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升职加薪

怎么回事?

为何这么烫?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透着衣服都能感受他滚烫的肌肤和他“咚咚”直跳的心脏。

他坐起身将她按在马车车壁上,一手揽着她腰肢,一手捧着她的左脸,反复吮吸她的香舌。

嘴角不小心被牙尖挂到,感觉有些撕裂的疼痛。

竹意被他强硬的力道禁锢地有点难受,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突然如此反常?

她抬一掌运气,想给他一下让他冷静冷静,但口中来自他的丝丝血腥又教她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双手妥协地回拥住他,在他背上轻拍安抚。

她身后的硬板咯地有点疼,不禁轻微蠕动一下,怀中的人却闷哼一声,好似在极力克制隐忍着什么。

氧气快被他吸尽了,竹意难受地“嗯”了一声,李晟轩身子一震,清醒过来,猛然松开她。

失去钳制,她如释重负,泄气地摊靠在轩口。

喘气不匀地质问眼前人:“李晟轩,你突然发什么狂?”

李晟轩看着她嘴角被自己磨破的地方,神色复杂不已。

他愧疚地抬手碰了碰,竹意却不爽地别过脸。

“阿意,对不住,我……”

书生一道歉,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委屈更甚,切了切牙,不经思考便负气道:“你这样与李颢懿有什么区别!”

闻言,他先是一怔,随后眼中的光磨灭大半,攥着绸帕想替她擦拭嘴角的手无力地收回,哑然无言。

见他如此受伤的神情,其实那句话刚讲出来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此刻道歉的话她又讲不出口。

气氛太过诡异,竹意选择逃避。

她整理下衣裙,假装若无其事地出去找了匹马骑,她的装束其实不是很适宜骑马,头上插的朱钗被颠地叮当作响。

骑马的其他同行下人见王妃从马车中出来独自骑马,心中都纷纷自有猜测,但都保持沉默,不敢妄自切语。

马车帘被晃地一扬一扬地,李晟轩独自一人在马车内透过缝隙幽幽看她的背影,脑海中反复响起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这句话就好似一个魔咒般地,自此之后便经久不消地纠缠他,折磨他。

方才想解释的话语已到嘴边,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其实教他最心痛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和用心,仅因为他的一次被迫失误,便都被她抹掉了。

最教他心痛的是,他爱她到骨子里,她如何能这样判定他?

无法,他不会同她置气,他还是爱她,且待她自己静一会,他便会去哄她。

是他不对,李晟轩无奈看了看自己掌心,所有错都是他的错,他的娇娇阿意永远都是对的。

听禾侧脸余光瞟了瞟马车内的人,又看了看独自骑马走在前面的王妃,无奈摇头叹气。

这两人,方才还有说有笑,这不过眨眼间便又闹了别扭。

王妃那话说的重,也不晓得王爷是否真听到心里去,只盼这两人早点和好如初罢。

……

.

两日后,长安城。

天寒大雪长安道,五陵才子锦袍新,马蹄乱踏琼瑶草。①

李晟轩一早便收拾周整,上朝去了。

儒王此次扶沙之行,化解疫毒,救死扶伤,劳苦功高。

平安归来更是令一众大臣刮目相看,原以为此行必死无疑,二皇子李樽徽力举儒王前去时,众臣便已心知肚明此乃皇室兄弟间的恩怨,看来太子和二皇子此次对除了三皇子是势在必得。

不想这三皇子非但没有因病死在扶沙,竟还医好了扶沙患有疫毒的百姓,毫发无损地归来了!

