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的幽红烛光照在人脸上,犹如地狱蚩火中爬上来的恶鬼,布满嶙峋的罪恶双手,猥璅在暗处不断蔓延分叉,囚住闪烁微光,将一切呼声求救扼杀在樊笼中。
黑暗中,有人握紧了手,愈合的伤疤扯得生疼,她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被充当戏台的圆木之上,律官扮相的女子听完小孩一番描述遭遇,安抚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露出一副可惜模样。
“你年纪小,这种事情传出去多不好,不如本官去找她谈谈,让她收留你做男侍,也好过日后流落街头。”
小孩执着地摇了摇头,“不,若我不告,往后还会有人受其所迫害。”
律官连声叹气,唱而作道:“小男郎生得善美,为官我心生感怜,提笔把讼状书写,岂料想隔墙有耳,小人把密告东巷。”
小孩提着灯笼下去,台下上来了一个新角,穿着一身黑袍,身上腰带松松垮垮,脸上的肌粉涂得煞白,来人大大咧咧走到律官面前,叉腰递唱道:“官大人状纸响当当,东家请我对簿公堂。”
律官接来他手中的信,惊得双手颤道:“糟了糟了,小男郎,不可告啊——”
她匆忙离去,只留讼师在台上掐腰笑道:“东家胆大本事大,篡改户籍把龄夸,且看我颠倒公堂,钱两满盈腰。”
尖锐笑声笼罩在头上,司衙焦灼不安,连喝了三杯下肚,借急于方便之故,不管那小孩如何阻拦,起身便要离去。
有人从暗处走出,抬手将人按回在座位,“司衙别着急,这戏,还没结束呢。”
肩膀上的压力好似万斤重,压得她头上渐生出一层冷汗,连手都有些发抖。
放眼台上,除了前面登场过的角色,那正中央还多了一个新角,扮相威严,身上穿的是戏服中的官袍,但是一开唱,就是沙鸣砾割。
“日下无新新自来,堂上雄雏不识歹,叼胆状告雁雌,借公谋私,不等花开把苞采,围审少见多怪把门踩,焯见本清官义胆雌心,将理断,把公还。”
公堂之上,衙官看着双方呈递上来的证词,皱眉连连。
抬头见讼师,不见署官,问:“被告何故不来?”
“回清官大人,被告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公堂之上,皆由小师代劳。”
“既如此,开始申辩吧。”
律官看了眼小孩,忧心难安,述状时,停顿了许多次。讼师生的一张白脸,诡辩起来,字字黑心。
“大人说他是被骗上楼,可有证人证词?”
“没……”
“那大人是如何肯定,他是被骗上楼,而非主动相邀。”
律官怒瞪着她驳斥道:“孩童尚年幼,心思单纯,你莫要空口污蔑。”
“年幼即为单纯?可笑,若律官所言是真,怎会有孩童故意上门,事了勒索钱财。”
“讼师所说与本案毫无关联,本官无需辩驳。按照律法,十岁以下的孩童遭受侵害,即便没有证人佐证,也皆遵照口述证词判案。”
“小师虽不懂律法,但却懂得一二字,敢问律官,你这位告状人,如今多大岁数了?”
“我看过他的户籍,旭和六年生人,而今不过八岁。”
“清官大人,小师这里也有一张他的户籍,上面的岁数,可不止八岁。”
眼看着讼师掏出布帛,呈递公堂,律官连忙让小孩拿出户籍,细细察看一番后递交上去。
两张户籍,除了生年,几乎一模一样。
衙官拿着凸镜一一对照,又和一旁的书堂下私语纷纷,小孩难免紧张地抬头看了眼律官,却见她眉眼忧愁难解,心下也愈发不安。
半炷香已过,衙官缓缓抬头道:“根据新律,由司民署盖章后的户籍,还要经过官府核章落印方可具有法律效应,律官提交的这份户籍只有盖章,而讼师这张,章印俱全。”
小孩恍然惊眸,律官垂头紧咬着牙,似乎并不意外。
“依据讼师所呈上的户籍,告状人如今年满十四,已为成人。故,不能仅凭口述证词判断此案。”
多出来的新户籍,更改为及笄的年岁,周遭议论纷纷,指责他已成年居然还谎称自己是八岁孩童,一定是为了勒索钱财。
小孩正不知所措,衙官拍着惊堂木,沉声呵道:“公堂之上,切勿喧哗。”
“既已成年,状纸所告的猥亵孩童之罪便不予成立,此案驳回。另外,告状人欺瞒年龄,有故意扰乱公堂之嫌,罚拘禁三日,若有冤屈,再呈状纸。”
他跪在堂下,看着衙官将判决书填写念读。
一旁律官不解上前,质问衙官为何不按程序对讼师所提交的户籍,从执办官员开始进行审查,却被告知正值灾民暴乱,近来衙门公事繁忙,需从简办案。
