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欢抱住沈晚林就要亲。
沈晚林感觉他浑身的骨头都要被谢玉欢勒断了,谢玉欢那张嘴还撅着,眼看着马上就要亲到他脸上了。
忽然,谢玉欢松开了沈晚林,倒在了地上。
沈晚林一身冷汗,往后踉跄一步,后腰忽然被扶助,是苍山隐站在了他身后。
苍山隐:“抱歉,我出手太慢了。”他是没想到谢玉欢会突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将谢玉欢给打晕了。
沈晚林摇摇头,“没,没事。谢玉欢,他,他是脑子出问题,或者是中邪了吧,我们要不把他送去灵药峰。”
苍山隐:“他的确不对劲。”
沈晚林蹲下,想去把谢玉欢扶起来。
吉非先一步,“不劳你们二位动手。”
吴钟子这时候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我来看看,是不是中邪我一摸就知道。”
吉非:“用不着你,我自己的外甥,我自己会管教。”
沈晚林:“这不是管教不管教的问题,谢玉欢明显不对劲,吉非师伯,你就让吴师伯看看吧。”
吉非:“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管?”
沈晚林一整个大无语,“……。”他感觉吉非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让吴钟子看谢玉欢?
苍山隐拉了拉沈晚林,沈晚林退到了苍山隐身后。
苍山隐:“他算什么?他即将成为我苍山隐的夫人。
就算他没资格管谢玉欢。
我是谢玉欢他师尊,我总有资格管他了吧。”
吉非:“苍山隐,你也和我作对?”
苍山隐:“我只是关心关心徒弟而已,怎么就是和你作对了?
吴师兄,麻烦你给我的徒弟谢玉欢看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吉非根本不想别人看谢玉欢,但是被苍山隐拦住。
吴钟子拉着谢玉欢,先是摸了脉,接着又是看了看眼睛。
沈晚林凑过去,“他怎么样?”
吴钟子:“他中邪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会把心中所想所思都说出来,且付诸行动,胆大无比。短时间内修为大增,破坏力极强。”
沈晚林:“对对对,谢玉欢就是这个样子的!该怎么解?”
吴钟子:“要解也简单,给他点龙涎吃了就好了。”
沈晚林:“龙涎?上哪儿找龙涎去?”
吴钟子看向了苍山隐。
苍山隐:“没别的办法了吗?”
吴钟子:“龙血也行。总之,用龙气去驱散邪气。”
吉非:“怕是有些人舍不得,我自己的外甥,我自己会救。”
苍山隐抓着谢玉欢的腰带,一把拎起了谢玉欢,像是拎个小鸡崽子,“晚林,我们走吧。”
沈晚林:“可是,可是谢玉欢……。”
苍山隐一手拎谢玉欢,一手拉着沈晚林,很快回了苍龙峰。
沈晚林着急,“那个龙骨剑什么的说不准有用,拿你的龙骨剑泡点水,或者磨点粉给谢玉欢好了。”
苍山隐却在洗手。
沈晚林实在是不懂这些人,一个二个的,都什么情况,就一点不担心谢玉欢吗?
苍山隐洗完手,把手擦干,随即端起了洗手盆,“晚林,你把他的嘴掰开。”
沈晚林:“哦。”
正想去掰谢玉欢嘴的沈晚林,“要,要干什么?”
苍山隐:“救他。”
救他?救谢玉欢?沈晚林看着那洗手盆,还有盆里的水。
沈晚林:“emmm。”
苍山隐:“快点吧,”
沈晚林照做,掰开了谢玉欢的嘴,嘴里念叨,“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啊,是你师尊给你喝的洗手水。
再说了,以后我可是你师娘,我年龄还比你小,也是你师弟。你得最老爱幼嗷。”
正在给谢玉欢灌洗手水的苍山隐,“……。”
吨吨吨一盆水灌下去后,谢玉欢醒了,砸吧砸吧嘴,“我吃了什么?”
沈晚林:“你醒了?”
谢玉欢看见沈晚林的瞬间,脸爆红,“我,我……。”
他记得他想抱住了沈晚林,还想亲这个人。
苍山隐:“谢玉欢,你说我是上千年的老……。”
谢玉欢:“!”
谢玉欢抖得牙齿都在嗑嗑磕地响。
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受控制,就是想说,就是想做,他感觉天上地下他最大,所有人都是渣渣!
现在的他彻底清醒了,他知道他干了什么事情。
谢玉欢的脸由红转白,最后跪在了地上,一个头磕下去,“徒儿知错,还望师尊恕罪!”
