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瑶环视周围,四周全是树并带着薄雾围绕着,付明瑶见视线受限,只得用灵力来照亮前方的路。
“季愿,你在哪?”付明瑶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付明瑶只好自顾自的走,忽而听见了脚步声。
“谁?”付明瑶转过身,眼神锁定着斜对面的树。此时,那棵树后出来了个人。付明瑶见是李界,嘴角露出一抹笑。
“李兄这是专门找我撒气来了?这么记仇吗?”付明瑶嘴角和蔼的微笑并没有消失,反而给人一种谁都可以欺负的感觉。
“你这初出茅庐的仙子,倒是喜欢大放厥词,看我怎么教训你。”随即手里便出现他的法器,朝着付明瑶发起攻势。付明瑶见他飞来,侧身一躲。
“李兄,法器还是宁焰匕呢,这上等匕首都在你手中,你倒是可以阿。”付明瑶无视他的招数,跟他聊他的法器。
“你倒是识货。”李界手中的宁焰匕的匕身冒着火焰,“绝尘!”李界使出招数,以极快的速度朝付明瑶腰身的青巾掠去。付明瑶往下一倒,再将身子一侧,看准时机将李界腰间的青巾夺过。
她将青巾在李界面前晃了晃,满脸得意,丝毫没将他放入眼中。
“不好意思了,李兄,略胜一筹罢了。”她歪头对他笑,李界见此,刚想要走上前便传了出去,那青巾也随之消失,付明瑶拍拍手,准备继续寻找季愿。
她有些不解,为何这战神之名需要用柳枝来决定,付明瑶往林子深处走去,走到一半时,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付明瑶走进一瞧是季愿与他人在打斗。看对方的招式,是儒旭岭的光泉门停老爷子门下的弟子,心想:这老爷子下血本了,连出剑的招式都与门下闭门大弟子的招式一模一样。看着两人的打斗,付明瑶倒是越看越精彩,这弟子倒是具有天赋比前年的冷源之会中的大部分弟子都具有天赋,付明瑶作为当时大会的赢者,也无法确定自己对上这弟子有几成的把握。
忽而看见季愿用出了幻梦这个招式,她震惊,好奇季愿是从哪里看来的,这可是佛瑶山萍水门门主的闭门弟子才会的招式,却被她用了出来。只见那光泉门的弟子近季愿的身,季愿就使出幻梦来到了那弟子的右侧将他挂在腰间的青巾取下。那弟子见季愿这招式,眼神中也透露出不可思议,但什么也没说便被传出了境外,付明瑶也走出来,来到季愿的身边。
“你可知你刚才的招式是谁教你的?愿姐。”付明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对她的身份起了疑。付明瑶知道萍水门早已退出江湖,起誓门下弟子不与其他门派弟子争夺战神之位,只会在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季愿是近年来唯一一个用出幻梦的人,那么启光山或许是她编出来的,更何况她也没听说过启光山的存在。
季愿见她面色,也感到疑惑,只是摇摇头。
“这我并不知,是幼时娘经常教我的招式,她告诉我这招式能将自己送到各地,但需要极大的天赋与灵力资深,而我作为唯一有灵脉者,娘便让我从幼时练起,如今我也彻底掌握。”季愿看着她,那神情给付明瑶一种季愿从未撒谎的感觉,付明瑶听后点点头。
“那你的母亲呢?可与你同在启光山,还是在别处?”付明瑶接着追问,季愿走到一棵树旁,坐下倚靠在树干上,眼神变得空洞,手里把弄着草根。
“我娘在我记事起,被人所追杀,见无法摆脱那些人,将我带到了师傅的住处交给师傅,她将那些人引开后就再也没与我见面。”季愿手中的草根突然断了,她的眼角也流出了泪,付明瑶听罢,走到她跟前蹲下抱住她,“还有我呢。”感受到付明瑶炙热的怀抱,季愿眼角的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她将付明瑶视为她平生唯一的好友,回抱住付明瑶。
“谢谢你,阿瑶。”季愿擦了擦眼泪,对付明瑶露出明媚的笑容。
接下来两人开始寻找枝,见前方有个山洞,她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辰,得加快寻柳枝的进度。穿过山洞,便发现出来之后不是平地而是悬崖,那柳枝就摆在她们面前,付明瑶拾起它,转身与季愿离开等待着时间结束。
倏然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付明瑶立马将柳枝用灵力收起。
“倘若想要这柳枝,那便先将我们腰间的青巾摘入你们手中!”付明瑶朝着两人大喊,身边同时散发着强者的气息,使人感受到这气息都得退让三分。
那两人话也不说,直接对她们发起了攻击,这灵力远比光泉门那位弟子的还要高上许多,但付明瑶觉得他们倘若要拿到柳枝,那真是不自量力。付明瑶从身着墨绿色衣缎,用简朴的发簪盘起长发的仙君上方飞到他身后,那人早有察觉,用灵力与付明瑶对掌,付明瑶向后翻转,食指与中指从左上角划到右下角,用灵力对那人扔出一个弯刃。另一边季愿与身着蓝绸锦,长发及腰的仙君作斗争,她继续使出幻梦,来到那人腰间处准备取下青巾,那人反应过来,及时防备,侧过身用灵力灌入手掌对季愿肩膀拍去,季愿抬眸将双手挡在胸前才未受到伤害。那人站稳住脚跟,对季愿发表他的疑惑。
