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亲能视作攻略成功,那玄凝想来一壶花雕酒庆祝一下。
因为她马上就要和攻略对象共度洞房花烛夜了。
天景城作为琼国天子的定所,最为繁华热闹,若逢喜事更是举城欢庆。
城南的红福山庄张灯结彩,正值庄主之女成亲的吉日。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山庄,跟着队伍前来送福贺喜的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宴席直到傍晚才结束。
送走了宾客,母亲玄遥从喜桌上拿了一颗杏子,不等她询问,强塞在红袖中。
“讨个好彩头。”母亲摇晃着步摇将亲女儿往门外推,“好了,别让新郎夫等太久。”
玄凝抬眼见天色沉霭,应声答道:“不会,他一个人反而自在。”
她若在,他才是坐立难安。
即便如此,她还是揣着袖中青杏走出了院门,步履不紧不慢,等到日落西山,天色彻底暗下,才走到自己的婚院。
院内池塘中放了许多莲花灯,每一盏灯都是由透明希玉雕刻而成,按照她的要求摆成了一颗心型。
要说漫长寒冷的路途把她的期待消磨殆尽,此刻看到塘上花灯,望着昏黄门窗上贴着的“囍”字剪纸,她的心仍止不住的期待。
不知他有没有看见这些花灯,若他看见了,怕不是又要吐槽她的品味。
“殿下,你不进去吗?”
身旁贴身伺候的女侍出声提醒,玄凝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实在是天冷,她被冻得十指蜷缩,可算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屋内摆放着炭盆,比起外面温暖些许。玄凝靠近炭盆揉搓着手,内室安静无声,入耳只有炭火火星跳动的声音。
她侧身探头往屋内打量,只依稀看见床边一抹红与昏融。
“怎么不点蜡烛?”
闻声,坐着的人仿佛动了一下。
差点忘了,他的嘴此刻应该还是封着的。
玄凝不等暖了身子,大步跨过横在内室的火盆,将他头上的绣凰盖头掀起。
光线昏暗,她没能看清他脸上的红妆,倒是被一双受惊的眼睛抢走了所有注意。
心头微微麻怔,玄凝愣了愣,抚上他嘴上的金丝笼,小拇指一用力,勾着金边拉了出来。
棠宋羽嘴巴中的束缚被她拿出,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爱面子想要卷走咽下,却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我与你说过可以不用戴的。”
“既是婚俗,岂能不为。”
玄凝不想在再这个问题上与他相争,随手将金丝笼扔在桌边,又弯腰亲手给他拆辫。
“烛灯亮,拆发辫,你顺序错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与往日无异,冷静的像是在指导洞房礼仪的红姑。
玄凝放下他的长辫,借外屋烛火点燃了内室红烛。
内室瞬间被温暖烛光填满,玄凝这才看清楚她的新郎夫的装扮。
红装衬人,倒是艳而不妖。眼尾嫣红,垂眸细长,抬眸杏花初绽,曜目水灵,叫人心生怜爱。
粉腮若云团,唇脂晕软山。鼻尖点红痣,红花恨不及。
见她紧盯着自己,棠宋羽低眉垂眼,自顾自地拆起了发辫。
玄凝收了目光,从他手中拿回本属于她的任务,他头发很长,几乎垂在床边,玄凝索性半蹲下,饶有耐心将发辫上的红绳从下至上一个个拆开。
还好之前练习过拆解法,不然这么多的红绳缠在一起,她怕是要忙的焦头烂额。
红绳被拆完的一瞬间,青丝散落,缕缕滑过她的鼻尖。
沉香的味道好闻极了,指尖缠绕他的发丝,玄凝凑近轻嗅,却被他误以为心急,陈手轻轻拨开。
“还有,合卺酒。”
他倒是按着流程一步一步来。
玄凝拿起桌上水玉酒壶,倒了两盅花雕酒,回头时他已在身后。
“你不胜酒力,还是少喝些。”
他接过酒盅,轻声道:“嗯,听君姝的。”
他总算有些新郎夫的模样了。
玄凝拿着酒盅与他对视,两人身形只相差半个头颈距离,相望久久无言,他低下头,环住她的肩膀,浊酒绕背,“君姝,该饮下了。”
交颈相贴,一饮而尽。
屋外飘了细雪,洋洋洒洒落在满地花灯上。
守门的女侍估摸着也快到关键步骤,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躲远了些。
虽不至于一口花雕就灌倒,但自打浊酒下肚,棠宋羽的耳根就愈发红艳。玄凝看得心痒,摸着他柔软无骨的垂红,附耳呵气道:“红烛亮了,发辫拆了,合卺酒喝了,接下来呢?”