小孩被带下去时,泛红的眼睛愣是一滴泪也没流,等他出狱后,律官等在门外,说自己已经重新写好了新状,只待他出来便呈递公堂。
“不用了。”
烛光下,他藏起了身影,躲在了幽暗处,像是无法再适应光亮。
“她来找过我,说,若我坚持状告,她便销了我的户籍,将我卖给私家,做娈童。”
“她竟敢如此猖狂……”
律官自知现状不利,若他坚持下去,也只会是竹篮打水,非但一场空,还会连着篮子,一同被那水鬼拉了下去。
尽管心中满忿,尽管她想坚持公道,在漫长的沉默后,也只蹲下来,问小孩今后作何打算。
“我已找到了暂时的容身之所,律官大人无须再为我费心费神了,之前还要多谢大人,愿意帮我。”
小孩跪身谢过了律官,起身朝着漆黑台下走去。
他的脚步声轻蹑,而黑暗中,有一人步伐清脆,所经过的桌案,烛火重新亮起,小孩不再畏手畏脚,顺着沿路盛开的光芒,与红衣女君擦袖而过,消失在众人眼前。
光芒灼热,却覆盖不了来人眼中的寒意,泛紫的薄唇轻启,女君边走边问道:“这出戏,三位看得还满意吗。”
“一场咎由自取的戏文,无趣至极。”
“呵。”来人唇边不禁笑出了声,“放心,本君会让这场咎由自取的戏文,变得有趣起来。”
按在身上的手虽已不见,司衙却陡然苍白了面色,只因一旁本该拿着兔儿灯的小孩,突然握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另外两位女官也瞬间被身旁孩童擒住了手脚,跪地不起,只能愤怒地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黄宏安,前司民署署吏,现任司民署署令史,五年内连升三品,看来黄首辅没少提拔自家螂虫。”
玄凝走到蓝衣身旁,睥睨着那张令人反胃的面目,慢条斯理地问道:“黄宏安,你知道本君最讨厌那种人吗?”
“我奉劝殿下最好赶紧把我放了,否则黄家不会放过你的唔——”
她抬起脚,踩在了手背上,轻轻一辗,便是一声惨叫。
“我最讨厌的,就是长了副人样,却连畜生都不如的害虫。”
叫声太吵,小孩拿起桌上一整串葡萄,就往那嘴里塞,嗓子眼里的干呕声也令人恶心,玄凝皱眉抬起脚,走到被吓得不断发抖的深紫面前,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笑道:
“江齐,江讼师,你这张嘴很会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不妨张大点,让本君看看,里面是怎么长得。”
江齐缩着脖子,连话都不敢说,一个劲的摇头,身后的孩童掰着她的下巴,猛地往下一拽,只听一声“咔嚓”,那张嘴便再也无法合上。
“好脏的一张嘴。”玄凝拎着酒壶,对着那布满黄色的舌苔浇道:“本君热心肠,帮江讼师好好洗洗,就不收取费用了。”
美酒漫过喉眼,江齐拼命耸动着喉头吞咽,但那人眼底狭笑深长,倾斜着壶身越浇越快,她吞咽不及,偏又闭不上嘴,只能发出“咳嘞”的声音,任酒水从嘴角溢出,将下摆沾湿。
“嗯,看来江讼师很是满意本君的服侍,都感动地热泪盈眶了。”玄凝将倒空的酒壶丢到她怀中,弯腰抿眼,一脸和善,“别急着哭,后面的环节更感人肺腑。”
她起身瞥了眼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坐立难安的司衙,眼底的笑意也成了审判似的凌厉,“玄玮,原为琅琊王氏,旭和四年,以文试第一的成绩通过选拔,加入玄家。”
“玄司衙年盛有成,又有玄家作跳板,仅仅三年便从地方知县升为王都府衙司法官,从正七品做到四品,真是好生令人佩服。”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面前人的唇边接了几滴纯酿,“世人都称赞玄司衙为官清廉自守,刚正不阿,本君在初次听闻司衙事迹后,也是连连赞叹,世上竟有如此清官。”
“可是,过于清澈的水,会不会是被人投放了大量明矾呢?”
酒杯放在面前,示意之下,小孩犹豫着吐了口唾液在其中。
“唾液和纯酒可以杀菌,与明矾混之更甚,还能美容养颜。”玄凝摇晃着杯子,将那白沫与浊酒混合均匀,递到司衙嘴边,笑道:“来,喝了它。”
玄玮怒目而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道:“今夜的这出戏,庄主知道吗?”
见她始终噙着笑不说话,玄玮呵呵笑了一声,“看来殿下如今还未掌令,便敢背着庄主行私事,我明日定会告诉庄主……呃!”