“你是萍水门苏门主的弟子吧?”那人嘴角露出邪魅一笑,如同他已稳操胜券地对她提问。
“让你失望了。”季愿变出光鞭对那人出击,那人见状也变出个笛子,季愿甩出光鞭,那人用笛子抵挡住。付明瑶这边,付明瑶将头上发簪取下,握着发簪嘴里说着“偏风来”,手中的发簪变化成了一把剑,付明瑶持着剑在她面前画了个圈,只见周围薄雾散去,树叶随着她画的圈一起动。手放下将剑指着与她作战的仙君,那树叶如蟒蛇般迅猛朝那位仙君飞去,那人看树叶飞来,往空中一跳躲过了这波的攻势,但那树叶又朝他飞来,他身子一倒,面部划过树叶却丝毫未碰到树叶。付明瑶趁他不备之际,闭眼口中说着“瞬”来到那人身旁,眼疾手快地摘下他腰间的青巾,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你赢了,我未设防。”说罢那人便被传出了境外,另一边的季愿拿着另一人的青巾给她晃了晃,她们相视一笑,使者的声音传来。
“余半个时辰,半时辰后持柳枝者则封为战神。”季愿想了想幻境里除了她估计已没人,还没等她触及自己的腰间,那暗处便走出来一人,那人倒是看上去面目凶狠,身着黑衣,额头绑着一根黑巾,那腰间的青巾格外耀眼。
“此幻境只剩我们三人,而我则是来向你们讨要柳枝的。”那人手指着她们,季愿正要战起与他一起大展身手,却被付明瑶按住。付明瑶站起,将手放在背后,丝毫不将他说的话放在眼里。
“敢问阁下从何而来?气势竟如此雄厚。”
“不该问的别多问。”随后在朝她飞来的途中手中变出了剑,付明瑶将灵力灌入手掌,口中说着“金光掌”,那用灵力变成的掌变得如同房屋一般大,与那人的剑持对,那人见金光掌的威力太大,躲开那掌,朝她跑来,口中说着“凌绝顶”两只手握住剑柄抬手,剑身冒出橙光朝付明瑶的脑袋劈去。付明瑶往后退了几步将持着剑,露出得意的笑容,往左边一闪躲开了那一剑但还是被剑气震了一下,嘴角流血,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透露出锋利的眼神。
“接下来该我了。”付明瑶拿着剑,转了一圈,口中说着“见尘”,一个横着的光朝那人飞去,没给那人反应的时间,那人便倒在地上口中吐血。那人见事不妙,并没有逃而是开始大笑,站了起来开始练气,季愿见他周围散发着黑色的气息就知道这人来历不简单,忽而想起了魔修。
“阿瑶,他是黒域的魔修,快躲开!”季愿提醒道,付明瑶睁大眼看一股黑色的气息朝她攻来,立马侧身一躲。
“我说,你就这么没出息么?打不过就弄些歪门邪道的。”付明瑶的这一句话无非是刺激到了他,他面目狰狞。
“歪门邪道?这是我变强的路径,你却说它是歪门邪道,哈哈哈!真可笑。”那人又开始大笑起来,付明瑶听他这句话就意识到他已经将魔修练到快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光靠她一人是无法打败这个疯子的。
“愿姐,我需要你的帮助。”付明瑶偏过头朝季愿大喊,季愿听到后,点了点头。
“就凭你们两?哈哈哈!这战神迟早都是我的,你们别痴心妄想了,你们是打不过我的。”那人往前走来,周围散发着魔气,笑容越来越狰狞。季愿见付明瑶在用灵力治伤,便拿起手上的光鞭朝那魔修甩去,那魔修用黑域的魔气挡下,随后双手张开,那身旁的魔气瞬间幻化成黑熊,伸出一掌朝季愿打去,身后的黑熊便朝季愿攻去,季愿用双手抵挡,奈何魔气实在高深,季愿无法抵挡,被魔气击倒在地,用手摸着胸口,头偏着吐了口血。
付明瑶瞧见,跑去季愿身边,扶她起来眼神透露出担忧“季愿你没事吧?”季愿摇摇头,那黑熊再次席卷着魔气扑来,付明瑶变出她真正的法器--古逢,用剑身抵挡着,她偏头对季愿嘱咐到。“待会我使出‘离阙’你就用幻梦”季愿听罢点了点头,随后付明瑶朝空中飞去,口中说着“离阙!”,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伴随着阵阵闪电,付明瑶举着剑将剑尖指着那人,闪电从剑上向那人劈去,那魔修伸出手来抵挡,季愿看准时机使出幻梦,出现在那人身后,用灵力变出冰刃朝那人的心刺了过去。那人应声倒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季愿便没了气息,季愿蹲下将那人腰间的青巾取下,那人虽已死但也被传出了境外。