温热呼吸引的人浑身激灵,棠宋羽扶着她的臂肘,低语轻颤:“该洞房了……”
“那作为新郎夫,今夜……你不该有所表现吗?”
与红姑一同来指导的房鼠生,只单独教他,想来应该是些服侍人的技巧。
想到他这般自恃清高的人儿,竟也要为她学这些乱遭内事,玄凝笑意深浓,沿着他的耳轮廓抚上后颈,指腹摩挲,逼得他方寸大乱,连连后退,重新坐回床边。
她不紧不慢,只手扯下床边的红帐。
轻纱落人眼,唇点隔红绡。
棠宋羽神情一怔,眸眼触动,拉着她的手带进了帐中。
他面容红润,看向玄凝的眼神炯炯发亮。
只是握着她的手瑟瑟轻颤。
她出声安慰,“不必紧张,我与你一样,毫无经验可谈。”
进门前的紧张早被抛之脑后,美人在怀,玄凝的心跳声都要跃出烛光韫色外。
“嗯……”
棠宋羽似有考虑,略显犹豫神色。
玄凝权当他害羞,不等开口,低头就要吻他。
“玄凝。”
她被他拦住,不得已停下。
这种关头停下,还叫她的全名。
她不禁疑惑:“怎么了?你不会是要悔婚吧?”
“有件事我瞒了很久,一直没告诉你。”
玄凝依然保持着近身,贴着他脸颊边问边亲:“何事?”
“我……不是第一次…”
她停顿片刻,身形拉远问:“什么第一次?”
棠宋羽鼓足了勇气对上她的视线,“不是毫无经验。”
“我的初次已经没了……”
“……”
玄凝不可思议地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我想你也……”
“搞什么?我可是纯爱加双洁党!”玄凝丝毫不在乎他未说完的话,掀开红帐就要离开。
许是没想到玄凝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顿时慌张,起身想要拉住要走的她。
“阿凝,听我解…”
“不好意思不想听。”玄凝回头打断他的话,“我现在真的很烦,花这么长时间在白菜身上,好不容易等来丰收,发现白菜早就被虫啃烂了,换做是你能接受?”
“哦,忘了你是君子兰,众星捧月,高高在上惯了,普通人的心情哪能体会的了呢?既然喜欢被人捧着,那就回你的画院继续当君子兰,嫁给我岂不是屈就。”
玄凝生气时总口无遮拦,连对他而言最痛苦的称号也带着嘲讽说了出来。
棠宋羽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影,咬紧了牙关。
玄凝披上白狐斗篷,提着灯笼便要出门。
“你去哪。”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要去找我母亲,商量休夫的事。”
外面飘着雪花,玄凝打开门,冷冽寒气夹杂着雪花瞬间灌入屋内,她甚至不愿回头看他一眼,门也不合的就走。
冬至月,风大寒。
白狐斗篷虽然暖和,但挡不住脸冷。
玄凝的脸被吹得僵硬,心中怒火也渐渐平息,边走边调出系统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定制攻略对象,怎么给她一个双洁党匹配了一个不洁男。
系统:[亲亲,系统工作时间为8:00-17:00,请在该段时间内联系我们噢~]
得,就她一个受伤的倒霉蛋。
玄凝本不是这个世界之人,她的原身死了,死于一场酣畅淋漓的加班。
她的原名也没有这么好听,由她那逝去的奶奶取得,至于叫什么,她不想透露,反正听着不像是人类。
玄凝临终前本抱着上天堂的心思,但,人死了,又没完全死透。
她的灵魂不知怎么就被看中,有自称HR的人带着她去系统中心报道。
当人力对她说出“恭喜你成为我司的一员,接下来你将为系统中心免费工作500年”时,玄凝的小脑萎缩了。
开什么地狱玩笑,她是加班猝死的,现在告诉她死后也要打工,还是打白工,死人难道没有劳动法吗?
