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在生气

CFY几人看到热搜的时候就知道说的是nightstar,毕竟在他们印象里nightstar的实力确实是撑不起这么迅速的临场反应的,但热搜上被揣测最多的反而是CFY,还隐隐有盖棺定论就是CFY营销炒作的趋势,随后公司联系缙山音乐节的主办方发出声明表明确实是设备临时故障,没有人为破坏,没有提前谋划。

声明一出仍有人质疑是音乐节主办方收钱澄清,也有人转头质疑nightstar,毕竟CFY那愣住的样子真不像是提前排练过的。

结果风向刚一转,热搜很快就撤了,启画可能怕营销事件真败露,营销热搜一压下讨论度就低了,有人在私博质疑nightstar也激不起过多讨论,到后来路人也觉得不过是有人在胡乱造谣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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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Y正式主打原本只打算打歌一周的但是成绩实在亮眼,再加上剔除了音恒的行程,公司征求了他们的意见,确保他们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便安排他们再多打一周,下周接着两场外省线下签售、三场打歌和两场校庆,公司承诺这次回归行程结束给他们放一周假。

接下来一周多都是死亡行程,凌姐让他们这周四务必好好休息。

难得地睡到自然醒,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

距离“一位”事件已经过去一周,难受的情绪在这一周里消散无几,但是沈应的身份却让他越来越感到困惑,沈应为什么知道他是外来人却一点都不好奇,一个陌生人接管了自己队友的身体丝毫不觉得恐惧,从不打探从不质疑也从没外传,他是否知道时与的身份,是否知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是否知晓系统与情绪收集任务。

他是不是脱离了系统的管控,从这个世界中觉醒了。

亦或者,沈应也是攻略者。他知晓一切,所以什么都不好奇,同他一般,因为了解,所以心照不宣。如果真是这样,沈应的攻略目标说不定还是他本人。

时与嚼着面包,盯着坐在他前边的人。

他审视着沈应,审视着这个大概率是自己“同行”的人。

桌上气氛莫名尴尬,其他人不明所以,林漾和陆行砚对视一眼默默低头喝粥,而沈应很坦荡地对上时与的目光,轻微皱眉,歪了歪头。

陈谨源偷偷凑过来,晃着脑袋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俩是在眉目传情吗?”

“传你个头。”时与看都没看添乱的人,“我看他好看,打算等下吃完饭约他好好看看不行吗?”

陈谨源捂住嘴低声,“你俩关系又变差了?你是要找沈哥约架吗?”

时与:“?”

陈谨源劝道:“明天我们还要打歌呢,我怕你打不过,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总不能抬着你去。”

“我打得过,”时与举起拳头,转头对他笑:“不用你担心。”

沈应不经意地咳了两声。

吃完饭,沈应同陆行砚包揽了清洁事务,时与就抱臂倚在门边看着他,陆行砚见人一步也不肯走,手肘碰了碰沈应,好奇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沈应回头瞥时与一眼,摇头,“不知道。”

陆行砚把碗放进洗碗机中,擦了擦手,吹了声口哨远离是非之地。

沈应从厨房里走出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问么?还是要……重翻旧账?”

时与皱了皱眉,“什么旧账?”他怎么不记得他同沈应还有一笔账。

“那你是要问什么?”

“我最近对你好奇得很,你为什么对我都不好奇,你不想了解我吗?你不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吗?”

沈应后退了一步,迟疑地问道:“我应该……要对你好奇吗?”

“为什么不呢?”时与抓上沈应的手臂。

沈应看向时与抓着他的手,欲言又止:“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应,你是之前就认识我吗?”时与停顿两秒,补充道:“我是指,另一个世界的我。”

沈应冷静了下来:“时与,什么叫另一个世界的你?”

时与愣住,手都忘了拿下来,“你不是……你那时明明看出来了,刚开始录音的时候,你问过我刚来到这里的那几天害怕吗?”