白衣小孩扯着她的头发,捏着脸冷道:“废话真多。”
杯沿挨唇,浑浊进入口舌,她瞪着面前女君,拼命泛呕想要将其吐出来,身后的小孩嘟囔了一句,揭下面纱勒住了她的脖颈,用力一扼,受刺激的喉头上下滑动,便全咽了下去。
玄凝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过了会才道:“怎么样,好喝吗?”
一经松开,她便趴在地上干呕,玄凝站起身,颦眉欣赏着,“玄司衙平常不是很喜欢往小孩嘴里吐口水吗,而今只是喝了一口,怎就这般大的反应。”
“殿下说话可要讲究证据,空口污蔑算什么……”
“证据自然是有的。”玄凝冷眼笑道:“在你身后,不就是人证吗?”
玄玮骤然向后望去,只见那摘了面纱的小孩,正抱手瞪着她。
“怎么,一年过去,司衙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你当初精挑细选的童盂呐。”
“什么童盂,我根本不认识你……”
哪怕是被人指认,她仍能面不改色的否认,玄凝脚踩着桌子,附身弯道:“不愧是司衙,事到如今,还能装出一副无辜模样,你是觉得本君找不到你藏人的私邸,还是挖不到你囚人的地下暗牢。”
她面色微微变化,玄凝看在眼里,接着道:“真没想到,看似正人君子的司衙大人,私下里,连同性也不放过,你说,庄主知道了会怎么样。”
“庄主向来不管私生活……”玄玮下意识回应了一句,反应过来不对时,面前女君已经笑着走开了。
“是啊,庄主懒得管你,谁让本君不曾当家,清闲得紧。”
玄凝坐了回去,珠帘后的月色妆抹着她的眉眼,柔光定格在地上的兔儿灯上,又随动静消逝,寒光一斜,望着企图逃跑的人影,她似乎笑了一瞬。
“放我出去!我要面见庄主!”
玉石做的大门被人撞了一下又一下,玄凝丝毫不担心她会跑掉,反而善意提醒道:“轻点,别把身子骨撞坏了,本君会心疼的。”
很少有人知道步天楼的玉门暗藏玄机,只要在外面按下机关,这扇门便只能从外打开,反之,若在里面按下机关,外面的人便无法进来。
真是座完美的囚牢。
并肉莲,困凰笼。
无意发现玄机,玄凝只叹那些荒淫无度,令人匪夷所思的传闻,居然都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
那靠在门上,冷静下来的玄玮质问道:“当年之事,殿下如今翻出来算旧账,是不是莫名其妙了点,还是说,那个名为棠宋羽的男子,现下成了殿下帐中人,枕边耳语,挑唆殿下为他伸冤。”
“唉。”软榻上的人重重叹了一口气,“司衙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呵,他长得的确过目难忘,也难怪黄令史当年会抚宠他娇躯。”
“……”
苗头转移到身上,黄宏安跪在地上嚷道:“什么羽,我不记得宠幸过这人,殿下最好现在放人,今夜之事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否则韩丞相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那讼师还掉着下巴说不了话,勉强嗷了几声,又被下手果决的小孩拿剥好的石榴塞了嘴。
玄凝对于狗咬狗的戏码并不排斥,靠在榻围翘腿懒道:“这样吧,你们谁先指认对方的罪证,谁就能先走。”
玄玮瞥了一眼两人,“这么简单?”
她笑了笑,手指拨玩着递来的兔儿灯,眼也不抬道:“被指认罪状最多的人,会死哦。”
轻飘飘的一句话,殿内瞬间安静无声。
小孩看讼师瞪着眼想要说话,又是一声清脆,合上了她的下巴。
得了说话能力的讼师立马爬上前磕头道:“殿下明鉴,当年是黄宏安主动找我辩护,小的只是拿钱办事,新办户籍,篡改年龄也是她一手操办,小的什么都没做啊。”
“江齐,你活腻了?”
小孩见机行事,松开了擒住的胳膊,得了自由,黄宏安不顾凌乱的发髻,气势汹汹走上前踹了跪地之人一脚,“不过雏鸡一只,你还真的怕她。”
被唤作“雏鸡”的女君挑着眼角,灯光映着脸庞,几分戏谑几分嘲,偏不气恼把腿放,反而晃着脚下筒靴,慢悠悠道:“黄署官,利用官职伪造证据,记一件。”
黄宏安走上前就要动手,不等靠近,便被飞来的石榴砸到了膝盖,一个不稳跪了下来。
小孩坐在桌案旁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玄凝忍不住笑了一声,到底是玄家军中的孩子,力壮胆子大。
“黄署官这是有何罪名要告啊?”
