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囚禁的金丝雀

第四章

秦霍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打开卧室的门进来走向床边。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但还窝在被窝里没有动弹,即使听到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秦霍放下粥去抽他的被子,他才猫儿似的哼唧两声表示拒绝的动作。

秦霍抿了抿唇,又拉扯两下被子:“起床。”

段长歌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地听不太清楚:“不起。”

秦霍像是气笑了:“不听话我就直接掀了。”

段长歌健全的那只手露出半截,纤细的骨节捏着被子都泛了白,以示无声的抵抗。

而下一秒,秦霍直接使了力气一把拽走了整床的背面,呼的一声之后,秦霍看着床上的段长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

眼见被发现,段长歌只好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被眼前的状况愣住的秦霍,语气表情都十分冷淡:“看什么,没见过人穿裙子?”

秦霍愣愣地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干咳两声,对段长歌说:只是,没见过男人穿裙子也能这么漂亮的。

“你有病吧。”段长歌白了秦霍一眼,觉得这男人简直不正常。

但秦霍却只能看见段长歌通红的耳尖,一点没有被段长歌攻击到。

更何况,他确实觉得段长歌实在是太漂亮了,虽说是短发,但精瘦的身形穿上裙子看起来自有他飒爽的一番风韵。

段长歌的裙子是一件青绿色的绸质长裙,布料完美展现出段长歌的身材,尤其他的腰较正常男性要更窄一些,勾勒出一条回环的曲线,裙子并不暴露,裙摆直接长至脚踝,虽然因为一直在杯子里藏着往膝盖的附近移了几公分,但正好露出干净笔直的小腿和那双**着的,苍白的脚。

这条裙子是他在衣柜里翻到的,原本只是好奇这衣柜里怎么会有女性的衣物,但当他看到衣帽间里的穿衣镜时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镜子前,将那裙子比在了身前。

裙子很漂亮,也很是段长歌的审美。

他想起自己前世也算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过了,却独独没有试过自己穿女装到底是什么样子,便像着了魔似的将这条裙子换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裙子非常合身,段长歌也觉得自己即使穿裙子也挺好看——但就是难脱,后背的拉链在听到秦霍即将进门的动静时突然卡住,他急急拉了半天也没成功,只好躲进被子里,试图掩耳盗铃。

秦霍好像也看出段长歌的窘迫,看到他后背半开的拉链,挑了挑眉:“需要帮忙吗?”

段长歌没有扭捏,直接转身将后背露给秦霍:“把它拉下来。”

秦霍伸手拉下裙子的拉链,心底竟然忽然冒出一种拆礼物的荒诞的期待感。拉链卡的不紧,只需要用一点巧劲就能解开桎梏,但随着拉链的下滑,段长歌的后背便**着展现在了秦霍的面前。

段长歌低着头,因此凸出的后颈脊骨随着拉链的下滑也一点一点埋进那片苍白的皮肤深处,随着翩飞的蝴蝶骨深陷成为一道深而窄的沟壑,再是那段窄窄的腰,好像能够轻而易举地被环住,被禁锢;只要段长歌稍稍用力,腰尾的腰窝便显现出来,若隐若现地藏在青绿色的绸缎里。

拉链最终停在腰窝的正下方,正好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短裤边际,秦霍的视线不受控地下滑,落在或许因为跪姿而过分挺翘圆润的臀部。

秦霍下意识移开了眼。

段长歌转过身,毫不掩饰地走下床,当着秦霍的面脱掉了裙子。

秦霍被段长歌大胆的行为惊得一愣,下意识转过身:“你!段长歌!”

段长歌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有事?”

秦霍:“男男有别你懂不懂?”

段长歌闻言皱眉,冷嗤一声:“有毛病。”

段长歌弯腰脱下裙子,秦霍也因此错过段长歌背上那些之前被布料遮盖住的,后背大大小小的旧伤。

秦霍感觉肩膀被拍了拍,他转身,段长歌已经换回了常服,走到床边拿起那碗热气已经散了大半的粥,不经意般说道:“看不出你这种人连同性换个衣服都不敢看?”

秦霍皱起眉想去夺粥:“已经凉了,我去换——”

段长歌一把抓住秦霍的手腕,抬头看向他:“不用那么麻烦,现在正好。”

段长歌的手很凉,凉得秦霍皱眉,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长歌就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秦霍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段长歌抛出的话题:“我这种人?什么人?”