“有吗?”沈应眼神里带着疑惑,“我不记得了。”

“我们之前关系不好你忘了吗?我来之前你同原来的‘时与’关系并不好,”时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手上不自觉用力,“你后来还教我练舞,我原先不会跳舞的。”

“我的记忆里……我们一直是队友,之前关系一般,但是前几个月误会解除所以有机会走近了。”沈应看进他的眼里,“所以后来我教你跳舞,这有什么不对吗?”

时与:“原本的‘他’会跳舞啊,为什么用你教?”

沈应:“你跳舞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家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时与垂下了眼,看起来情绪莫名低落。

沈应担忧地看向他:“是我忘记了什么吗?”

时与突然双手掐上他的脸,死死盯着他,“沈应,你记忆被篡改了是不是?”

“时与,你是不是最近回归行程太赶有点累了。”沈应双手覆上时与的手,轻拍着安抚了一下,“我记得从记事起所有的事,确实没有你说的这段记忆。”

时与的手从他脸侧滑过,垂落了下来。

过了两秒,时与审视的目光再次直直望进沈应眼里,企图寻找任何一丝不坚定,“沈应,你发誓你没有骗我。”

“我发誓,”沈应眸子里唯有担忧,“时与,你该好好休息了。”

时与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再管沈应现在什么想法,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关上门,时与绕着房间走了两圈,他躯体微冷,指尖僵硬,他唤出系统:“116,帮我查询一下沈应的好感值。”

照例等待了一会,系统出现:“宿主您好,目前好感值为50。”

“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但是好感值没有回落。”

系统回答他:“可能这个世界只是自动修正了他的记忆,为了避免任务变故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我错了,”时与喃喃道,“我应该当天就问他。”

不对,他为什么当天没有问出口呢?

时与仔细回想了当天的情况,录音的时候沈应几乎明牌知道时与并非”原主”,那时候身旁有人,他想等到录音结束再和沈应单独谈谈,结果沈应当晚有事没能找到机会。

第二天录音他又约沈应,沈应还是没有时间,他晚上去见了任鸣。

然后呢?那天晚上是沈应去接的他,他为什么突然就不想问了呢?

时与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的意识是不是在那时候也被影响了,所以他后来即使有机会同沈应独处也不想问了,而后来的沈应已经逐渐被修正记忆。

现在他又对沈应的反应起了疑心,却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问沈应了,是因为沈应的记忆已经被修正成功所以他即使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他那天就坚定住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当天就会强行修正沈应的记忆。

时与想得头痛。

他们一言一行都在被监视着,怎么走都无解,除非他完成任务。

但是完成任务就会直接脱离世界,沈应到底在现实生活中是否存在他也未可知,如果就这么带着谜团离开估计这辈子都无法探寻真相了。

时与突然觉得很难,他很难做到完成任务就能不问因果心安理得地离开。

连着几天他都有些无精打采,台下跟焉了似的,林漾逗他笑的时候也只能可怜地扯一扯嘴角。

陈谨源还悄悄问沈应是不是和他打了一架真没打过伤到哪了。

连陆行砚都看不下去骂了他一句白痴。

周日最后一天打歌的时候在后台又看到了nightstar的人和蒋从林,凌姐每次看到他都视若无睹,好似这人是个空气,偏偏蒋从林这次一上来就挡她面前,出声问她:“校庆的事是你去查让人爆出来的?”

许凌看都不看他:“挡道了。”

蒋从林笑了笑,“那应该就不是你,许凌,只是一次回归,你还没赢。”

许凌提了提肩上的包,“说完了就让开。”

蒋从林盯了她两秒,带着一行人离开。

然后凌姐才疑惑地问出声,“什么校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下一秒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热搜榜单上赫然摆着“nightstar校庆营销”“江宇大学校庆故障真相”相关的几个词条。

是当天负责校庆事宜的学生会学生发博了。

本来nightstar借助这次清唱事件口碑已经赢回了一部分,但是粉丝觉得大学校庆中负责设备的学生会简直是草台班子,偏偏在nightstar的节目上才出纰漏,思维发散认为学生会可能是故意针对。又有人扒出这次负责校庆的组织成员之一的社交帐号,发现这个学生疑似是CFY的粉丝,随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到这个学生的社交帐号下一大通阴谋论,还冲了学校官博和学校学生会的宣传账号。