她试图逃跑,人力大姐在身后紧追不舍,口中不忘宣传公司福利,什么年终奖、季度奖、绩效奖,包吃包住,还提供免费下午茶、健身房、不定期团建,没有应酬,没有加班,朝八晚五。
所谓福利,玄凝很清楚,就是薛定谔的猫,进公司前都有,进去之后就都没有了,而且那根本不算是福利,顶多是维持精神正常的必要手段,人就算是养条狗还要用脚逗它玩呢。
她慌不择路,见到一扇透亮的玻璃大门,误以为是公司大门直接跑了进去。
结果她跑到尽头,发现有张办公桌,桌上还躺着一只白猫。定睛一瞧,办公桌立牌上写着:大老板。
这么大的办公室是要随时在里面跑800米吗。
而且谁家老板是只猫啊。
人力大姐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对桌子上的猫连连鞠躬道歉。
要是给猫打工……
玄凝心里有点愿意,要是它还给摸给抱给亲亲就更好了。
大老板似乎知道她内心所想,抬头悠悠看了一眼她,“喵”了一声像是在拒绝。
“啊修白喵喵叫声好可爱啊~再叫一声来听听?”
她被赶出来了。
原因可能是对大老板出言不逊。
不知道人力大姐跟大老板说了什么,出来后告诉她,系统公司最大的福利,员工入职后,可以体验一段定制人生剧情。
这福利简直打败了全国99.99%的公司。
不用白不用,玄凝一想到之后要给公司打500年的白工,母单多年的她决定来把爽的。
“女尊,能文能武,容貌绝佳,身份权贵,父母开明,最好丧父。男主一定要长得好看,身材好但不壮硕,容貌清雅但不阴柔,最重要的是,一定是双洁。
“言情,纯爱,女尊,女强,双洁…”系统员工飞快地点着屏幕,选出她想要的标签。
“还有吗?”他问。
“他一定要爱我。”
“这个需要你自行努力,不过我可以将他设定成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那就是见色起意,有点无聊还是算了。”
“那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玄凝拍手道“结局一定要HE!”
*
母亲房内灯火昏黄,玄凝站在门外伫立了好一会儿,玄遥打开房门问她:“新婚之夜你怎么跑出来了。”
玄凝委屈极了,坐下来指控道:“他告诉我他不是第一次。”
“就这?”玄遥不明白她为何在意这个,“他一介男子,能在天景城迅速站稳脚跟,想来是有些手段在身上,既然不是第一次,对你岂不是更好。”
“这很重要!我是第一次凭什么他不是啊,况且谁知道他之前跟谁厮混,我还要提防他是否有传染病。我不接受脏男人做我的夫婿!更不要跟脏男人传宗接代!”
她一口一个脏男人,玄遥都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
“当初我可是劝过你,这种男人纳为宠环就够了,你也不问清楚非要娶人家,新婚之夜你把人家丢在房间,传出去那孩子以后怎么在人前露面。”
“他不是我君夫,旁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你是要休了他?你可想清楚了,他是你不惜得罪长公主也要抢过来的人。”
玄凝本来斩钉截铁,但听到母亲提醒,到嘴边的话又重新酝酿。
“我想清楚了,还是……”
突然有女侍急匆匆从院外跑进来,“不好了!殿下!新郎夫他、他投湖自尽了!”
