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河确实打不过段凛天。
炼器门的法器也不是大白菜,灵动高阶,自己能炼制的也就只有低阶法器,中阶法器要耗费的心血已经和本命法器差不多,高阶法器则都是宗门所赐,班嘉玉都只有一只高阶法器如意钟,耿河还未筑基,修为差着段凛天一大阶,法器数量比一比,甚至还不如他。
不消一刻,便被打得败下阵来。
丢出的数只低阶法器全被对方灵气搅碎,中阶法器也裂了一只。
耿河吐出口里的血,知道再撑下去也是枉然,。
终于还是认输下了台。
围观群众自然也猜到了这份结果,只是都在想,那同为筑基的班嘉玉会不会为耿河报仇,上去挑战段凛天。
“人家都踩到自己宗门头上了,怎么忍得了这口气?”
“忍不了也得忍吧,本来就是入围赛制,要是挑战输了,名额就没了。”
“风险太大了。”
班嘉玉此时脸色也十分难看,因他已是全场唯二的筑基境,避开段凛天,他谁也不惧,入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偏偏段凛天就是要上去挑战自己同门,偏偏要把自己的脸,在所有人面前踩。
这小子真的……太狂妄了。
忍……还是不忍?
段凛天赢下耿河,成为新的守擂者,他站在挑战台上,眼里也没有其他人,就看着班嘉玉。
场上突兀得安静。
直到长老发声,因无人敢挑战段凛天,所以抽出了下一位挑战者。
段凛天嗤笑一声,转回目光,再也不看台下的人。
仿佛这一刻,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废物。
江沅简直要气死了。
直到段凛天战胜了第六个人,场上依然安静,没人敢上去挑战的时候,她已经蠢蠢欲动。
“靠,真的被段凛天装到了,这班嘉玉怎么回事?不是筑基吗?怂成这样?我收回之前夸过他的话,他就是个大乌龟。”
她边小声地骂,边抓了抓纪飞白的手臂,“你把着我点,我怕我头脑一热自己上了。”
岂料到纪飞白的手臂也是冰凉一片。
但还是冷静地与江沅说道:“脑子越清楚,越懂得什么时候应该忍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拉住了江沅的手。
这一刻真的没有其他人能如此情真意切地站在江沅的统一战线了。
她没有松开。
“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是这小子这性情,要是去中圣,应该会大受打击吧”许乐咏的视角与场上的人截然不同,此刻突然真心觉得在修真这件事情上,有时候遇到些挫败,也未必是坏事。
自己这样的世家子在中圣数不胜数。
筑基境不过是堪堪入门,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的妹妹许乐悦比这段凛天还小,修为已然跟自己差不多,就这样,在中圣都不能算真正的天才。
他瞄了瞄温泠。
真正的天才。
却发现此刻的温泠有些心不在焉。
顺着他目光下去,倒又看见了那名练渡灵术的灵动境丫头。
他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天生仙体还只练成这点修为了,这在宗门大比呢,还和旁边的男修谈情说爱。
道心不定啊。
这丫头怎么回事?
段凛天轻易打败了第七位修士,拿到了第一个去秘境的前七名额。
他并未退场,而是在到了场外叮嘱段鸿羽一些事情。
段鸿羽毕竟是他的堂弟,有他提点,胜算也大上许多。
挑战赛第二场
班嘉玉也做了第一个挑战者,接着连续打败了七人,拿到了第二个名额。
他虽已经极力挽回印象,但还是被众人非议。
说得难听的,更是说他欺软怕硬。
“有种跟筑基境的打啊,虐灵动境算什么本事。”
因此班嘉玉胜出后,便直接退场了。
两大筑基已定,场上又恢复了一些火热竞争氛围。
挑战者也多了许多,第三场禄陶凭着几只灵动高阶灵兽,在众人面前脱颖而出。
第四场,段鸿羽出场,他法器和符箓也不少,加上又有段凛天在旁指点,竟也顺利打到了第五轮。
“台下可有挑战者?可自发上台来。”长老对着人群发话。
“我来。”
一声回应之后,纪飞白淡定地落在挑战台上。
台下立刻又炸锅起来。
“他们不都是青剑宗的弟子吗?怎么居然内讧起来了?”
“听说不仅是同宗弟子,还都是主峰的弟子,这纪飞白,可是宗主的儿子!”
“这……莫名其妙嘛不是!”
裁决席都是青剑宗的长老,见状也是迷惑不已,纪项明本是坐在裁决席边侧随意观战,见状也肃然道:“真是胡闹!”
哪有同宗门来倾轧入围名额的,连那抽签都是立了规则避开同宗的。
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纪飞白倒是淡定,先是朝长老席作了一揖,“敢问长老,规则是否说过,挑战者不可以是同宗弟子?”
长老:“倒也未曾。”
纪飞白胆大包天,竟直接朝着中圣法舟恭敬道:“选使大人,请问飞白此举是否违反规则?”