苍山隐:“罢了,你去找你舅舅领罚吧。”
舅舅……。
谢玉欢的脸色从白变紫,浑身都在抖,他扇了他舅舅一巴掌,好像还骂了很难听的话。
谢玉欢瘫软在地上,他师尊严厉,他舅舅不仅严厉,还记仇。
谢玉欢抱住了苍山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师尊,您罚我吧,把我关去哪儿吧。”
苍山隐:“是你舅舅在管戒律堂,不是我。”
谢玉欢又去抱沈晚林的腿,“师娘,你帮帮我吧。”
沈晚林被抱得差点站不稳,“我,我怎么帮啊,我也没办法。”
苍山隐把谢玉欢从沈晚林腿上扯了下来,“他要休息了,你出去。”
谢玉欢:“师尊,师娘!”
门被关上,谢玉欢只能离开。
沈晚林:“谢玉欢中的是什么?”
苍山隐:“一个简单的咒术。”
沈晚林:“谁会对谢玉欢下手啊,不过谢玉欢脾气差,得罪了谁也不一定。”
说着,沈晚林脱了鞋袜,准备躺下睡觉。
苍山隐:“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沈晚林想到了什么,“当然有!”
苍山隐:“你问吧。”
沈晚林:“为什么你的洗手水能解谢玉欢中的邪?不是要龙涎或者龙血吗?”
苍山隐:“你就只问这个?”
沈晚林:“嗯。”
苍山隐:“你……。”
犹豫片刻,苍山隐:“算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沈晚林不明所以,“我要知道什么?”
沈晚林折腾那么久,已经累惨了,脱了鞋子爬到矮榻上倒头就睡。
喜服送过来,苍山隐并没把沈晚林叫醒。
苍山隐拿着那喜服看了一眼,“呵,这衣服倒是做得精致。”
沈晚林这一觉一睡,就是第二天。
沈晚林起床后,在他自己的小院儿里洗漱,吃早饭。
这时的沈晚林完全不知道,整个玄月宗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
天底下叫得上名号的门派,都来了玄月宗,参加苍山上仙的婚礼。
整个玄月宗乌泱泱全是人。
倒是沈晚林这里安静。
沈晚林知道他自己今天要和苍山隐成亲,但是整个小院儿里没什么动静。
直到吃过早餐,桂叔才领着几个人绑了红绸花,帖了喜字。
沈晚林有点感慨,摸了些银钱,珍珠,给了桂叔桂婶,还有其他几个一起照顾他生活的年轻小伙子。
桂叔:“公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桂婶:“那位苍山上仙,现在就对对咱们公子爱护得紧,等到真正成婚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宝贝咱们公子。”
桂叔:“那是,谁叫咱们公子性子好,长得又好看,谁能不爱?”
沈晚林:“……。”
沈晚林:“桂婶,您别胡说了。”
桂婶:“我可没胡说,那位苍山上仙啊,看公子你的时候,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沈晚林脸一阵发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苍山隐就爱他了。
桂叔拉桂婶,“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公子害羞了。”
沈晚林:“没有!我怎么会害羞,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你们在说什么?”苍山隐走了进来。
沈晚林:“你怎么在这儿。”
苍桂叔桂婶极其有眼力见,看见苍山隐过来,两个人赶紧出去了。
苍山隐:“我来瞧瞧你。”
沈晚林:“看我干什么,只怕以后你会看烦我。”
沈晚林的脸很红,脸耳朵也红的,向来偏浅的唇色此时红润,泛着水光。
苍山隐:“晚林。”
苍山隐的声音有些哑,却又不失温柔。
被喊得心头一颤,沈晚林只看了一眼苍山隐,就移开视线,“怎,怎么了?”
苍山隐勾着嘴角笑了笑,右手手臂勾住沈晚林的后颈,吻在了沈晚林唇上。
沈晚林呼吸一促,不由得闭上眼睛。
细细密密的吻,犹如春雨入池塘,在沈晚林心里荡起一个又一个,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晚林的手忍不住抓了苍山隐身侧的衣服。
苍山隐吻得更深了些。
半晌,苍山隐放开了沈晚林。
沈晚林低着个头,眼神飘忽,他感觉他的嘴有点肿,晚上洞房可怎么办?
苍山隐抱住沈晚林,“把你重要的东西贴身放好。”
沈晚林仰头,“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
苍山隐:“按我说的做就行。”
沈晚林:“陪嫁什么的,我爹那边应该送过去了吧。”
苍山隐:“不是陪嫁,是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
苍山隐没多留,又和沈晚林说了会儿话,给了沈晚林一个储物袋子,抱着沈晚林的脑袋,在额头亲了一口就走了。
沈晚林不大明白为什么苍山隐让他把重要的东西贴身收着,他还是照着做了。
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收好,桂叔过来让沈晚林换喜服。
沈晚林穿好衣服,桂叔非让沈晚林照镜子。
桂婶在一旁打趣道:“我们公子这模样,可比多少姑娘还好看,怪不得那位苍山上仙喜欢。”
沈晚林看着镜子里,红光满面的他自己,脑子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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