“什么?”玄凝惊身而起,“哪来的湖让他投?”
“就是殿下院中新挖的人工湖!”
从婚院跑到她院子里投湖?
他可真是!疯子!
尽管玄凝对他颇有微词,但生死面前也确实分得清是非,暗骂一声立马提裙跑了回去。
“斗篷!”玄遥拿着她的斗篷无奈跟了上去。
等玄凝赶到时,有女侍正在岸边焦急的探头探脑。
她吼道:“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殿下我不会水啊”
“找会水的啊,那些男工呢?”
“殿下你下午在宴席上赏了全庄下人酒钱和假期,现下他们都在自己家呢。”贴身女侍瞪着圆眼,小嘴可委屈地撅着。
玄凝是真服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眼见湖中没了半点动静,玄凝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脱了长衫霞帔绣花鞋,纵身一跃,冬日的湖水像利刃瞬间刺进皮肤,连呼吸都被扎断了分寸。
不等适应冰冷刺骨的湖水,玄凝深吸一口气潜入湖中。
水下昏暗,她只能寻着影子找他。
他是会水的,怎么会投湖。
是他的苦肉计,还是他一心求死?
玄凝心中糟乱未能细想,水面上亮起了灯火,她隐隐听到母亲的声音。
“快点,多拿些河灯。”
借助河灯光亮,水下稍微亮了些,玄凝这才看见有黑影在远处坠落到湖底。
靠近时,玄凝越发感觉那的确是他,便游的快了些。
棠宋羽像是睡着了般,静静地待在那里。
他嫁衣还穿在身上,黑色的长发在水里散开,像极了她看过的恐怖片里的女鬼形象。
他死后,会化作冤魂索命吗?
从湖边游潜到湖中央,玄凝肺中氧气不多,她从小习武,对自己的能力知根知底,若在平时她此刻早已浮出水面换气,只是这一次,她由不得自己。
玄凝托住他的腰试图带他向上游,水下阻力之大,她拖着他就好像拖着千斤大石。
她解开他的衣带,扒去身上的衣物以减轻他的重量,光是这个步骤就让她又消耗了大半氧气。
湖是人工建造,所幸并不算深。玄凝咬牙强撑,硬是在缺氧晕厥前,带着他浮出水面。
玄遥早已吩咐女侍去准备御寒的衣物汤药,独留她一人焦急地在岸边徘徊,等她浮上来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玄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不忘将怀中的棠宋羽口鼻露出来,不等恢复,她又背着她游到岸边。
“快,拉他上去。”玄凝把他放在岸边,岸上的玄遥连忙和女侍去拉,一身行头沾了水的确是有些分量,两人一同发力,加上水中玄凝的助力,这才把人移到青石地上。
玄凝浑身松懈下来,这才发现她小腿抽筋了。
“呃……顺便也拉我上去。”
她的小腿抽痛,估计是方才冷水激的,她救人心切,竟全然不觉。
男人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玄遥探了探他的鼻息,面露难言之色,“已经没有呼吸了,怕是已经…”
“怎么可能!”玄凝不顾抽筋的小腿爬到他身旁,靠近他的胸膛听心跳,然而入耳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她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耳朵嗡鸣,一瞬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定还有救!”
她掰开他的嘴巴,确定口鼻中没有异物反而更加恼怒,他甚至没有挣扎,他是故意在水里憋气直到晕厥的。
“不许死在我院子里,听到没棠宋羽。”
玄凝找到他胸骨正中的位置按压,为他做着生前在公司学过,但始终没有派上用场的心肺复苏。
没人阻拦她,周围静的可怕,玄凝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说话声。
“这湖是我特意找人挖的,你倒是挺会挑,就这么爱我,死也要住一起吗。”
按压过了三十次,玄凝猛吸一口气,掰开他的嘴给他吹气。
反复的按压动作重复了数百遍,人工呼吸不知道进行到第几轮,玄凝像是不知疲惫,尽管没了力气却仍不肯停歇。
她麻木地按压,又麻木地对上他的嘴巴吹气。
到最后她几乎是怨愤地捶打在他胸口。
“醒过来,棠宋羽!你必须给我活着!”