段长歌闻言上下扫了秦霍一圈,说:“搞包养这种把戏的人。”

秦霍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神色认真地盯着段长歌:“你,是自己主动要我包养你的。”

“哦。”段长歌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相信。

但还不待秦霍继续解释,段长歌已经把喝过的空碗放进了秦霍的手里:“我喝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

秦霍觉得自己心口一哽,一句话堵在嗓子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而对此毫无所觉的段长歌十分不解地看着秦霍,问:“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好吧,败给你了。

秦霍心里道,他觉得自己面前这个段长歌实在是和他所见过的人差别太大,连脑回路都好像不太一样。

但他却意外地接受这种步步都在冒犯自己的相处,即使段长歌说完这句看起来就像支使下人一样的话也没觉得不高兴,只有一瞬间就消散掉的无奈。

而这种接受一直延续到他像个大小姐家的管家似的为段长歌整理好了大包小包的衣物还亲自装上了车,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是你自己愿意的。”段长歌盯着自己素素的,看起来连点血色都没有的指尖说。

他觉得自己这白白的指甲盖看起来很不好看,于是将手指放到秦霍的眼前,问:你觉得,它染什么颜色会好看?

“什么?”秦霍一愣,看着纤细的手指和透着淡粉色的指尖,下意识握了上去,“都很好看。”

段长歌抿抿唇,感受到秦霍温热的提问,没有过多挣扎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说:“黑色?”

“什么?”

“染成黑色,我觉得黑色适合我。”段长歌说。

秦霍这才反应过来段长歌好像想要涂指甲油,他又返回去看段长歌的手,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段长歌透明的甲床,道:“粉色吧,粉色好看。”

段长歌没说话,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在思考粉色是不是适合自己。

驾驶座上的司机一脸惊恐地看着后窗这番岁月静好的景象,只感觉自己的老板和这位段少爷全都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像情侣一样相处的画面?!

甲油颜色的事情一直到车停下也没有定下来,秦霍率先下车,又绕到一边为段长歌打开车门。

段长歌从车上走下来,面前的秦宅与其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座园林,古色古香,连宅前的大门都透出一种古朴和庄重的悠远气质。

秦霍说:“这是老宅,只有秦本家住在这,很安静,适合你休养。”

段长歌点了点头,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前站定,眼神示意秦霍去开门。

车边拿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司机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眼比天高地老板相当听话地走到段长歌身边打开门,还等段长歌抬腿进门之后自己才跟上去,活脱脱一个少爷身边的小厮样子。

司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嘴里念叨着:“我一定是中邪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傻站着干什么?把行李送到房间去。”

冷厉的声音从司机头顶传来,他怔怔地抬起头,就见秦霍一身黑色西装大衣站在门口的高台,居高临下地看向自己的方向,神色冷漠而压迫,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多年。

司机回神慌忙点头跟上去,心里却在想:对嘛,这才是那个秦家家主啊。

两人到达的时间已经是零点以后,老宅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休息了,穿过院落里的夜灯,昏暗的环境让这座中式住宅染上它特有的神秘感。

段长歌向来对神神鬼鬼的东西都嗤之以鼻,但当他亲自去地狱里走了一遭,亲身经历过那些漂泊在地狱中不绝于耳的亡魂的哭号之后——

更不怕了。

甚至于跃跃欲试自己会不会觉醒什么阴阳眼之类的技能。

因此当一阵刺骨的夜风吹过这空寂的院落,远处的枯树传来吱嘎的声响,段长歌的双眼中闪过一瞬的兴奋。

他点了点了秦霍的腰,问:“哎,你家闹鬼吗?”

“?”秦霍一愣,他转头就看到段长歌打量四周,还以为他是害怕,直接长臂一伸,将长歌揽进了怀里。

段长歌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秦霍,就听见秦霍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说:“别怕,鬼都是假的。”

嗯?

嗯嗯??

哈喽?你看看清楚,你搂着的就是一个浑身冰凉的鬼呢!

段长歌见鬼的梦想破灭,他罕见地有些不高兴,一把拍开秦霍的手向前走去。

秦宅的主楼是一幢二层的小楼,一层是客厅和管家的卧室,二楼是主人的房间。段长歌走进去的时候刚好遇到司机放好东西从楼上下来,看到段长歌之后笑着跟他打招呼:

“段少爷,我把东西给您放好了,您的房间就在秦总右手边。”

段长歌点了点头;“谢谢。”

这时秦霍也迈步进门,听到司机的话之后吩咐道:“没什么事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向秦霍道:“对了,小先生好像也回来了,我听到他房间里有动静。”

“哥。”

还没等秦霍反应,他的头顶就传来一声听起来就相当斯文的声音。

众人抬起头,一个穿了一身衬衫的男人站在栏杆边正向下看着大厅的众人,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相和秦霍有七分相似,但更多一分文人的气质。

他从楼上走下来,秦霍看见他笑了笑,说:“小溯,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溯说:“今天下午。”

说完,他站在段长歌面前:“这位是?”

“段长歌。”

“段长歌?”秦溯将这三个字在嘴边暧昧地绕了一圈,问:“今湾别墅的那个?”

秦霍脸色有一瞬的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就见秦溯伸手拉起段长歌的手,俯下身在段长歌的手背落下一吻。

段长歌平静地俯视这人的动作,随即看到秦溯抬起头,对段长歌微微一笑:“既然你住了进来,看来是我哥的自己人。”

“晚上好,嫂子。”

老婆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个小娇娇啊~[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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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上好,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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