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月的下午,太阳公公心血来潮,想到了好久不见的挚友雨神公公。
虽然他们见面必吵架,但太阳公公和雨神公公从吵玩到大,可惜现在他们各司其职,上了年纪,许久许久没有见面啦。
现在他想他啦。
太阳公公大手一挥,天空上出现了楚河汉界,他珍藏多年的白子黑棋拿出来啦。他乐呵呵地跑到酒神那里拎了一坛今年的第一坛上好的陈年荷花酿,兴冲冲地拿起他的天界小通灵,拨给了雨神公公。
“铃铃铃铃~”
“喂?”那边接通了。
“雨神雨神,我是太阳。今日天气甚好,到我这来,咱俩手谈一局可好呀?”
“不去。”
雨神公公果然还是那么高冷,不过太阳公公想,我可是有绝招的!
“来嘛来嘛,别逼我使出绝招。”
“就算你有什么绝招,我也不能擅自离岗的。这边正要下雨,那边正要出太阳,你就不怕天帝罚——”
“铛铛铛——”小通灵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敲击声。
“这是——”雨神公公眼都亮了,“今年新上市的荷花酿!”
“对喽!你来,我就请你喝,”太阳公公摇头晃脑的,“今年酒神的第一坛荷花酿终于被我抢到喽!”
“什么?你竟然抢了我的第一坛荷花酿!那,”雨神公公语气有些犹豫,他可是尽职尽责的雨神大人,上岗那么多年了,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什么地方该下多少雨,他严谨到零点零零零一毫升都不会多也不会少,而且这么多年来,酒神每隔十年出的第一坛荷花酿,都是由他抢到的。可胆大包天的太阳公公,不仅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抢了他的荷花酿,而且竟然还想拉着他翘班!不行,绝不能忍!
“不——”他坚决地发声。
“好啦好啦,”还没等他两个字念完,太阳公公就打断了他,“我早就向王母娘娘打听过啦,天帝最近忙着种花,没空搭理我们!”
“真的?”雨神公公还是有些顾虑。
“真的!哎呀你放心好了,”太阳公公为了把雨神公公诓过来,不得不撒了个小谎,“我早替你请过假啦!”
“好!”雨神公公有些急迫,“在哪里?”
“嗐,别急别急,就在一二山那边的四五六区。来吧,我等你。”
“你,”雨神公公一把抄起了他布雨的黑色油纸伞,怒气冲冲地喊过去,“不许偷喝!”
“好,好,”太阳公公一下子躺在了他的摇摇椅上,摇晃了几下。
……
没出半个时辰,雨神公公就风尘仆仆地从数千里外的□□市赶来了。
太阳公公捏起他架在鼻梁上的限量版小墨镜,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小袋子,扔给了雨神公公。
“荷花酿?”雨神公公打开了袋子,里面却是一个精致小盒,小盒子里……
“这什么呀?”雨神公公看着盒子里和太阳公公脸上刚才戴着的那黑黑的玩意儿一模一样的玩意儿,不耐烦地问,“荷花酿呢?”
“荷花酿,荷花酿,天天就荷花酿,跟个小孩子一样,”太阳公公俏皮地晃了晃手中的墨镜,得意洋洋地道,“同款,‘香奶奶’的限量版,一般人可买不到,瞧我,可是特地也为你准备的。”
“我!不!要!”雨神公公戴上小墨镜,气急败坏地对太阳公公大喊,“我说,荷!花!酿!呢?”
“真是小孩子。”太阳公公摇了摇头。
“你才小孩子!”雨神公公十分生气。
“好啦好啦,咱俩来上一局,你赢了我就把荷花酿乖乖交出来。”
“哼!来就来!”
……
可是太阳公公棋艺高超,雨神公公呢,又是个臭棋篓子,他总是赢不了。
“再来!”雨神公公气的要掀桌子。
“啧啧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太阳公公哈哈大笑,“每局我都让你好几步呢。”
雨神公公正咬牙切齿,要再开一局。
太阳公公却探头探脑,向下面望去。
“非拉我来下棋,还不给我荷花酿,”雨神公公一拍桌子,白子黑棋散播了整片云朵,“你居然还敢心不在焉的!”
“说!”雨神公公大吼,“今年的第一坛荷花酿为什么会落在你手中?”
太阳公公委屈巴巴地捡起被他打落一地的棋子,委屈巴巴地道:“因为去年,酒神需要芒种的雨水,而芒种那天是不下雨的,我替他搞来了雨水,他就答应我今年第一坛荷花酿是我的了。”
“不择手段,卑鄙可耻!”雨神公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你哪来的雨水?”
“哈哈,不就是,”太阳公公摸了摸鼻子,扭扭捏捏地说,“反正你那天也不用上班,我就把你的油纸伞借来用了用。”
“什么?!我说那天油纸伞怎么好像不见了又出现了,原来是你!你这个卑鄙小人!”雨神公公气的昏了头,指着太阳公公鼻子大骂。
“好啦好啦,”太阳公公拉住雨神公公,“你看下面是什么?”
雨神公公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下面的一个操场上,有三个小点在缓缓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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