“咳!咳咳咳!”躺在地上的冰凉身躯终于有反应。
“醒来了!新郎夫醒来了!”
玄凝总算彻底松口气,紧绷的神经一经松懈,身子便软了下去,跪在他身边仿佛再也直不起来了。
“棠宋羽,你真是长本事了……知道吓唬我——”
他眼睫扑闪,不等看清她的脸,红衣一晃,倒在他的身旁,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阿凝?”
——
该篇文为感情戏练习,顺便摸摸文风,若是反馈不错,考虑之后开文都会依照这种文风;若是反馈平平,权当积攒经验。
[角色观点和行为,请勿上升作者本人]
玄凝为不完美设定,男主也是。所以能看下去就看,不能就别看了。
严格意义来上不能算作算婚后爱,但从玄凝对男主的情感变化来算,从把他简单当做一个定制商品,到后来慢慢将他当做真实的人,是不一样的爱。
本文女尊设定随便,请不要过于抠字眼,我们生活在母系社会衍变延续下来社会中,请相信,女字旁才是最Di的。
尽管我会尽量避免,但你可能会发现一些生造的词,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议,请在评论区提出,我会斟酌采纳。
一些私设:
婚俗篇
红袖藏青杏:青杏未熟,味道酸涩,是为开胃。且“杏”通性。琼国崇尚原始,社会风气开放,在行欢作乐上向来不避讳。放于袖中,是为“压杏”,有位置之分说,亦是指女方地位压男方半截。若女方与男方差距不大,则放在明显可见之处;反之则藏。
在这里是母亲对女儿即将到来的新婚生活一些美好祝福。
金丝笼:真金丝镶嵌而成的鸟笼,鸭蛋大小,笼中有酸杏核,原本是床笫之间的趣事,后演变成一种新婚传统。在琼国,男子新婚当夜需要口戴金丝笼,寓意为“男子嫁人需要恪守规矩,守夫道,行夫礼”,后来多寓意为“为人君夫,言行三思”。
红绳缠丝:身体发肤受之母父,若新人母父有一人亡故,便取红绳放置灵位前,跪拜问灵,直到红绳沾上檀香,就算是征得了逝者同意。
用承载着逝者祝福的红绳,为男方编上发辫,系活结。再由女方为其亲手解开,意在告诉逝去的母父,她会好好对他。
文中因为棠宋羽母父双亡,玄凝自幼丧父,因此红绳共有三条,所以解的麻烦了些。
称呼篇
新郎夫:嫁作人夫,意为郎夫。原本是“朗夫”,意为长相俊美的男子,后来改为“郎夫”形容男子嫁人,而“朗夫”则更多用来调戏或者情人间的称呼。
君姝:多指女子成家,或者指成家后的女子。男子只能称呼自己的君姝,不得称呼他人。
君夫:君姝之夫,也可称为“姝夫”(貌美男子)。多为自称或者她称,外人偶尔调侃会叫上两声。
至于为什么称呼女主为“殿下”,看下去就知道了。
女侍:就是俗意上的“侍女”,按照习惯的语境顺序,统一调换。且在之后文中会提到,琼国男侍居多,只是玄凝嫌那些男侍手脚不干净,这种伺候人的差事,就交给为数不多的女侍来做。
宠环:与侽/宠作用相似,区别在于宠环与主子更加亲密无间,且能登记在册。若女方没有成家,宠环即是君夫候选人。
在琼国,女子遇到心仪男子时,第一想到的是将其收为宠环,而不是成亲。较长的观察期可以让女子摸清该男子的品行,若女方有不满,则宠环晋升之路止步于此。
文中溺水急救方法,来源百科。
[投湖为虚构情节,现实中请不要模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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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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