言0】

游戏即将结束,在各自房间中的玩家们安静以待,几轮的游戏,大家都与经历过与死亡擦身,此时的游戏排名固然重要,但是游戏结束更重要,他们都想活着,尽管实在危机四伏的末世。

原本大家都是在自己的小隔间中,但是莫里斯说完剩余生命值则、之后,处于他们周身的蓝色玻璃罩状的物质消失,回归到了所有人初入游戏内时的状态。

巨大的空旷屋子,蓝色充满科技感的墙壁,最前方的高台上是卡斯迪尔,地面上映着写了房间号的格子。

言酌看到了人们身上抽动的线条,身影扎实的落在地上,三位女生自发的走在一起,萧秋言紫色的头发在亮眼的的灯光下很显眼。

从言酌的角度看过去,正巧对着萧秋言的侧面,她的头发像是被用直发器给烫成了一张纸,薄薄的,“纸上”仍旧保持着卷发的样子,视线往下,萧秋言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拍扁了一样。

薄薄的一片,身上的线条,就像是铅笔勾勒描绘的,周围还有着一圈模糊的白色。

萧秋言应该是被系统送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中,又随着房间的消失而出现在这里,但是她身体受“二维化”的影响还没有消退,仍旧是扁平的状态。

几秒钟的时间过去,萧秋言的身体鼓起来了一些,缓慢的朝着原状恢复。

原本神色紧张,四处观察的玩家们,被莫里斯的机械音吸引了注意力,大家纷纷抬头,看向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空中——好像他的声音就是从房间最中央上方的位置,传下来的。

【该轮是否有玩家使用药物,生命值可影响排名顺序,请玩家谨慎思考,建议选择使用药片】

莫里斯第一次说出类似主观意见的话。

【玩家李佑天使用两张药片,剩余生命值10,玩家楼松白使用一张药片,剩余生命值8】

【无其他玩家使用药物,现宣布游戏排名规则,并统计玩家剩余道具】

【游戏排名规则:玩家所持有的部分道具,可算入一部分生命值,将玩家剩余生命值与道具可添加分数结合,为玩家最终生命值,根据数值大小,由高到低排列,第一名可获得原定奖励,外加一个道具】

道具还能增加生命值?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想到。

包括问了游戏第几轮结束,但是没有询问游戏最后结算规则的言酌。

大家安静等待的时候,莫里斯已经开始清算每一位玩家能够增加的生命值了。

【刘志远剩余道具“循环利用装置”,生命值 1】全程观察着所有人玩游戏状态的莫里斯又加上了一句,【因玩家刘志远将道具“绳索”给玩家言酌存储,当前道具归玩家言酌所有】

【除非,玩家刘志远现在抢回来,依旧可以算作你的生命值】

刘志远,“.....不抢,我只想游戏快点结束。”

从游戏中毁灭者出现之后,大家不再是单纯为了追求道具,拿到第一,既然不是单纯的玩游戏,他的技能就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了,他的技能当前只能在游戏过程中起作用。

在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用自己没有攻击力的技能去抢东西,无异于以卵击石。

刘志远放弃抢回自己的道具卡片,并没有打乱莫里斯的节奏。

【孟周彤剩余一把刀,一把手枪,刀为不可利用道具,仅有手枪可增加2生命值】

【苏玥剩余一张药片,生命值可 3】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尤其是李佑天,瞬间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作为道具的药片,在结算的时候,增加的生命值更多。

楼松白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幅度很轻,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游戏内这样的规则,他一手捏着衣袖往下拽了拽,眼睛也随着手上的动作垂下,唇角轻微上撇的弧度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像是了然的嘲讽。

李佑天抿着唇没说话,但是眉头紧紧皱着,尽管自己少了两个可能获得的生命值,但是这本来也是他一开始就想好要这么做的。

现在他在想,这些规则也是游戏一开始就定好的吗?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没有问,所以也就不知道。

在这个游戏中,所有的玩家都处于“被玩弄”的状态,关于游戏规则,一知半解,可能遇到的危险,遇到了才知道。

他们就像是被遛的小狗。

李佑天的观察力向来不差,莫里斯刚刚充满主观意味的那句话,让他赶紧用自己的药品卡片,一定存在着某种别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明白。

李佑天刚头脑风暴了一下,下一个被提到就是自己。

【李佑天剩余一张肾上腺素,生命值 2】

【言酌剩余道具,一把□□、绳索、一张药片、一张肾上腺素,生命值共计 9】

莫里斯将言酌剩下的道具报出来,顿时有几位玩家的实现投递过来,摸不清是疑惑还是敬佩。

竟然将背包数量设置的这么高,他们这一轮还交了水粮呢。

【楼松白剩余道具,一把□□,两根金条,生命值共计 7】

【萧秋言无道具,生命值 0】

【道具附加值统计完成,当前玩家剩余生命值排名,言酌23,楼松白15,苏玥12,李佑天12,孟周彤11,刘志远10,萧秋言0】

【当前玩家第一名为言酌,游戏颁奖之前还有最后一个环节,请主持人卡斯迪尔主持】

莫里斯的声音在卡斯迪尔的鼓掌声中落幕。

“大家好啊,最后一个环节由我来主持,首先恭喜大家活着到了最后,其次,最后的胜利并非确认一定是现在生命值最高的玩家。”

