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拒绝了岸谷森严的邀请,像医生这样听都不用听就知道超级辛苦的工作,完全不在我未来考虑的范围内,何况在变态手底下打工只会苦上加苦。
不过我现在甚至还没有岛国国籍,即使想选学校也没有办法,何况之前在菲律宾的时候甚至没有上过学。
岸谷森严表现出了相当震惊的态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论文的?!”
“那本杂志被人扔在垃圾桶里,我把它捡出来看了一眼。”
他听完只觉得一言难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顺带问了一嘴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于是我把那段说辞又拎出来。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准确来说我出生在风俗场所,没有父亲,妈妈前些日子又死掉了,而且我甚至不是岛国人,出生在菲律宾最近偷渡过来的,所以也租不了房子更别提什么住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尽量不去医院的原因,能遇到武臣哥这样刚好缺钱,人品又…勉强还可以的人,我才是走运了。”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大段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的人生经历,面前的岸谷森严只表示有些惋惜。
“真是晚了一步。”
咦,相比落到没有同理心的变态手里,遇到明司武臣真是太幸运了。
当然普通的成年人其实对我这种偷渡客,也很难给出一个合适的处理办法。至少很难给我一个合法的身份,我也不想这辈子在8岁就走上法律边缘,还好岸谷森严表示他可以。
混迹在异常领域多年的教授有自己的人脉,他向我介绍了一位优秀的情报处理人员,表示有事找他就行,不过得给钱。
好说,我有的是钱,并且喜欢合理花钱。
情报贩子甘乐在收到付款后表示一切都是小问题。
「有机会真的很想见见弥生酱呢~」
在看到他发来的最后的信息后,我确信他一定也不是个正常人,只能说异能者想过普通生活交普通朋友还是异想天开了,又是为我上辈子一去不复返的正常生活感到惋惜的一天。
岸谷森严对我这种想过正常人生活的想法表示我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可恶。
在将身份问题解决后,他倒是又像个长辈一样询问我关于上学是怎么打算的。
“跳级,像我这种天才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凡尔赛,我真这么想。
上上学而已,就凭我这种过目不忘对普通人来讲堪称神技的能力,我要真学不过同龄小孩自己都该自尽了,哪里用等到别人管我。
我也没打算也不可能走正常流程,本身学习时间就被拉长了,再像岛国这种每天上学时间又很短的教育,跳级是肯定的,况且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不想和小朋友玩过家家,只想尽快去上大学来试试岸谷森严说的,自己亲自研究异能的方式。
让一个怪人来承担自己的未来总归有些膈应。
“你说的这些和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是你没有达到我对正常人生活的标准。”
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和我讨论,直接针对我的跳级想法提出建设性意见。
“你要真有把握干脆去大型教育机构参加全国模拟考试,等拿到名次自然有人收你这个神童。”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看看我本事顺带嘲讽我,但我不在乎并认可了对方的提案。
万能的情报贩子甘乐给我的提议是去河禾塾,成立于1933年,业务范围覆盖了包括东京在内的多个主要城市,在东京有线下机构,算是岛国最大的教育机构之一,自然也提供全国性模拟考试。
像这种大型教育机构测出来的成绩,绝大多数学校都会认可,现在刚好99年年末,从现在开始参与培训,到明年直接参加2月份入学前的模拟测试,最后拿着我的成绩然后作为插班生入学。
不过年龄还是太小了,我想直接考国三生,这样明年下半年可以直接升学到高校,而且能当学姐为什么要对别人说敬语,何况我一直认为这种文化本身很恶心,我不认可,但岸谷森严和甘乐也不认可我这种激进的想法,最终我们定在了国二先看看我能学到什么程度。
嘁,反正下半年也是学姐,我勉强接受了。
我不接受也没办法,不然河合塾也会接受不了,但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花钱让岸谷森严和甘乐去处理。
在确定好未来长期规划后,我还和我的临时监护小组武臣哥他们说了这件事,没办法总不能背着他们去上学吧,我还没这么厉害,而且监护人一栏也总要写人吧,填岸谷森严和甘乐都是让我接受不了的程度。
于是住院期间我在一个难得的清醒的早晨和难得全都出现的三人提出了我想去补习的想法,并表示要直接读国二。
岸谷森严给我圆谎尝试合理化的时候表现的很难为情,我不管。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武臣哥他们在商量完后表情都很难说,主要是很震惊。
至于吗不就是我要去上学吗,难不成在我不知道的脑内活动中他们把我想象成什么不学无术的孩子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有些出乎意料吧?”今牛若狭斟酌着用语,在看到我漏出不开心的表情时又换了个说法,“弥生的身体状况更要紧,会不会跟不上呢。”
“而且是91年出生的,才8岁。”
明司武臣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说出这句话。
8岁,8岁什么概念,千寿还在满脑子要和Mikey争输赢,9岁的明司春千夜还在和家里闹离家出走,朋友家的Mikey天天想着当不良,而现在自己家里新收留的8岁女孩说自己要直接升国二当天才少女。
“…会不会太急了?”弁庆也委婉的说。
“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志气!”这一点我绝对不能让步,难不成让我去读小学吗我不接受!“武臣哥,阿若哥,弁庆哥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怎么能怀疑我的脑子!”
