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译放下医学课本,太阳已经悄然下山。君译看了看手机,连忙挎上小包跑出寝室,骑上电动车回到家里,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淡蓝色得抹胸连衣裙穿上,画上淡妆,戴上面纱,急急忙忙得打车离去。待到君译来到酒吧舞台中央,下面骚动得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来是已经等她好一会了,但是没办法,最近医学课程繁忙,她又是个刚入门得,自然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为此她还特地找老板娘讲一周一次得演吹改成了一月一次,老板娘无奈于她得名声太大,只得同意,这不,她迟到半小时老板娘也只是嗔怪了她几句。不少人都说她摆架子,名气大了,就吝啬自己得演吹,这不,现在还敢让他们等,要知道能来这家酒吧消费得,不说都是富家公子,那也是家里有百来万得中产阶级家庭。
“哔哔哔...”悠扬得笛音响起,全场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仿若静止,都在看着那台上美得不似凡间得女人。只见她亭亭玉立在舞台中央,那淡蓝色的抹胸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而柔美的腰肢,裙摆如云朵般轻轻散开,随着她的轻微动作微微摇曳,仿佛是在微风中轻轻荡漾的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面纱之下,她的双眸深邃如深潭,似是有一份哀凄,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与妩媚,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魄又让人疼惜。
她那如羊脂玉般洁白无瑕的肌肤,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宛如被一层圣洁的光辉所笼罩。微微扬起的下巴,线条优美而坚毅,彰显出她独特的气质。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几缕发丝在脸颊旁俏皮地卷曲着,更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当她吹奏笛子时,身姿优雅而端庄,仿若古代壁画中的仙女下凡。她的手指在笛孔间轻盈地跳跃,如同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与美感。那悠扬的笛音从她的唇间流淌而出,似山间清澈的溪流,又如春日里温柔的微风,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每一个听众的心间,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那醉人的笛音。
曲毕,良久,台下才响起雷动的鼓掌声。
于春涟拿出手机,把刚刚录下的视频拍给君译“这个女人好看吧,笛声也很好听,叫你来你不来,看看这场面多震撼,这掌声多激烈啊?!”于春涟一脸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要不是前一周轩天成拉她到这里来,他还不知道呢,不过前几天有人网上发了她的视频,现在这事早就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了,许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一睹芳容,和倾听她沁人的笛音。这不,连柏夜这个痴醉于医学的人都来了。此刻轩天成、何明磊、白甜、于春涟、罗灼夭、柏夜和许孑挽都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因为一个女人而相聚,更多是因为他们复杂的关系。“你们说这个女的会不会是我们学校的。”罗灼夭说道
“不会吧,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大美女,我还不知道?”许孑挽将手枕在后脑勺上,仰身靠在沙发背上说道。
“谁知道她是不是美女?不知道为啥戴着面纱?”白甜说
“神秘感”于春涟说。
“故作神秘”白甜接话道。
“从她的眉眼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他就算九成不是美女,也有八成是美女。”何明磊说
“切。”周围响起一片不屑声。
君译缓缓得从舞台中央走下,左侧手下握着翡翠通透的玉笛,清冷而又优雅。“哎!”罗灼夭用手肘碰了碰许孑挽“都知道你是美女杀手,不然你去勾搭勾搭她,看能不能要到她的微信。”
“我…不敢,我闲的没事去招惹她干嘛呀?”许孑挽说。
“谁不知道你最喜欢招惹那些美女啊?今天怎么还怯场了?”
“我只是跟她们随便聊聊,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对她们做什么。”
“谁信啊。”
君译走下台,抬眼看了看于春涟这边。
“她刚刚是不是看我?。”于春涟旁边的公子哥说。
“放你他娘的狗屁!谁看你,他明明看的是我!”
于春涟一脸无语,这什么公子哥,一点素质都没有。
“那不然我们去加她微信,看看她会同意谁的?”