中圣法舟上的结界闪了一闪。
一道传音至众人耳中。
【自然没有,就算有也没关系,我说的规矩才是规矩,中圣选人,本就贵在少年意气,本座允了。】
许乐咏这一开口,连青剑宗宗主纪项明都无法反驳,只能任凭纪飞白挑战段鸿羽。
段凛天也没想到半路居然能杀出个纪飞白来。
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纪飞白看了眼段凛天,内心决然:
他纪飞白,向来任性妄为,不受他人欺凌,与段凛天积怨,自小便有,必定终生为敌。
他的修为,不会永远落他一等,既还未到杀正主的时候,那就拔了他的爪牙。
此战,他必胜之。
他不废话,提运灵力,直接祭出数柄飞刀,向段鸿羽飞驰而去。
段鸿羽飞身而闪,急速蹿至练武场另一侧,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纪飞白那飞刀袭空,竟也未下落或者回到他手上,而是在空中嗡响一阵后,调转方向,再次向段鸿羽驰去。
段鸿羽当机立断,摸出一枚消灵上品符,也不心疼,将符箓击向纪飞白的飞刀。
飞刀被符箓一贴,瞬间失了大半灵气,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哼,”纪飞白冷笑,甩出四面阵旗,一一钉上练武场中间的四个角落。
又掏出一杆黑色幡旗,朝段鸿羽扬去。
“这是百兽幡!”禄陶赢下第三场正在观战呢,见状也是稀奇,纪飞白的路子野他听闻过,但是也不至于连他们驭兽宗的法器都有吧。
这百兽幡虽是法器,但并不唯一,知晓方法便可自行炼制,只是要凑齐百兽很不容易,需要的灵兽种类繁多,还需要一些特殊的习性。
连他驭兽宗也没有几杆呢。
此幡一出,练武场中央顿时乌云密布,只一会儿,又有落雪纷纷,阵旗地四个角落,突然跑出几只雪白烟罗虎来。
段鸿羽见状,又拿出一张手帕法器,吐出口精血,那手帕法器陡然变大,罩住了这几只烟罗虎。
江沅了然,看来那舒可儿的中阶法器,是到了段鸿羽手里了。
纪飞白又一挥手,数十只红彩蝶从袋中飞出,扑闪着红彩翅膀,顿时四周漫起灼热红砂。
“抓得住吗?还有很多呢,”纪飞白向段鸿羽挑衅,“倒不如认输算了,你哥在,看着我不小心把你打死就不好了。”
段鸿羽放出那几只烟罗虎,将手帕法器编制的银网,在自己身周划了一圈,堪堪抵挡住这些灵兽灵蝶的袭击。
面上也沉重起来。
“你有些什么玩意,我清清楚楚,我有些什么,你就不知道了,”纪飞白继续打嘴炮,“毕竟,我比你有钱。”
段鸿羽心态裂了一块。
“你跟着段凛天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跟着我,哦不行不行,我小气,我从不把钱花在无用的人身上。”
段鸿羽心态再碎一块。
“符箓法器还够用吗?要不我借你一点?不然我爹还说我欺负师弟。”
段鸿羽的心态至此,碎完全了。
纪飞白看他已经斗志败落,十分快速地收起百兽幡,抽出一柄血色狂刀来,肃色道:“再不投降就来不及了,我真的会杀你。”
段鸿羽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地看向段凛天。
发现他的堂哥面色虽凝重,但却没有要他认输。
其实他打不过纪飞白的,这一点段凛天之前就跟他说过,如果是纪飞白守擂,那一场就不要上去。
但段凛天只是那样坐着,连示意都没有。
这样高高在上。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是嫡出的大皇子,自己是闲散王爷的次子。
他天资卓越,自己不过尔尔。
他说什么,自己唯命是从。
最亲近的时候,是知道自己也有灵能资质,将与他一起来青剑宗求道的时候。
他对自己说:“修真问道,难于青天,你以后就跟着我。”
哎,自己终究不过是他的一道影子罢了。
纪飞白提刀,灵力萦绕,那刀上的血色开始波动起来,他一指段鸿羽,再也不废话,往他处劈砍而去。
段鸿羽看着此刀向自己逼近,似想通了什么,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劈下去之时,纪飞白听到了那一声,
“我认输。”
江沅:谁他妈在谈恋爱?许乐咏,你死了。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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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抑制》
文案:
二十七岁的裴星州从纽约回到上海,重遇乐甜。
他想起十八岁时那场与乐甜无疾而终的初恋。
他控制不住被她吸引,
甚至开始沉迷于勾勒这场破镜重圆。
却在乐甜那句“裴总对不起!我得回去给我老公做晚饭”里破碎得干干净净。
他的世界由此开始一路崩碎。
他处心积虑,步步陷阱,就是为了让乐甜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因他早已,不可抑制。
自割腿肉雄竞文,非上位,男配势均力敌,爱情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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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跨频药丸,但我什么都能写!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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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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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宗门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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