卡斯迪尔依旧笑眯眯的说话,声音粘稠腻乎的抹在一起,他从王座上起身,身子往前,在他面前竟然有一处所有人都没有发觉的透明挡板。

他将手肘撑在上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所有人顿时呼吸停住的表情,嫣红的唇在说话时张合,被雪白的牙齿衬得更加鲜艳起来。

卡斯迪尔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权杖上的蛇头,像是耳语般用气音诉说着秘密,偏偏声音能够完整的传递到所有人的耳中,“你们还可以发起乱斗。”

“在乱斗中除掉其他人,你们依旧有机会拿到第一嗷。”卡斯迪尔手中把玩着去权杖,语气凉薄中竟然还带上了几分童真。

就像是以为在和主人玩,但是不小心将毒素注入主人身体的小蛇,极致的单纯,同时又带有纯粹的恶意。

下面的玩家们互相看看对方,卡斯迪尔这句话,已经差不多是相当于在挑拨大家本就不够坚韧牢固的关系。

尤其是游戏中只有第一名能够拿到奖励,而且还是双份的,对于实力的渴求和**的膨胀,大家难免会发生乱斗。

但是旁边的三位女生,率先往后退了两步,或许是女性在很多时候都处于一种相对劣势的状态,这让她们在游戏中反而更加稳固的保持着相对信任的状态。

萧秋言是被言酌救下来的,她肯定不会抢言酌的东西。

苏玥和孟周彤对言酌态度,真的算不上讨厌,也不想在他手中抢第一,往后退的意思明确表明三人的态度——她们不会挑起、也不希望参与可能发生的乱斗。

那边的几人还在僵持着。

言酌身上的肌肉都因为卡斯迪尔说的话,而紧绷起来,就知道游戏不会那么好,最后的最后还要来这么一出。

他身上受着伤,李佑天的实力不弱,楼松白对自己的态度有种很诡异的关心,尽管眼神熟悉,但是他不能确定对方一定会帮自己,而且言酌身上保命的技能几乎为0。

如果打起来,不说想要赢,能够四肢完好的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忽然言酌脑海中临光一闪,他之前发现的一个针对卡斯迪尔的规则,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且关于第一...不一定非要有一个明确的第一,游戏结果导致大家心中不平,是因为只有第一名能够拿到东西,别的玩家只能看着。

他们经历了种种危险、与死亡擦肩,最后就是到此一日游?

就算活着出去了,庆幸之余,肯定会有一点不甘心。

言酌看向卡斯迪尔,姿态放的很谦卑,“我可以以问问题的方式,请求你一件事吗?卡斯迪尔先生。”

“你说。”卡斯迪尔姿态放松,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纤长,颇有绅士状态的伸出去,做了一个请了姿势。

“我申请将第一名的奖励,平均分给每一位玩家。”言酌说话的时候本来是微微垂着头的,但是落在他后脑勺上的视线实在是有点凉的过分,不得已抬起头。

不知道卡斯迪尔帽子是什么材质的,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内,愣是看不到一点他面颊的上半部分,只能隐约感受到卡斯迪尔眼神阴鸷,似乎能够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血色。

这种反应...基本上是稳了。

果不其然,卡斯迪尔一声冷笑,声音阴冷,似乎连空气中都裹上了潮湿的风,“当然可以。”

齿缝中漏出一句话,“你叫言酌是吗?”

言酌怔愣瞬间,朝着他认为的卡斯迪尔眼睛所在的位置对视过去,“我是。”

“莫里斯。”卡斯迪尔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明确,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将原定的第一名奖励平均分给七位玩家吧。”

言酌有种被某种猛兽盯上的危机感,视线无所不有,他找不到来源方向。

周围的六位玩家,听到言酌的话,不由得齐齐震惊,他们没有想到言酌会这样做,觉得他实在是善良——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言酌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

他没有攻击技能,只能先苟着,慢慢发育。

“那道具呢?”卡斯迪尔回到了王座上,上半身几乎都笼罩在了阴影中,“这个可无法平均分。”

“言酌都把第一名的奖励申请平分了,我们不用受伤就拿到了一部分奖励,作为补偿的道具,肯定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还要抢他的其他东西么?那也太不是人了!”孟周彤从苏玥旁边探出一个脑袋,说出的是大家都认同的话。

大部分时候,作为补偿的东西,都是尽可能挑名称好听、实际上作用不大的东西,就算是赔钱,也都尽可能挑少的给。

卡斯迪尔这种时刻挑拨、没安好心、情绪还阴晴不定的人,能拿出来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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