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玦一拍陈焰的脑袋,说:“笑个鬼,你这个侍卫我可用不起,改日跟陈灼讲讲,让他给我另外安排一个吧。”
陈焰暗叫一声不好,说:“求求您了,我的好公子,您可别跟我哥说,要不然他得打断我的腿。”
“知道还干这种事,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是长本事了吗?”令狐玦斥道。
“不是公子,你听我解释,他们居然说您是个草包,这俩货是什么玩意,公子也是他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吗?”陈焰很生气,感觉揍他两一顿都不够解气,若果可以的话,真想再揍他们一顿。
令狐玦笑了:“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但你要记住了,狗这种东西不值得你亲自动手,让他们吠好了,动手反而伤了自己。”
陈焰心里一暖,他就知道公子是嘴硬心软的,公子什么都没问就选择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难怪他哥哥还有师父都对公子死心塌地的,这就是信任,因为信任,无须多言。
“你也别高兴,你看回去了国公爷怎么收拾你。”令狐玦补了一句。
果然,刚踏进镇国公府的大门,令狐玦和陈焰就被叫到前厅问话了。
原来,那令狐琼和令狐琛虽然是妾室所出,但因为令狐仲达没有嫡子,这两个庶子又是贵妾所生,所以一应待遇都和嫡子无异。因为令狐仲达的嫡长子早夭,这两个孩子在家中的待遇甚至超过一般勋贵人家的嫡子。
当这两个儿子同时跑到令狐仲达身边告令狐玦的状时,令狐仲达坐不住了,但这件事终究是下人之间的矛盾,也不好自己亲自出面,于是便派了管家将事情的原委来说与令狐伯远听。
前厅,令狐伯远高坐在上首,令狐玦坐在下首,陈焰跪在大厅中间,一通问询之后,令狐伯远目光瞥向令狐玦,道:“玦儿,你说如何处置?”令狐玦本来只是坐着看戏的,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张口问询,一时不知如何办。
“你既不知,便和陈焰一起跪祠堂去,想清楚怎么办了再来找我。”令狐伯远道。
令狐玦一脸懵,真没想到这里面关他何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连坐?
令狐家祠堂。
主仆二人并排跪在祠堂中间,陈焰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自家主子,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令狐玦突然开口道:“陈焰你说该怎么罚你?”
“罚倒立?跪十二个时辰?打板子?”陈焰咬着牙道:“砍我一只手?还不行吗?”陈焰看见令狐玦薄唇紧闭,说出了他能接受的最重的惩罚。
“行啊,砍左手还是右手?要不两个手都砍了?省得以后再惹祸?”令狐玦轻笑道。
“啊?还是砍左手吧,右手要握剑的,关键时刻还能为公子拼命。”陈焰悲伤的道,摸了摸现在还属于自己的左手,对不起了左手,只能出卖你了。
令狐玦觉得好笑,道:“陈焰,我发现你这个人除了嘴贱,真的没有其他优点了,我说过要砍你的手吗?”
额,公子没有要砍我的手?好像确实没决定呢。诶,不对,嘴贱算是哪门子的优点?
“好了,不逗你了,这样,罚你去二叔家当低等侍卫一个月,任凭我那两个堂兄弟差遣,如何?”令狐玦正言道。
真的不如何,这种惩罚比打他一顿还难受,陈焰想,不过总好过断手断脚吧。
令狐玦把想法和令狐伯远说了,令狐伯远暗道此法甚妙,一来,这事本就是下人之间的矛盾,不必牵扯到主子;二来,把犯错的人交给对方,算是赔礼也算是给足了老二家的面子;三来嘛,这陈焰,江湖气是重了些,但忠心护主算是个可造之材,让他栽这么一回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做事好好过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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