明司武臣想发表意见被他兄弟拦住了。
“弥生想去就去吧,试试又没关系。”
我气势很足的把报名表拍在病床的小桌板上,让明司武臣在监护人一栏签字。
“签!”
他拿起来在监护人那一栏看了很久,又有点犹犹豫豫的,还一脸怪怪的表情,“你真的愿意让我当你的监护人吗?”
他居然手都在抖,难不成这么不想当我的监护人吗?!
“…你如果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找别人?”反正学我是一定得上的。
我刚说完他就立马签了,就是哭丧着个脸,至于吗,我也没怎么他啊?奇奇怪怪的,我把报名表拿过来认真检查了一遍。
“没想到武臣哥字还可以啊。”
他立刻收了那副要哭不哭的肉麻表情,今牛若狭和弁庆都好哥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上辈子没活到成为成年人,这辈子遇到的岸谷森严就不是个正常人,并不懂他们之间的互动是干嘛,当然我也不会管。
现在的我即将入学迈出正常人生的第一步,过些日子机构就会将复习资料都邮寄给我,等出院后直接去线下机构学习,不管怎么样上学也是上辈子的事了,不能因为过目不忘就懈怠。
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天才,何况岸谷森严还准备看我笑话,我可是准备认真备考的。
不过在我的学习计划开始之前,三位监护人告诉我要过年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医院睡了半个多月,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迎来2000年这个千禧年,我怀疑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我抱有的那种“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身染重病的小可怜”的滤镜作祟,在得到岸谷森严的出院准许后,他们坚持要将我带去一起过年。
说是想让我沾沾人气?什么意思我难道是鬼吗?
“是去去病气啦。”阿若哥笑着说。
那道理我理解了,但大冬天居然是骑摩托车来接病号吗,我超级拒绝,这么冷的天气根本是想要我的命,真死了还好,死不掉不是单纯受罪吗。
最后还是岸谷森严牢记自己的使命让人开车送我回去了。
我监护人组织的好兄弟叫佐野真一郎,其实就我个人感觉也可以称为白月光,因为三人组左一个真一郎右一个真一郎,把他当爱人一样想着他念着他,包括我人渣一样的监护人在不久前烂泥一样的日子里也是。
我并不懂他们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不过在我第一眼看到佐野真一郎的时候对方确实长着一张白月光的脸啊,确实有让人惦记的资本,而且原来之前被千寿带来探望我的Mikey就是他的弟弟。
就是兄弟两个都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有若无的同类感,有点不喜欢。而且真一郎怎么说呢,对我来讲有些温柔过头了,我真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就是弥生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像在说我很可怜一样。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不,不,我并没有再多一个监护人的打算,况且明司武臣也只是我碰巧遇上的,说难听点就是用来填监护人一栏的工具人。
又不是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成年人,也没有真的指望对方给我一个家,他自己家庭就很复杂了,弟弟离家出走妹妹送给朋友养,我真再掺和进去没准还会刺激小孩子敏感的心。
而像这位随口就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的白月光,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真想反问他,但好歹我是在人家的地界,这还是监护人小组的心头肉。
“我有武臣哥就够了。”我站在明司武臣身后说。
一起来的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听我这么说还在笑。
“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孩不喜欢真一郎呢。”荒师庆三站在真一郎旁边笑着拍他。
“也是第一次有小孩喜欢武臣吧?”
“弥生居然这么喜欢大哥吗!?”
听今牛若狭和千寿这么调侃明司武臣还有点尴尬,估计没想到我这么直白,愣了一会也开始和几个人吵吵。
“前几天不是还在叫阿若哥吗?”今牛若狭摸摸我的脑袋,他长得太帅了,我是真喜欢他那张脸,而且做饭也很好吃!
“阿若哥!”我从善如流的说。
弁庆听见又开始哈哈大笑,成年人都莫名其妙笑了。
我这种小孩子并不想和成年人继续聊他们的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对真一郎并没有表示好感,对方依然温柔的让他弟弟妹妹陪我一起,不愧是白月光啊。
他妹妹叫艾玛,我对岛国人起个外国名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当然不会没有眼力见的去问,这个小妹妹一看就和我一样是混血,既然都是佐野家的孩子,那八成是同父异母或者重组家庭。
而Mikey的原名是佐野万次郎啊,还强调非要叫Mikey,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感到特殊吧?我还以为对方会是有点幼稚被宠坏的类型,没想到居然是个好哥哥?
然后他准备拉我去道场训练。
有关河禾塾:借鉴的现实中河合塾,在网上翻阅的资料,不会起名干脆用谐音了,稀咲铁太上的教育机构也会安排全国模拟考试,不过这类型考试是自愿参与的(真自愿假自愿也不知道),为了让故事合理性更强我专门查了一下,姑且就当同一个教育机构,算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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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沾沾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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