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徐春兰的任何消息。
许松去便利店里,买了一箱雪花啤酒,买了点零食,把零食放在啤酒箱上,吭哧吭哧地搬上了顶楼。
楼顶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循环往复地吹过许松全身。
雨季过去了,稍显萧瑟的秋天来了,暖风中夹杂着桂花的幽香,一阵阵钻入鼻尖。
许松用钥匙划开了纸箱,拿出一罐蓝色雪花啤酒拉开,喝了一口,辛辣的小麦味道,冲入了鼻腔和口腔。
许松把它们咽了下去,然后再喝了一口。
打开零食袋,撕开了个鸡肉松蛋黄饭团慢慢吃下。
许松整个脖子重重往后仰着,抬起头凝视着深沉如海的夜空。
天上的星星太稀少了,连启明星也不明显。
从前,许松也喜欢这样,约着朋友来楼顶吹风喝酒聊天。
等聊完了近期所有的话,喝了一肚子的酒以后,心情就会变得无比美妙了起来。
可今天的许松,没有邀请好朋友,只是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停地喝闷酒。
零食只吃了饭团和黄瓜味薯片,其他地就放在了一边。
可等她再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亲戚朋友们关切地围在她身边。
看她醒来了,立刻长舒一口气,围过来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松,织织那么小就出事了,我们已经够伤心的了,你怎么能那么想不开,大家知道织织的事儿,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了,你干嘛要自杀呢!”
许松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问道:“自杀,我没有啊!”
大姨道:“还说没有,你大晚上地挂在你家小区楼顶,准备跳楼,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了。”
“要不是有人无意间瞟到了,马上报警,你恐怕都跳下去了。”
“织织是遇上坏人了,你别自己想不开啊!”大姨劝道。
许松努力回忆那晚的经过,喝酒,自己一直在楼顶喝酒,然后再发生什么,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可是,就算想不起来,喝完酒自己做了什么,但是能确定的是,自己真的没有轻生的打算。
当晚自己也没有坐到楼顶边缘喝酒,而是在很靠近下楼,楼梯的地方喝酒啊!
看许松清醒了过来,家里人慢慢回去了,詹烟满含冤气地推了推,躺在床上地许松道:“你真不想活了,不想活之前,也不跟我道别吗?你这个无情的人。”
许松语气认真地和詹烟道:“我跟你讲,我确实精神萎靡,但也确实没想过不活了,就像你说的,我真的决定不活了的话,我最后肯定要打电话和你告别的。”
“这事情不对。”
“那你怎么会挂在顶楼的边缘呢!难道有人给你挂上去的。”
许松脸色发白的大喊,“妈,妈,你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你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我记不清了。”
“你还让我说,你还让不让我有一天,安生日子过,织织的事儿,家里的人,才刚转过来一点,你又这样。”
“你先别骂我,先跟我说。”
“那天晚上,我在阳台洗衣服,突然听见对面楼的人在尖叫,说对面有人要跳楼了,快报警,快救人。”
“我看她看着我们这栋的顶楼,心里也害怕极了,就想拉着你爸上楼去救人。”
“结果我们去到顶楼那一层的时候,已经有好些人站在那一层了。”
“但顶楼的门,就是打不开,好几个在那喊着一二,一二猛推都不开。”
“然后有的人就去找锯门,或者撬门的工具了。”
还有的人大喊大叫道:“说消防车,警车都来了,已经在下面布置好了气囊,防止你跳下去。”
“警察和消防员一部分也往楼上赶,但是顶楼的门,已经被我们这栋的住户撬开了,大家看到半挂在围墙边的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直在各种劝解你,可惜你就是不说话,大家发现地上有一箱啤酒,还能闻到一点淡淡的酒味,怀疑你已经醉过去了,消防员和警察,慢慢地摸了过去,费了点力气,才把你拉了回来。”
“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可能是醉过去了吧!所以不知道。”
“我真的会醉的这么深厉害吗?”
许松和詹烟,都觉得不对,首先许松喝啤酒,不会醉的那么夸张,除非是白酒,。
其次许松既然说了没有轻生地打算,那就不会往楼边爬。
许松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怎么头这么疼。”
“医生说,你可能是撞到头了。”
许松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激动地道:“不对,有人要害我,绝对是有人要害我。”
“小松,你说的是真的。”
“我确定,在我还没失去意识前,有人用棍子或者砖头狠狠敲了我,然后我才晕了过去的。”
“然后那人把你挪到了,楼顶边缘,想要伪造你跳楼的假象害你。”
“就是这样的,我要不要轻生,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要真想轻生,我现在早就又去爬窗户了,躺在这里干嘛呢!”
“那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你,”詹烟费力思索道。
“这要是真的有人想害你,那我们怎么办,不行,先去报警吧!”
许松父母和詹烟陪着许松来到警局报警。
几人做完笔录出来,准备离开,里面跑出一人。
“回去以后小心点,你还有我的电话吗?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去。”
许松看着追出来的警员,先是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去年想过两次亲,其中一位便是他,周然。
“谢谢,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周然关切地道:“那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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