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同意了季晨的提议后,就打电话通知了楚扩,楚扩知道后觉得季晨这孩子很有责任心,想的十分周到,就满口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上午,季晨就联系之前楚扩定好的医院,把一切都准备好后,让苏言在下午就入住。
“我真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生产完,咱们还是回家的好。”苏言坐在医院的病床上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皱着眉说。
季晨正带着楚扩请来的月嫂整理从家里带过来的物品,闻言,对苏言说“你别太担心了,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楚哥说他最晚后天就会回来。”
“希望他尽快回来吧,说真的,我一个人的确有点怕。”苏言第一次袒露她对生孩子的恐惧,她父母去世已久,和娘家的关系也不甚好,真正到了关键时候,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
临近傍晚太阳不太热烈了,月嫂扶着苏言去医院的花园里散散步,季晨回家去取晚饭。
吃过饭后,苏言在房间里散步消食。不一会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傍晚还有着漫天晚霞的天空,此刻正被阴云密布着。
她扶着腰担忧的看着“这天该不会要下雨了吧!”
结果,真让她一语成谶,天气越来越阴沉,到了后半夜,下起倾盆大雨来。“梆梆梆”的雨点敲打窗台传回来的声音听得苏言心慌难耐。
第二天早上,季晨送早饭过来的时候,苏言因为昨晚被雨吵醒睡得晚了,还没醒。
季晨把早饭给月嫂让她去热一下,他坐在客厅里等苏言醒来,期间拿着手机打了好几次电话,没人接听,他皱着眉看着手机发愁。
没多久,病房里传来声音,季晨猜测苏言已经起来了,就走到门口敲敲门“苏言姐,你起来了吗?方便的话,我就进来了。”
隔着一道门,传来苏言的声音“季晨来了,进来吧。”季晨进去的时候,苏言正在喝水。
她放下水杯问“你联系到楚扩了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预感这小家伙不会在我肚子里待太久了。”
“下这么大的雨,不辨航向,机场飞机不能起飞。就只能坐动车,回来时间可能会推迟,而且,我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到楚哥。”季晨同样也很担忧,苏言要生产了,楚扩不能不在身边陪着,而且,他一个人真的不行的。
在担忧的心情中度过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苏言躺在床上看书静心,突然肚子一阵剧痛,她有点慌神,刚好月嫂进来看见了,通知了医生。
医生很快做了安排,等到季晨赶过来的时候,苏言已经被推进了产房。他站在产房门外,隔着一道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术室大门,听着产房里传出来苏言呼痛的惨叫声,他突然有点心慌。
着急地询问等在一旁的月嫂“齐嫂,我苏言姐他没事吧?”齐嫂安慰他“别着急,这才刚进去多久,女人生孩子,哪里有不痛的。”听了月嫂的话,他还是觉得心慌。
在漫长而又焦急的等待中,季晨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终于,六个小时过后,一直只有苏言喊痛的声音中,突然掺进一股婴儿的哭声。
季晨有点呆愣,月嫂高兴的出声“生了生了。”她经常照顾孕妇,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孩子平安出生的消息。看季晨还有点呆愣,就推了推他“季晨季晨,苏言生出来了。”
然后,门被推开,一个护士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走了出来,护士高兴地说“是个千金,这孩子真会挑时间,赶着建军节凌晨十二点出生。来,你来抱抱她。”护士把孩子递给季晨。
怀里被塞了一个东西的季晨,低头看向那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女孩,她眼睛还没睁开,皮肤红红的,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整个人小小的,还没有他一个手臂长。心突然极软,这几个小时的焦急等待都有了最好的回报。
“我苏言姐她还好吗?”季晨看完孩子,还是关心苏言的状态。
“产妇没事,只是太累昏过去了。把孩子给我吧。”护士和气的说完,就想从季晨手里接孩子。
谁料季晨突然缩回手抱紧孩子,眼神警惕的盯着护士“你想干什么?”他曾经听到过医院有丢失刚出生的婴儿的事件,他害怕这个护士是同伙。
护士看懂了他的眼神,顿时有点恼“你想什么呢,刚出生的婴儿体质弱,不能和外界接触太久,我当然是送她去护养室啊。”
季晨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护士,他有点囧,因为差点冤枉了人,面对护士有点尴尬,赶紧道歉“护士姐姐,真是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算了算了,看你也是太紧张孩子,我就原谅你了。”护士抱着孩子走远了。
护士刚走,产房门再次被推开,医护人员推着苏言出来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等在门外的季晨“你是产妇的丈夫吗?”
季晨摇摇头“不是,我是她弟弟。”
“那产妇的丈夫呢?”医生再次发问。
“因为天下大雨,还在外地,没有赶回来。”季晨回答。
医生皱皱眉,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一个妻子生孩子,做丈夫的竟然没有在身边陪着,但终究没说什么。最后,只是叮嘱了一些照顾产妇的知识和注意事项。
医生们走后,季晨看着推出来的苏言,她脸色苍白,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脆弱不堪。季晨心里突然很难受,也有点怨怪楚扩,但他只能更好地照顾好苏言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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