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他爸的声音永远都是命令,不悦。
李锦晔苦涩地弯了弯嘴角,回过了头:“爸,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呢?”
“少给我来这一套!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能干什么呀?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你个逆子,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爸,我从小长这么大,一直是您的‘逆子’,您不会是忘记了吧?”
他爸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差一点儿撅了过去,但李锦晔却不为所动。
“你说,薇薇口中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
李锦晔一听他在询问邓林的事,又听他提到了让他愤怒无比的李薇薇,登时就敛去了脸上刻意的笑容:“你那么相信李薇薇,问我这个逆子做什么?哦,忘记了,我听她说你一直在派人跟踪我,那还问我干什么?”
“阿晔,你不能乱来,你之前闹了那么大的事我都没过问,你应该要学会收敛,咱们李氏集团。。。。。。”他爸见来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
又要说让他继承的事吗?烦不烦?一个集团要几个人去继承?谁稀罕去继承?要继承让他小老婆的儿子去继承,他才不稀罕。
“爸!我上边还有两个哥哥呢,下边还有一个妹妹呢,您少不了继承人,别找我麻烦。”李锦晔不屑极了。
“阿晔啊,你难道不明白,咱们李氏集团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
李锦晔挑眉一笑:“这还来古代君主的那一套?就算是,那也是长子继承啊?跟我没份的。”,“哦,还有个嫡长子继承,我给忘记了。可是话说回来,我妈她算是您的正妻吗?法律承认吗?”
“你!你个不孝子,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要气死我是不是?”他爸痛苦地皱着眉头,捂住了心口。
李锦晔却没有一丝担忧,连一点儿悲悯都没有:“爸,你总算是看透我了。”
“滚!你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好嘞,我最会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李锦晔笑着说完,就又坐上了他的跑车,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他的心里有多苦,他的心里有多恨,他要让他也尝尝,尝尝他的凄苦,尝尝他妈妈的不容易。
李锦晔往常心里不舒服的时候,都是叫柳晴书,顾杰,张阳三个去酒吧喝酒的,眼下他三人不在,他便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找邓林嘛?他身体不好,他不能再给他刺激。那这样一来,他就只能自己去买醉了。
李锦晔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丝悲伤一闪而过,这已经是许久不曾有的情绪了,让他有些无措,无力。
李锦晔没有去他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而是在手机上随便搜了一家比较近的酒吧。
他没有记住酒吧的名字,也不打算记住它,因为他敢保证他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李锦晔一进酒吧,就吸引了全酒吧的注意力,不是说酒吧太小,设施太差,而是他给人的感受太冷了,冷的像是不是来喝酒,玩乐的。
他没有理会他们投给他的疑问,而是径直越过舞池去了对面的吧台,坐了下来:“来杯白兰地。”
“稍等。”调酒师不自觉多看了两眼李锦晔,才去调酒了。
李锦晔即便是已经坐在了酒吧,但身体里的暴躁,愤怒,憋屈还是在不停地折磨着他,让他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像是随时要炸开了一样,好不难受。
调酒师将酒递到邓林眼前:“慢用。”邓林就猛地喝了一大口。
调酒师见过无数来这里喝酒的人,不管他们是优雅地浅尝辄止,还是囫囵吞灌,都没有那一个人像李锦晔这般让人多看两眼的,他确实太跟他们不一样了,浑身都写着“别靠近我”,但又吸引着人禁不住去靠近他。
调酒师二十出头,不小心就看的入迷了。
“喂?叫你呢,再来一杯。”隔壁靠近角落的男人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调酒师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好嘞,您稍等。”
李锦晔听出了他的声音,不由就带上了残忍的笑容,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刘浩喝的烂醉如泥,却还强撑着。
李锦晔笑得意味深长,将他手中的酒慢慢地推到了他眼前。
刘浩以为是调酒师给他的酒,便想也没想端起来一口喝了个精光:“不对,我要的是威士忌,不是白兰地!”
刘浩不满地望向了调酒师,却见调酒师的眼神望着他身边,便寻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刘浩初看之下并没有认出李锦晔来,还是李锦晔将他的脸又往他眼前凑了凑,他才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急忙推了他一下,瞪着眼睛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刘浩的声线已经跟正常人无疑,只是有一些鼻音和嘶哑。
李锦晔望着他戒备的表情笑了笑:“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刘公子,受了什么打击了吗?在这里暴殄天物?”
刘浩一看见他这人摸狗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到底对阿林做了什么?”
李锦晔的眼神眯了眯,吊儿郎当反问:“‘阿林’?哪个阿林?”
“你明知故问!”
李锦晔端起了调酒师送过来的威士忌,借着昏暗的光线望了起来:“不明白。”
李锦晔表现的太随意了,随意到像是没有将邓林和刘浩放在眼里。
刘浩本就气愤不已,认出他的那一刻他就想暴揍他,但鉴于地方不对,身份有碍,就一直在咬牙克制着,此刻见他这么云淡风轻,无所谓,一下没忍住,照着他的肚子就给了一拳。
李锦晔冷不防被打了一拳,痛呼了一声,就跟刘浩扭打在了一起。
调酒师刚开始还是懵逼的状态,直到围观的看客越来越多,才叫起了保安和老板。
老板气势汹汹带着保安过来问罪时,一看李锦晔和刘浩的气质和穿着,当下就偃息旗鼓,僵在了原地。
“老板,不分开他们两个嘛?再打你这酒吧就该换地方了?”
“是啊,你看他们这架打得,分明是不要命了,要不还是赶紧报警吧!”
“看着人摸狗样的,怎么能在这里撒野,不知道酒吧禁止斗殴的吗?”
议论,不满之声此起彼伏,老板也甚是为难,但是他依稀认出了刘浩,那个曾经在GAY圈有名的公子哥,不敢开口了。
刘浩是公子哥,跟刘浩对打的那个男人铁定也是什么公子哥来着,他要是一开口,把他们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那他不是同时得罪了两个难缠的主?这以后,他这酒吧还怎么开呀?
还是认栽吧!
老板选择静观以待,只要他们不上刀子什么的狠手,就由着他们打吧,打吧。
不知道打了多久,许是他们打累了,都默契地停了下来。
李锦晔阴沉着肿起来的脸:“我们的事还没完,你趁早离他远远的,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刘浩不甘示弱,胡乱擦了一把鼻血:“那就等着,我奉陪。”
李锦晔冷哼一声,往桌子上甩了一张名片:“算算费用,打电话。”就潇洒离去了。
刘浩也扔了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一撅一拐离开了。
看客对于李锦晔和刘浩身上呈现出的贵气和冷气,有些忌惮,所以见他们要出去,已自觉给他们让开了道。
老板只是讪讪地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了,才敢上前拿起名片,仔细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了一大跳。
“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李锦晔没有回家,那个家现在不属于他,他去找邓林了。他从派去办出院手续的保镖那里知道,邓林下午就离开医院了,所以他直接驱车去了邓林的住处。
邓林回到家喝了杯温开水就打扫起卫生来了,他先是将那个傍晚匆匆放在洗碗槽的碗筷,瓢盆洗了个干净,又将他的脏衣服洗完,擦了房间能擦的地方,拖了地,才坐下来休息了起来。
邓林爱干净,爱干净到只要在住的地方不待一天,他就要重新搞一遍卫生,那怕他在离开前刚打扫过,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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