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铃木穿书了!
还偏偏是她最讨厌的一本小说。
周铃木无奈之下只能接受现实,而系统派给她的任务是阻止男女主在一起。
周铃木大手一挥:简单!
却不料进展到一半,卡、卡bug了!
而后迎接她的是回家!
夜色渐浓,月亮高高挂起,洒下银白的光辉,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落在新房的地面与床榻之上。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房梁挂朱缎,窗户绣上双喜,绣床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
游绯沉稳地端坐于喜床之上,凤冠霞帔虽重,却压不住她心中如铅般沉重的苦涩。
她扯下盖头。
盖头下的是一副极美的面孔,额间点着花钿,一双柳叶眼,鼻子高挺,含着一张丰润朱唇,称得上绝一代之丽,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满眼的红色此刻却显得那么刺眼。
大喜之日本应是女子最开心的时刻,这场婚姻对游绯来说却是个意外,而她也只是迫不得已。
游绯本是个杀手,却为了完成任务,假扮成太傅失散多年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近楚观文,可每次都失败了。
前几日在宴会上喝醉酒还争到了个夫婿,抢就算了,更紧要的是竟然强吻了他,还夺走人家的初吻。
此人正是——楚观文。
也是游绯的仇人,这次的目标就是为了刺杀他。
没成想误打误撞订下婚事,游绯当机立断以身入局,待她入门再找时机进行刺杀。
游绯为防同房,于晨曦梳妆之际,在唇上涂抹迷药,只待楚观文稍有不轨之举,便会中其招数。
倘若楚观文未能上当,她又该当如何?
游绯托着腮帮子,皱起眉满脸愁容的模样,宛若被风雨摧残后萎靡不振的花儿。
她不断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好似一场梦。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她思来想去,最后目光落在桌上那两杯合卺酒上,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对合卺酒动手脚。
说干就干!
她先是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偷窥,轻轻地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迷药,丝毫没有犹豫地将迷药洒进酒盏里,表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当时只是觉得或许哪天会需要它来应对绝境,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洞房花烛夜派上用场。
游绯自然是想毒死他,即省时又省力还能报仇,但话说回来若在此时下手,新婚之夜传出新郎死讯,她作为新娘,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瞧着眼前这杯被下了药的合卺酒,嘴角轻轻一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看你等会儿怎么办!”
而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响入耳,外边守着新房门口的琴华忽然道出声:“见过王爷”
游绯心头猛地跳起,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慌乱。
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如若被发现下药,楚观文会不会把她皮拔了?
传闻中的楚观文冷漠无情,手段更是果决狠辣,游绯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游绯不敢往后想,强行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往回走,一屁股坐在床塌上,双手忙不迭掩上盖头。
就在她遮上盖头的瞬间,一双手推开这扇门。
游绯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试图掩饰那止不住的颤抖。
装作一副安稳端坐等待夫君归来的模样,可实际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游绯暗自庆幸:还好本姑娘机智,不然就漏泄了。
红盖头遮挡住视线,风起随之摇摆,她只能看到一袭红袍正朝着屋内步步走来。
游绯顿时生起几分好奇,这应该就是楚观文了吧?
既紧张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兴奋。
虽说此前为了完成刺杀任务,多次设法接近他,可大多时候都是远远观望,从未像此刻这般近在咫尺。
这楚观文在京城可是声名赫赫,传言他智谋超群,手段狠辣,年纪轻轻便立下诸多战功,深得圣上器重。
但在游绯眼中,楚观文并非如此,他不过是自己的仇人也是必须要除掉的目标。
游绯想着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情,未等她缓过神来,楚观文已经走到她身侧,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游绯的心提到嗓子眼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看出什么,好在他只是犹豫片刻后才肯抬手揭盖头。
红盖头被轻轻抬起,露出绝美的容颜。
游绯轻轻煽动着眼睫,稍抬起头来,忽地就对上楚观文那漆黑的眼睛,淡漠却又隐晦不明。
待看清眼前之人,她不禁微微一怔。
也没人告诉她,楚观文生的如此貌美!
楚观文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婚服,身形挺拔而颀长,腰间金丝纹带,银冠束发,那鲜艳的红与他冷峻深邃的气质碰撞出别样的魅力。
楚观文径直走到桌前,拿起那两杯合卺酒。
他转身走向游绯,脚步沉稳有力,烛光映照下,身影显得越发高大。
游绯见状,忙起身相迎。
楚观文递出一杯酒,游绯伸手接过。
她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楚观文的手指,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游绯抬起头,偷偷看了楚观文一眼,只见他神色平静,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喝了这合卺酒,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楚观文的声音低沉醇厚,在这静谧的新房内回荡。
游绯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是,夫君”
两人手臂交缠,缓缓将酒杯送至唇边,游绯表面顺从喝下,实则偷偷把酒洒了。
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还不等她得意多久,却瞥见地上有两道水痕,楚观文竟也把酒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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