“去就去,谁怕谁啊?”说着,两个人就要站起身。
“咦?人呢?”两人挠了挠头,眼前已经不见了君译的踪影。
坐在他们边上的于春涟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往旁边靠了靠。
“她手里拿的玉笛价值不菲。”柏夜傈淡淡得说“可能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不知道怎么来这里演吹了。”此刻,大家终于想起那根翡翠玉笛。
“说不定是跟家里人闹翻了,不会是逃婚之类的吧?”于春涟脑海中脑补出一些小说。
“别瞎想了。”轩天成用手轻轻的敲了敲于春涟的脑袋。
“话说君译怎么没跟你一起。”何明磊问道
“不知道啊,她说她忙。好不容易盼着这个女生演吹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拍视频给她了,下次一定要拉她一起!!!”
“她哪消费得起啊?”白甜一脸不屑得说。
“那又怎么了,她就是来看看,平时又不喝点什么。”
“那可不是,她那样的土包子喝的懂吗?”
“你…”
大家皱了皱眉,不知道白甜为什么会对君译有那么大的怨气。
晚十一点,大家纷纷感到有些疲乏。都分别各自道别。“柏夜,在医学上,拜托你要多帮帮君译,她真的很不容易。本来都是睡到晌午,不知道有一天为什么她说她要学医。问她为什么她不肯告诉我。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开玩笑,谁知道她几个月以来竟然一年如一日的在教室、图书馆、寝室三点一线的跑。有时候凌晨三点我看到寝室里她台下的灯还亮着,而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决心和毅力,直到她加上你的微信,她才告诉我她的父亲患癌了。她本来就没有母亲,现在有一个父亲,却又……”白甜说着,竟不自觉哽咽了起来。其实君译有没有母亲,于春涟不知道,在记忆中君译从未提过她的母亲,那就顺嘴这样说了,兵不厌诈,这可都是君译教给她的!更何况,君译本来就够不容易的。
柏夜皱了皱眉,她竟没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本来他还对她的隐瞒感到不满,现在看来是他小肚鸡肠了,真是一个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孩!“好的,我知道了!”
于春涟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脸上透着担忧:谁知道这个柏夜说他知道是什么,也许他分给君译多一点关注,就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那也没办法,她只能帮她到这了。
“啊?!太难了吧”医学课间于春涟来找君译,君译对于春涟哭诉道。
“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拜他为师吧?反正你都转到这个专业来了,自己学不就好了。”
“我一个入门级的,哪能再短短几年就学会癌症的治疗。”
“那你请柏夜给他治不就好了吗?”
君译看着于春涟满脸委屈“没钱,鹅鹅鹅。”
“呵呵呵”于春涟尴尬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感觉拜他为师,比跟他谈恋爱都难…”随后君译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从趴在桌子上坐直:“要不然我去献身好了?”
“啊?!!!”于春涟睁大眼睛看着君译,随后摇了摇君译的脑袋“你清醒一点!”
前面有男生转过头来:“柏夜那样的看得上你?!”
“管你什么事?!学你的习去!”于春涟愤愤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君译余光瞥见柏夜走过来,心虚的用右手挡住右脸。君译察觉到右旁身边空气浮动。瞥过脸,从指缝看见柏夜真的坐在了她的右边,给她吓了一跳,起身正欲走。
“跑什么?!敢说不敢做?不要想那些歪心思,把心思都用在正途上!”
君译闻言,有点气愤到“我用在正途上你也不要我…你也不..正眼瞧我啊。”
“你不是让我看到你的决心和勇气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了?”君译翻开书。不久老师进来,坐在君译左边的于春涟说:“君君,那我就先走了!”
“嗯。”君译看着书本,漫不经心的回答。
课堂上,君译无意的用手指触摸柏夜傈,柏夜感觉到君译手指清凉的温度,修长的手指和红嫩的指尖让他想到酒吧舞台上那个吹笛的女生。不过他最忌讳别人带着目的触摸他,想到这里柏夜皱了皱眉。把书本拿远了点,身子也挪了挪。君译心里一脸疑惑:干什么呢,连个笔记都不给看?什么万年冰山,简直就是小气鬼!!!