“你帮了我不止一次,这战神之位应属于你。”说罢,季愿也将自己腰间的青巾取下,自愿回到境外。“恭喜仙子成为我玉山的战神。”紧接着付明瑶也传出了境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册封了战神,使者朝她走来递给了上等法器,知付明瑶是剑修特意拿了把剑来当法器。付明瑶将剑收下,仔细琢磨着这把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法器倒是上等法器,只不过我有了古逢,不再需要第二把剑。”便将剑丢给了季愿,季愿一脸懵,付明瑶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收下这把剑。“愿姐,我看你对光鞭并不熟练,想必光鞭并不是你真正的法器,反而那冰刃你用的游刃有余,剑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季愿与她相视一笑,像是找到了知己般“你倒是了解,我确实不熟悉光鞭,那么这把剑我就收下了。”付明瑶看她准备用灵力收下,连忙出声喝止“愿姐你好歹给它命名阿,一个剑也得有属于它的名字不是?”季愿听罢,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就叫它逢瑶”季愿以付明瑶的名字给她自己的剑取了个名,付明瑶听见它的名字,倒是开始腼腆起来,转眼间看见了使者手中还有一把剑。“你手中还有一把剑,那是属于谁的?”使者不语,付明瑶心想:切,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没再搭理使者,忽然她想起母亲还在等她归山回家吃饭呐。:“愿姐,我得归毕岭山了,祭明节在玉山祈念街百花楼见”季愿朝她点点头,让她放心,即使没有战神之位她还是会自己寻找可宿之地的。
付明瑶吹了声口哨,天边出现了一只火麒麟,她跳上火麒麟的头部就往毕岭山的方向飞去。“阿烈,你说母亲若是知道我得了战神会作何感想。”那火麒麟听见主人的提问。摇了摇头,付明瑶见它摇头,也默默的叹了声气开始调侃它“哎我就知道,你每天除了吃就是一问三不知。”
季愿在付明瑶走后没多久,她就在玉山找了间旅馆要了间上房,后又去祈念街逛了逛,买了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忽然一瞥发现了间铺子,她一眼就看中了里头由无絮锦制作的衣裳,这衣裳由粉白相间而作,她摸了摸,手感也很柔软,她的脑海中想象着付明瑶穿起这无絮段而作的衣裳朝她笑的模样,她也不禁地笑了笑。“这无絮锦多少?”季愿朝店家问了问价格,那店家见季愿气势不凡,连忙带着笑容上前“这位仙子生的如此好看,穿上这无絮锦一定相当好看。”季愿回话“不是我买,而是为我朋友而买”那店家听罢,又夸赞了季愿一番“你那仙子朋友有你这挚友心里头也高兴的紧呢!仙子这无絮锦是上好的锦缎,需180颗灵石。”季愿在衣兜中掏出钱袋扔给店家,那店家见季愿如此爽快,立马变得恭敬,把衣裳取下给了季愿。“下次再来关顾,祝仙子事事如意。”季愿并未回答,而是朝门口继续走去。
不知不觉,付明瑶一觉醒来发现快到毕岭山了,便用灵力在空中将云变成了家的模样,火麒麟停下,付明瑶从火麒麟头上下来。她家远离喧嚣,建在另一处地方,与双节村相隔甚远,付明瑶口中念着“瞬”来到了家门了口,推开门“娘我回来了!”可无人应答,付明瑶推开母亲的房门发现母亲脖子上有一道剑痕,身旁全是血,母亲奄奄一息的倒在那。付明瑶见此情景立马跑到母亲身边,把母亲抱在怀里,眼泪开始不停地往下掉,伸出左手用灵力为母亲疗伤。母亲见她给自己输灵力疗伤将她的手压了下来,付明瑶哭着摇头“娘,你让我为你疗伤,你让我为你疗伤...”母亲抬起手擦擦她的眼泪,用尽力气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寒...寒肆。”随后便永远的沉睡在付明瑶的怀抱里,付明瑶不断地摇头,嘴里重复着“不要,娘,不要!”那哭腔撕心裂肺,可无人听见,也无人听得见,她听到母亲说的人名,言语中止不住的杀意“寒肆,我一定会杀了你!”随后将母亲埋葬在后院,立了木牌,木牌上刻着“明瑶之母---付慕灵”付明瑶对着母亲的葬身之处磕了三个头,便如同失了魂似的,坐在原地自顾自地说着话。“娘,你说过若你过世,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你,可今夜没有星星,你又在哪儿看着我呢?”脑海中一帧帧回忆涌起。幼时母亲为治付明瑶的高烧,在大雪之夜,一边用灵力将手保持温暖保证付明瑶不会感到冷一边背着付明瑶去双节村找许大夫,走了几个时辰到了许大夫的药铺,她用虚弱的声音呼唤许医生,药铺的门被打开,母亲与她被扶了进去,将她交给许医生,自己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也因此染上了风寒。她躺在地上,如同在母亲的怀抱中,她在后院与母亲相伴着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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