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通体洁白无瑕的剑将裴炎拦在了原地,见此情景,裴炎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仿佛一头捕食者。语气中充满了杀气腾腾,“是谁?竟然敢坏我的事,给本少主滚出来。”
砚雪剑一直在郁生的身边飞来飞去,像个可爱的小精灵,郁生嫌它麻烦,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它。
砚雪剑的剑灵能感觉到郁生的身上有他主人的一抹神识,既然他能得到它主人的神识,那郁生肯定对主人很重要。
可是主人在乎之人好像不喜欢它,想到这儿,砚雪剑像个小哭包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郁生,让人忍不住想安慰他。
郁生可不吃它这一套,讨厌它和荆南砚的程度已经相差无几了。
前世这把砚雪剑的剑灵很讨厌他,每次他来找师尊,它就会凭空出现来阻挡他靠近师尊。郁生只要想到在前世它偷偷地飞过来,趁他休息打坐时狠狠地划伤了他的右肩,就恨不得找个地方融了它。
由于雪砚剑不是凡剑,而是仙人所传的仙剑,导致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去掉右肩上那道令人难看的疤痕。
可笑的是,前世谢初暮用砚雪剑一剑剜出他的灵根时,他才发现原来砚雪剑也会有喜欢的人。
砚雪剑原来除了荆南砚还能有别人使用它,它在谢初暮的手中显得那么温顺可爱,它肯定很喜欢谢初暮吧。
众人皆想着这剑乃是一把绝世好剑啊,剑刃锋利而冷冽,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剑身修长,线条流畅,剑柄镶嵌着珍珠般的光泽,与剑身的洁白相得益彰。
在场的众人都在打量着这把从天而降的飞剑,而郁生看见剑身上的“砚雪”二字,便知是他的师尊荆南砚来了。
“砚雪剑,回来。”荆南砚的声音低沉而清冷,仿佛来自遥远的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荆南砚在众人眼中出现时,正如那句“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身穿白色长袍,宛如一位冰雪中的仙人,清冷而神秘。只是那一头雪白的头发,衬得人绝世而独立,不食人问烟火。
在听见荆南砚叫到它,砚雪剑立马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可怜巴巴地回到了荆南砚的识海里。
裴炎看见是荆南砚的剑后,也不经感叹这个男人和刚才的红衣姑娘都是修真界仙品啊,身段和样貌乃是世间少有啊。不过,他还是更喜欢那位娇媚动人的红衣姑娘,不喜欢性子太过冷清的。
“郁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荆南砚责难道。
郁生则是双手作揖,躬身向荆南砚行礼,语气恭敬道:“师尊,徒儿看见这位驭兽宗的少宗主在以权施压,所以忍不住出手劝和了。”
“原来红衣姑娘是您的徒弟,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驭兽宗只是在彼此切磋而已,并没有什么以权施压。”裴炎满脸笑意地向荆南砚解释着刚才的误会。
荆南砚眉头紧蹙,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显然对红衣姑娘这个称呼感到困惑。
裴炎的小弟们听到“红衣姑娘”这个词又不淡定了,感情您是见色起意,连男女之别都分不清了。
周智是裴炎最信任的小弟,周智急忙跑到裴炎的身前小声地提醒道:“少宗主,您说的那位红衣姑娘是男的。”
等周智说完,裴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在心中感叹道身段这么好,居然不是一个女子,当真是有一点可惜。
“少宗主,我们乃是临仙宗的弟子,这是我们宗的玉茗仙尊。”临仙宗弟子们愤恨不平地补充道,一个不学无术的少宗主居然对玉茗仙尊如此地不敬,真是令人厌恶。
“原来是临仙宗的玉茗仙尊啊,是我有眼无珠了,不过,我对您的徒弟乃是一见如故。不知我们驭兽宗能否有幸和您的弟子们同伴而行呢?”裴炎微笑地说道。
裴炎不缓不急地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动作轻盈而流畅,宛如翩翩公子般温文尔雅。扇面随着他的手腕轻轻摆动,带起一阵阵微风,既驱散了炎热,又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从容。
还未等荆南砚开口,郁生就出言解释道:“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就此分道而行吧。是不是,师尊?”
荆南砚望着郁生向他投来的眼神,似乎在祈求他的肯定。
“是,我们走吧。”荆南砚转身便走了,而临仙宗的弟子们看到玉茗仙尊走了,也纷纷决定要走。
在这个过程中,谢初暮一直痴痴地看着荆南砚,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痴迷。他的眼神仿佛被他的身影牢牢吸引,无法移开分毫。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深深的眷恋,仿佛荆南砚是他整个世界中最美好的存在。
唉,这谢初暮看着他师尊的眼神那么炙热,就不怕穿帮吗?也就他师尊没有看出来,郁生没有再看驭兽宗的人,连忙追上了临仙宗的队伍。
“等我一下啊,郁美人。”裴炎拿着折扇在郁生后面大声地喊道。
裴炎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驭兽宗弟子们的身上,声音洪亮地说:“我家老头子只是让我领你们进入秘境中,剩下的路程,你们自行在栖凤秘境中找寻机遇,若遇危险,不必强行御敌,自己捏碎珠子出去。若让我发现有人敢不顾同门之谊,杀人掠宝,本少主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声音宛如洪钟大吕,音量之大,使得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语。
“是,谨记少宗主令。”驭兽宗的弟子们便三五成团地离开了原地,文姜听完裴炎的话就来找谢初暮了。
文姜走到谢初暮的旁边时,发现他还在往临仙宗的方向出神,便轻声开口道:“赵师兄,我能和你一路吗?我保证不会拖累师兄你的,可以吗?”
“文师妹,你在驭兽宗有恩于我。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这里有一张通迅符,你只要烧了它,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赶来救你。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不宜带上师妹你。”谢初暮将手中的符纸递在了半空中许久,却不见文姜伸手过来接。
虽然这张脸的主人赵平安确实是因文姜受了很多苦,甚至死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
但是赵平安的心中似乎对这个文师妹是怀有感激之意的,既然这个女人对他没有危害,帮她一下也未常不可。只是当以后文姜知道真相之后,也许谢初暮会后悔这个决定。
谢初暮抬眼望去,只见文姜哭得泪眼婆娑,眼眶泛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沾湿了脸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与无助,每一次眨眼都伴随着泪水的溢出,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赵师兄,是我痴心妄想了,望师兄不要在意。愿赵师兄修行圆满,终成大道。至于这通迅符,我不能收。”文姜哽咽地说完后,就召唤出她的本命剑,马上离开了令她伤心的地方。
只是谢初暮还是往文姜的身上施了一个咒,如果她真有危险,在关键的时侯,符咒也会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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