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被剥夺灵根的大师兄

郁生刚踏入凌冰峰便觉得寒气渗透人心,冰冷刺入骨血,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一般。简直如同刺猬一样,白嫩的肌肤马上有了物理反应。

因他原身是一株彼岸花,所以这一世他的灵根偏向于木灵根,对周围的花草树木倒是十分亲近,可这儿连根草都不生,真是冻得人直瑟瑟发抖,郁生边想边不停用双手搓摩取暖,还真是如书中所说摩擦能够生热!

“哦,你居然还活着,中了本座离魂散的人,还能活下来的,你可算得上第一人。”只见穿着黑色玄袍的男人站在郁生背后嗤笑道。

郁生急忙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嘲讽,厉声地回击道:“又是你,怎么我没有死,你很失望?也是,我被你抓的时候,我师尊都不屑于多看你一眼。更何况我回来了,你不觉得你像一条可怜狗吗?”

谢初暮闻言挥手隔空掐住了郁生纤细白嫩的玉颈,一用力,鲜血便从郁玉的喉咙涌到了唇齿间,郁玉自知挣扎无用,便继续讥讽道,

“怎么想杀了我,你这种可怜虫就该下地狱,还指望师尊能看上你,痴人说梦。”

谢知暮被人戳破了心事,脸上不由得恼怒了几分,眉头紧皱了起来,手上的力也越加重了,可郁生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在谢初暮看来这人就挺不正常的。

“无妨,本座喜欢看人嘴硬的样子,这是噬寒蛊,这蛊虫原本就是你们凌冰峰的寒蛊,它可是我用心头血娇养了三个月。对了,这可是珍贵无比呢!”谢初暮拿着噬寒蛊坏笑道。

“相反,你若不听我的话,可是会被万虫噬心,寒冰深入骨血,痛苦万分的。”谢初暮邪笑着说,像个单纯懵懂少年般仰起了脸。仿佛做这种事对他来说很好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郁生痛苦的神情,便连忙将噬寒蛊强行塞入了郁生的嘴里。

郁生挣脱了谢初暮的手后,便急忙想用手抠喉咙,用物理法将那东西催吐出来。

见此情景,谢初暮反而有些忍不住想笑了,便说道:“别吐啊,这可是个好东西,还有你认为本座想让别人吃下去的东西,你能吐得出来,你真是让本座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郁生此时的神情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可不是就是吃苍蝇了嘛,那么白的一条大肥虫,就差没有在他面前使劲蠕动,摆弄它那么肥美的身躯了。

什么狗屁好东西,若真是好东西他自己怎么不吃,还用这个来恶心他。

果然谢初暮这人一如既往地记仇,令人恨不得杀了他。现在自己灵力有限,受制于人。来日方长,不着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现在不能冲动,郁生在心里不断地劝说自己要忍住。

经过此事,郁生的脸显得比之前更病白了些,像是久卧床榻的病人,没有任何血色,煞是苍白,显得整个人病恹恹的,没有什么生气。

谢初暮带着和善的微笑捏着郁生瘦削的小脸,心中想着这人怎么又瘦又弱的,还是手上有点肉肉的感觉似乎更好,想到自己想岔了,又连忙恶劣地说道,

“本座劝你离阿砚远一点,否则下回不是让你吃蛊,而是直接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蛋,正好你也有几分惑人的姿色,送你去魔营做一个下贱的妓子,也不算亏了我手下的人。”谢初暮狠狠地甩过郁生白嫩的小脸。

谢初暮凭空变出一方干净雪白的手帕,随后又用力地擦了几下手后,将那方帕随意地丢在了被白雪覆盖的地上。

仿佛触摸过郁生的那双手,沾染上了世间最脏的污晦,而地上的手帕也正如同某个人一般令人恶心,谢初暮随后就在万里雪飘的地方消失了身影,如同飞鸟掠过湖面,惊起了点点涟漪,却又消失不见。

在谢初暮走后,郁生又“哇”得吐出一口淤血,郁生用手擦去了脸边多余的血迹,看着鲜血染了他的一袭红衣,有些碍眼,便施了个净尘诀后,又立马坐下静养调息。

荆南砚在郁生走后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于是便提前出关回了他的月孤峰。望着月孤峰的小竹屋和满院的白色山茶花,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荆南砚第一次见到郁生,那时的郁生还只是个六岁孩童,在临仙宗除妖时救了郁生时,就决定将他带回细心教养。

荆南砚不由得想到刚入门的郁生想用山茶花泡茶喝,被他一顿言语教训后。郁生的眼神那时像小鹿一样可怜惜惜的,然后鼻子微红,声音低沉地告诉他,只是见那花开得正好,不忍心让花枯落泥浪费,便想将它们泡茶之后用来孝敬他。

荆南砚闻言便笑了,告诉郁生世间有比山茶花更好的茶。在之后,荆南砚将自己一身茶艺教给了郁生。

郁生也勤奋好学,在茶艺方面天资聪颖,郁生的修为和剑法没有多大进步,而泡茶的技艺却超过了他。闲来无事时,他也喜欢让郁生为他泡茶。

直至后来看见郁生总是见他会偷偷脸红和傻笑,有时也会盯着他的脸发呆。问郁生他在看什么时,也经常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然而,荆南砚忽然想起他在山下除妖时,那些怀情少女便是用这种眼神偷偷瞧他。

见多了这些场面的荆南砚,自然知道他的徒弟对他怀有某些不能见人的情愫。心中除了有些心寒和诧异之后,便是只剩下疏离了。

荆南砚自从知晓郁生对他的心意后,便开始远离他,也不再让他泡茶。

而郁生总是满脸乐呵呵地往他身边凑,像是不知疲倦似的。

从未像今日一样对他冷言冷语,似乎郁生哪里有些变了。荆南砚便决定去凌冰峰去看一下郁生,想到这儿,荆南砚便起身往凌冰峰方向去了。

荆南砚在远处就看见了晕倒在雪地里的红衣青年,便步履匆匆地向那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儿走去。

荆南砚将郁生抱回月孤峰的途中,才发觉怀中的人儿仿佛清瘦了许多,那盈盈一握的腰更加削窄了,全身似乎只剩皮包骨了。

郁生神志不清地一直在断断续续说糊话:“师尊,徒儿真的没有与魔修勾结,师尊,您怎么不相信徒儿,徒儿真的是清白的……”

郁生的手牢牢地握着荆南砚,似乎害怕这只玉手的主人会随时离开他,像个会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猫儿。

荆南砚用力地抽开了郁生紧握的那只手,心里还在疑惑晕了的人怎么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于是,荆南砚就用手试了一下郁生的额头,便无奈地说:“原是发烧了,难怪今日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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