学生和学校连着被骂了很多天。

本来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学生不予理会,但是有的粉丝不顾律法根据那名学生的社交帐号查出了她的详细信息与联系方式,打电话骚扰辱骂甚至还多次向学校举报,学生会才决定发声。

【@江宇大学学生会:大家好!我们是江宇大学负责本周三校庆的学生会成员,非常抱歉占用公共资源,我们想向大家澄清说明校庆上音响故障伴奏暂停一事。

本不欲将此事公之于众,但是我们学校账号与本账号近日收到了很多谩骂私信,有位参与校庆组织活动的学生因个人爱好更是被人直接泄露私人信息无端接收到了很多骚扰举报,为防止事态严重化,防止有更多学生卷入其中,我们最终决定将实情托出。此次事件是该团体的经纪人要求的,我们也曾拒绝过这种行为,但是本着或许能够扩大学校知名度的好心我们和负责老师商讨最终还是同意了,以下是我们同该经纪人的聊天截图。

我们学生会一直兢兢业业为舞台服务,此次伴奏暂停事件也是对方团队所要求的,我们并未收取任何费用,请粉丝们停止对我们的人身攻击,谢谢![图片][图片][图片]】

【哇塞,夜星这次回归的一系列操作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先是打不过CFY音源注水、又是放送分造假硬抢CFY一位,现在又是营销临场清唱实力】

【之前还注水硬抢别人的年冠呢,蒋从林带出来的不愧就是重营销买氵】

【抬走吧】

【妈呀就这还和CFY争同代男团一呢?TOP人气争不过,音源对打打不过,销量够不上,现在提前练习营销出的实力也比不上人家真临场发挥的】

【到头来还得怪他们自己养出来的这群脑残魔怔粉,如果不是他们一直逮着人家学生骂这事估计就不会爆出来了】

……

过了半小时启画紧急公关发声明表示此事为工作人员决定的艺人并不知情,但大家也不买账,之前有人爆料其中一个团是营销的时候就有人质疑过nightstar的实力没有这么好但是被粉丝喷得被迫删评,这时候这些言论又四面八方地自信冒头。

为了这事陈谨源已经嘻嘻哈哈一整天了。

但是时与还是开心不起来。

就连在宿舍单独碰上沈应也是装看不见,他现在一见沈应就烦躁,有种事情无法掌控的烦躁感。

但是沈应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在生气吗?”沈应问他。

“没有。”

“你在生气,”沈应下定论,“因为我不记得你所说的事情吗?”

时与别过脸,“都说了没有。”

与其说是气沈应,不如是在气这个任务,气他对系统需要收集情绪值的真实目的毫无头绪,也气自己想掌控的事太多,他不可能做到把沈应真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任务目标,也做不到把其他人都当成虚拟世界中的npc。

“你要像之前一样不和我说话了吗?”

怎么跟个要绝交的小学生一样。

时与被他的“幼稚”逗笑了一下,“我现在不就在和你说话吗?”

然后他又肃起脸:“沈应,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沈应松开了手,答应他:“好。”

-

死亡行程就是真正的死亡行程,打歌结束第二天他们就要飞去外地参加一场线下签售。

时与前一天想事情想到失眠,被陈谨源叫醒的时候人困得快升天了。

他吃完早餐窝在沙发等着出发去机场。

“凌姐呢?她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陆行砚急急喘着,头上全是汗,“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

“凌姐应该还在公司吧,”陈谨源抬头看着急急忙忙冲进来的陆行砚,“咋了?要赶不上飞机了吗,这么着急?”

“出事了,”陆行砚摆摆手,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有人曝沈应打了他亲爸,说是他不仅不给赡养费,他爸来找他要被他打了。”

时与猛地睁眼,震惊抬头。

“假的吧?!”陈谨源大叫起来,“沈哥能这么猖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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