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宫檐,銮如雾罩。帘帐飘渺,药香弥漫。
北琉国二皇子今年才一岁有余,正躺于宝床珠帐之中。小童粉雕玉琢,眉目如画,额头豆汗,脸色通红。旁边几个太医侍女轮流把脉服侍着,床边坐着一个帝王模样的人,一身华服,满身疲惫,眉头紧皱。
这时门开了,一个包身短打的小太监走进来小心翼翼道:“陛下,适才奴才瞧见一颗火红色的流星,就在奴才头顶,自北向南,穿霄而过。奴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流星,恐是异象,是否传国师前来?”
帝王揉了揉头,轻道:“先不用叫他。”转头看向一个正在捻须把脉的太医道:“罗太医,小儿的病到底如何?已经烧了七日了,怎么还不见好?
“臣等万死。”太医叩首接着道:“二皇子此病来得凶险,如果今夜过去能退烧,自当无事,若是不能……”太医表情痛苦。
陛下瞧他样子,不禁气道:“你们,若是救不回二皇子,自己掂量着办吧。”
“是,是……”太医磕头后又赶紧退下开药煎药去了。
帝王看着床上那张被疾病折磨得痛苦的小脸,起身走向窗边。半晌,他对身侧还在候命的太监低声说:“宣旨,赐封二皇子宫城雪为淮王。”
太监道:“陛下,龙子封王应从郡王封起,直接封亲王,会不会有违……”
“无妨。”帝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后半夜了。
“一会去看看国师睡了没,如果没睡就叫他来,睡了让他明早来吧。”
“是。”
帝王回身接过侍女洗好的手帕,亲自换掉了床头小儿额头的那块,他盯着这个烧红的小脸半晌,沉吟不语。忽感目中酸涩,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好似睡着了。
过了不知几瞬,太监回来禀报:“陛下,国师觐见。”
帝王惊醒:“宣进来。”
一个鹤发白衣老者进来便拜道:“陛下,今夜子时,一颗巨大的红色流星突然出现,臣观其天象变化,算得此星乃祸女星!祸女临世,可能会为祸一方。关联者恐怕会家破人亡,天下之势恐怕有变。”
“你是说,今夜有个女娃降生,会为祸天下?”
“是,臣不敢妄言。”
帝王听完,半晌才道:“若此女出生在别国,和我们还有关系么?”
“此女会引起天下大乱,与她出生何处关联不大。”国师神情严峻,双目炯炯有神。
帝王叹了口气道:“一夜之间出生的女婴恐怕不少。查之,杀之如何?”帝王眼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查之恐非易事,需要观察她们谁最有可能是祸女星。但是查到之后,杀之容易,只是为臣尚未参透天机,惟恐杀之引起更大的祸乱,反而不妥。”
“那就先查一下吧,今夜出生的女娃都有谁,先从国内查,国内先看看,再着人分别前往南邺国和西昌国暗中查看,不必求速,务必小心为上,不可走漏风声。查实后我们再仔细商议,先不要轻举妄动。”
“是。”
“祸女星临世,恰逢我儿重病之时,可有关联?”
“为臣需要闭关,细细算来。只是不知天机可否人为探测。但为臣定当竭尽全力。”国师一磕到底。
“国师辛苦了,也不必过于耗费心血,尽力便罢。去吧。”
“微臣告退。”国师行礼后退出。
帝王摸了摸床上小儿的脸,仍十分滚烫。又开始急急呼唤太医,众人又开始擦身喂药忙碌一番。
这时太监又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求见。”
“快让他进来吧。这么晚了,初秋夜冷,太子还小,怎么不好生休息,照顾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太监急忙下去,稍后,一个玉雪可爱的四五岁小儿身后跟着一个奶母走入殿中,小儿稳稳拜倒于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阿弟他退烧了吗?”
“快起来,你弟弟烧还没退。”帝王将孩子一把抱起,坐在床边。
旁边奶母道:“陛下,太子不肯睡觉,非要去公主处照看着才肯放心,竟折腾到这个时候,奴婢失职。”
“父皇,太医如何说?”太子声音还奶声奶气。
“太医说,弟弟明天就会好了。但是你怎么不好生睡觉呢?如果你也病倒了,叫父皇何如?”说着又叹了口气。
“儿臣刚从嵌月处过来。小妹昨日满月了,她这么小就没有母后关怀,儿臣作为兄长,自该多为看顾。现在弟弟又病重,父皇也每日辛苦,儿臣心疼父皇弟妹,又怀念母亲,如何安睡。”
帝王半晌无话,旁边奶母抬眼看到帝王眼角似有泪意,急忙又低下头,假作未见。
“好孩子,只要你好好睡觉,弟弟妹妹就都会好的。你是朕的长子,是北琉国的太子,江山的未来,切勿因一时不慎伤身,亦是有伤国体。”
“父皇是国体,父皇睡觉。熙明长大了,熙明可以守护弟弟妹妹。”
帝王道:“父皇抱着熙明睡,熙明快睡觉,睡着了去梦中找弟弟妹妹,让他们快快好起来好不好?”
“好,儿臣这就去梦里找弟弟妹妹,让他们快点好。”熙明太子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在父亲的怀中,嘴里咕哝着什么,沉沉睡去。
帝王抱着熟睡的太子,手伸向床上的二皇子的额头。
烧退了。
皇帝望着窗外月色思索片刻,向旁边太监低声问道:“这两个孩子都过于文弱,尤其老二城雪,朕听说国师最近张贴告示要收徒弟,你觉得让城雪跟着国师学些功夫如何?”
“陛下,两位殿下都是龙子凤孙,好好养着自然都会好的,若能学些功夫强身健体,依奴才浅见,应会更强壮些。”
“嗯,过几天看看吧。”
几天后,二殿下宫城雪成为了国师大人的入门大弟子,但太子殿下不喜舞刀弄棍,只喜欢读书习字,帝王便也由他了。
国师出身自一个神秘的仙山,这个山无人直到具体位置。帝王嘱咐国师将二殿下带回仙山教导,指望山水灵气能更添儿子的精气。又感觉只有一个学生未免太过孤独,便又明里暗里找了几个根骨好的世家弟子送去仙山一同修习。
帝王最后一共筛选出四个少年英才做宫城雪的同伴,帝王嘱咐国师,这四子中有一个颇为特殊,身份需要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国师道:“是。”
第一次写文,自认为这是一个有真情实感的故事,但是文笔青涩,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故事,请给我一些宝贵的意见,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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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祸女星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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