“哼,殿下想玩家家酒,本官可不奉陪。”黄宏安羞恼地站起身,“今夜我若不回去,黄家定会出动侍卫找人,且看殿下能困我几时。”
“这样啊,既然没有控告,那就上路吧。”
话音一落,隐藏在暗处的寒光瞬间挪到了后颈,黄宏安只觉得脖子一凉,便扑通一声跪下来。
“血……”江齐望着那瞬间流淌的红液,吓得差点晕过去。
听到声音,她不可置信地摸向后颈,看着沾满血的掌心,瞬间哆嗦地叫喊:“玄凝——”
“本君就在你面前。”玄凝面不改色,依旧和煦问道:“再问一遍,你有何罪名要控告?”
“我……”黄宏安咬着牙,恨恨回头望去,“我要告江讼师贿赂衙官,教唆她人作伪证,其中伪造户籍便是她的主意。”
“哦?”女君手上动作一顿,冷眼瞥道:“她向哪位衙官行贿,你又如何得知?”
“自然是向玄司衙行贿,她们二人往往都是私下交易,江讼师负责帮司衙物色好豚猪,等到案子判审,再将豚猪送到司衙私邸。我也是通过江齐才得知此事,玄司衙每结束一件案子,就要挑自己一只豚猪玩,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会这么勤于断案。”
玄凝默默听着,挑眼看着面目渐沉的司衙,轻启冷道。
“玄玮,该你了。”
*
已近人定,黑压压的夜色下,十二星灯火仍灼。
沉重的玉石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红衣身影走出来,朝着一旁女子轻点颔首,大门紧跟着脚步再次合上,只是这一次,是从里面落了机关。
身影一前一后,不紧不慢,下到九楼时,身后女子忽然开口道:“殿下,有人盯着。”
那视线太过赤热且毫不掩饰,不等她开口,玄凝便已经发觉,顺着那道赤热抬头,身影伫立在十一楼,紧盯的凤眸中,愤懑燃起烈火,激起许久未扬的硝烟。
真是冤家路窄。
许是被殿内歇斯底里的撕咬谩骂,吵到了眼睛,玄凝冷冷瞥了一眼,连脚下步伐都未曾停留瞬顷,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沿着木梯盘旋下行。
见她望过来,满是恨意的凤眸瞬间缩瞪着瞳孔,怔而惊惶。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幼年被人如此盯着时,她站在血泊中,吓得一动不敢动,直到赶来的禁军放箭射杀了那人,倒下时,那双阴冷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自己,成为日后缠身的梦魇。
僵硬身影站定了许久,直到身后玉门打开,一位身着暗金麒麟纹深红长袍的女君站在晦暗门口,问:“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天覃回过神,转身与之擦肩而过:“没什么,就是一只鸟罢了。”
红帐轻纱,温玉坐怀。
天覃懒洋洋地张开嘴,接过剥好的葡萄,抬脚放到榻下之人身上摩挲。
听着渐起欢呻,身影停驻帐外,隔着朦胧红秀发问。
“什么鸟让我家殿下观赏这么久,要不本辅命人去给殿下抓来。”
“只是个在众人头顶上来回盘旋,怎么赶也赶不走的普通禽鸟,倒也没什么意思。”
“殿下对鸟感兴趣?本辅家中恰好有一对青兰锥尾鹦鹉,明日我便派人送到东宫,供殿下消遣。”
“哼,聒噪玩意,看着就心烦。”
被毫不客气拒绝了好意,帐外人冷了脸色,半晌问道:“既然嫌聒噪,长公主为何还看那么久。”
红帐内,垂落的眼睫下,暗淡棕眸深藏羡意。
“那鸟挥舞着翅膀,将众人刷的团团转后便飞出了高楼,本宫瞧着乐,黄首辅何必再问。”
“殿下是想做那只鸟吗?”
“大胆。”天覃停下来,冷眼睨着对面之人,“本宫乃凤裔,自是扶摇九天,何来作鸟之说。”
黄靖宗笑了笑,抬手撩开轻纱走到帐中,在强装镇定的目光下,跪首仰目,一双幽黑的眸子誓要将人噬染成夜色。
“是,本辅定会助殿下扶摇直上,稳坐金州之主。”
我又来保命了,角色行为,与作者无关。
本章私设:
唾液、纯酒、明矾:
在现代,明矾加酒精涂在皮肤上可以起到止血杀菌,促进新陈代谢的作用。在文中只是用来表达司衙看似正义,实则内里肮脏烂透,需要杀菌。至于唾液,单纯是报复司衙用人做痰盂。
并肉莲,困凰笼:
前者请联想一下莲花的形状,再把轮廓替换成人。后者请想象,一道只能从外打开的门,而门里住着一个人,形形色色的人去到里面再出来。
为了写戏曲片段听了一天《秦香莲》,结果发现很难模仿到精髓,就放任瞎写了。
剩下的话,明天一起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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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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