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他堂堂神官居然被一只小鬼挥苍蝇似的挥开了,这简直就不符合常理啊!!!
天玑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将拂尘甩给贪狼,捋起袖子就追了上去。
所以,当他被一只鬼甩开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玑自知自己不是这块料,便独自一人默默的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而贪狼更是想也不想也跟着去画圈圈了。
“……”
寒月见这两人都靠不住,只好自己上手了。
那男鬼躲进主卧转头一看是他,立马暴怒:“快离开这里!!!”
“!!!”
寒月瞟了一眼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的人,一把薅住男鬼的头发把他扣在墙上。
他垂下眼,心中感叹了句好冷。
男鬼眼睛剧烈的翻滚转动,护着女孩的手也逐渐松动,露出一副怪诞至极的恶心表情:“……殿下,你如今——怕是只剩一成不到的法力了吧?”
那小鬼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但那熟悉的怪异语调,发音古怪而粘稠,让他想起一个不太想记起的故人。
“我回来了,想不想我?这次你还能杀了我吗?哈——”
寒月睁眼,仔细去看时,“他”扭曲着身体,想要挣脱。
双手却一直紧紧抱着女孩。
寒月一时走神,竟真让“他”逃了出去。
“他”怨毒的回头看了一眼,裂开了嘴,说了一句话,却没出声。似是知道寒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似的。
而寒月也确实——没看懂。
归功于他这些年看话本的成果,本就有些夜盲又加上了近视,这些年来都是靠味道和他看到的物品轮廓来认东西。
这会夜黑风高,那性情大变的小鬼,用嘴型说了什么,他是一概没看清。
但他也差不多猜到了,那小鬼要做什么,毕竟是老熟人。
寒月一把揪出正看戏的两人,快速的说了句:“借些法宝与我。”
又摸出了一支朱砂笔,几笔在地上勾勒出一幅精细的阵法。
“寒月兄……道友,要多少?”兄字还没说出口,天玑急匆匆转了话,掏出一摞法宝,尴尬又不失风度的询问。
寒月回以一个温和的笑,毫不客气的从中挑了几件压在正法上。
正起一阵金光,散开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在山林的边界。
而还未跑出山的男鬼一头撞在结界上,疯狂的撕咬结界,不但没咬出一个结果,反而还撞掉了一颗眼珠。
“他”将眼珠整个囫囵塞了回去,转了转,露出一个疯狂又怨毒的笑。
“他”捂着脸大笑起来,竟是又跑了回去,“他”一边跑一边骂。
“就这样?”天机疑惑道。
贪狼也皱着眉,不太赞同的看着寒月。
寒月笑而不语,他潇洒的转身,大喇喇的躺在椅子上,又哼起那首诡异的小调来。
“轰——”
墙倒了,那换了芯子的男鬼抱着人冲了进来:“你又用这种下作手段!”
躺在椅子上的寒月散漫的晃了晃腿。
男鬼脑门上凸出几条血管,双手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人。
天玑躲在贪狼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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