课后,君译本想叫住柏夜。不料,柏夜还是像上次那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同时还不忘嘲讽君译:“那些小把戏对我没用,收起你那龌蹉的思想。”君译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莫名其妙。
“小美女,你又来了?”许孑挽和柏夜在食堂排队吃饭时,看见君译说
“你为什么叫我小美女啊?”君译说,这还是她进入这所大学第一个人叫她美女。
“因为他说你是美女啊!”许孑挽拍了拍柏夜的肩膀。
君译带着一丝震惊说:“他觉得我是美女…怎么可能。”明明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真的!是他自己说,加一个美女的微信…”
柏夜一把拉过许孑挽“好了,说那么多干嘛?!”不久,君译坐在了他俩的对面。许孑挽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君译生气的捏紧筷子,随后又松了一口气说:“怎么,我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我就喜欢在人堆里吃饭,怎么了?帅哥面前饭都变好吃了!”君译说着扒拉了几口。
“行了!只要你不故意制造肢体接触,我不会反对你跟着我的!”
君译内心嘴角抽抽:你真是大神,让我跟着都是你大发慈悲。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苍天有眼啊!我哪敢故意跟您制造身体接触,那不过就是小女子无意识的动作,怎么在你眼里就变成我故意接触了,小女子清清白白,苍天可见啊!!!”君译夸张的说道
“行了行了,那是我误会你了!”柏夜被君译吵得不耐烦,也被她夸张的演技“折服”。
“那你误会我了,不跟我补偿吗?”君译举起筷子双手握在胸前,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柏夜傈。柏夜霎时又想起那天在窗外看见的女孩,卷翘分明的睫毛,乌黑清澈的双眼…柏夜傈不知为何看着君译的脸此刻竟有些心跳加速…
砰!”突然四周响起一声巨响。君译和柏夜循声看去。一个女孩半弯曲得趴在地上,一旁碗筷和饭菜散落一地。一个男生连忙过来将她扶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指尖女孩的裤腿都被擦破,渗出丝丝鲜血来,手肘也一片淤青。“好痛,我身体好不舒服…”女孩脸色苍白,虚弱得说道。
“我…我马上带你去医务室。”男生说着,正要弯起腰抱起女生。
“等一下!”君译连忙叫住他。跑过来关切的对女生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我的胸口特别闷,快要喘不过气了…”女孩话音未落,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竟似陷入了痉挛状态。
君译脸色大变,她快速蹲下,将女孩轻轻放平,防止她在抽搐中受伤。柏夜在一旁冷静的得拨打了急救电话。君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凭借所学的医学知识开始急救。她先解开女孩的衣领和腰带,确保呼吸顺畅,然后用手指按压女孩的人中穴,试图唤醒她,但女孩仍在抽搐不止。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了不少人,大家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君译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却丝毫不敢停歇。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在煎熬着众人的心。
就在君译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女孩的抽搐渐渐停止,但呼吸却变得极为微弱,脸色也愈发青紫。君译心急如焚,她知道女孩可能是心脏或者呼吸系统出现了严重问题。她开始给女孩做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按压着女孩的胸部,每一次按压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力量和希望。柏夜注视着君译的动作,看着君译严肃和专注的神情陷入沉思。而那个男生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终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君译终于松了一口气,和柏夜配合医护人员将女孩抬上了救护车。“谁是家属?谁是家属?”救护车里的医生喊!君译下意识将脚踏上救护车门,最后又退了回来。将旁边那个男生推上说:“他是家属。”
“为什么最后不上车?”柏夜问道
“我刚刚已经帮她度过了最惊险得阶段,她的伤不是我造成的,而且我还有自己得事要做。”君译平静的回答。
“我以为你是怕被讹……”柏夜似乎是开玩笑的说道。
君译也笑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而且都是一个学校的。”
“你看事情很仔细…”柏夜大步流星得往前走路过君译身边说:“明天上午七点半来我办公室报到。”
“好嘞!”君译开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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