羽皇第一次正眼瞧这个被冷落多日的三儿子,他一身书卷气,不卑不亢地如实禀报在扶沙所遇之事,以及最终解决方法。

他看了看一旁面不改色的太子,轩儿此次有勇有谋,立下显赫大功,自然当赏。

但同时也为了刺激懿儿上进,让他产生危机感,他金口一开,赐了李晟轩最丰厚的一次奖赏。

金银珠宝等不谈,最重要的是赐他益州刺史职位,外加益、苍两州大都督职位。

羽皇此次赏赐有自己的盘算在其中,益州临近梅国,当地人很多都是流着梅羽两国血,将益州交给轩儿去管,再合适不过。

此外苍州乃原珏国固阳区,是懿儿打下来,将苍州的军事权交给轩儿,这样更能让懿儿产生危机感,愈加奋进。

轩儿跟懿儿不同,宅心仁厚无甚野心,正好弥补懿儿的不足,只盼太子能懂他的用心良苦。

此赏一出,别说朝中大臣,整个京城的权贵全都炸开了锅!

李晟轩面上恭敬叩谢圣上隆恩,心中却波澜不惊,因为他早已看透父皇此举不过是为了激励皇兄。

不过有了这些职位总比没有好,行事总是方便些,这才第一步,于他来讲还远远不够。

朝中打心底里最得意的要属孙尚书,先前苏太傅还在时,只有他们俩看好三皇子,如今他蒙冤离世,整个朝堂便还只有他一个人站三皇子这边。

但他从未动摇,因为有些道路艰难一点,但他认为那是正确的道路,那便会一直走下去。

李颢懿面上祝贺三弟,替他感到高兴,实际上拳头早已在身侧捏了又捏。

抢他的女人,还抢的他权利,呵。

不过一个梅人之子,属于他的东西他早晚会拿回来!

姑且先等你嚣张欢喜两日,后面就让你知晓,什么叫做血浓于水,嫡长于次!

如今你既然敢撕破脸跟我争锋相对,那我也定会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手足残杀。

他嘴角暗勾,留给李晟轩一个阴霾的眼神后便负手大摇大摆离开。

李晟轩一面接受着诸位朝臣的道贺,一面默然看着皇兄逐渐远去的背影,品味了一下他最后的那个眼神,神情莫测。

.

赏赐是上午给的,各吃瓜的权贵小姐下午便火速聚到了一块。

云芙依啜了一口清茶,道:“秦姐姐,我就说你钟意三皇子,早该表明心意的!你看这如今人家三皇子又是封王,又是升官儿的,娶的那正室竟是个没名堂的酒楼舞姬!全教那庸俗脂粉捡了大便宜!”

站在角落里的景言听了此话,紧了紧玄冥剑,眉头蹙起。听别的女子这样诋毁师父,心中不爽至极。

秦可书:“害,这会的事早先谁会知道呢,那时候三皇子身份如此敏感,爹爹也定是不会同意我同他之事。”

“亏你还为了人家拒了好些大户公子的提亲呢,没想到人家不声不响地竟当众求娶了个肮脏舞姬,你们说这三皇子也真是的,什么眼光……”

云芙依不依不饶,秦可书脸色越来越差,孙文茵不停地拐她,她才后知后觉闭了嘴。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昌平,见她对她方才的发言并无意见,便又大胆起来,盯上了一旁喝闷酒的宋觅。

“诶?宋妹妹应当也是喜欢三皇子这一款博学文雅的罢?嫁过去做个妾室也不赖呀!”她刻薄地调笑宋觅。

如今宋觅没了爹,家中没了顶梁柱,她不守孝三年,成日里似疯非疯的做派,引得外面闲言碎语颇多。

云芙依同她交情一般,流言往哪边倒,她就到哪边去跟着一起嚼。

闻言,宋觅倒酒的手一顿,鼻头酸涩,瞥她一眼,不作多言。

景言自远处投来关切的目光,她却当没看见般,又一杯接一杯喝。

“三哥好歹乃我皇兄,儒王妃乃我皇嫂,宋将军是为国牺牲。讲话之前过过脑子,云妹妹。否则我当你是看不惯皇家姊妹,连我一起骂呢。”昌平欣赏着今日新涂的豆蔻,懒懒道,却压迫感十足。

云芙依默默咽了口唾沫,连忙挨孙文茵再紧点,捡起桌上的珍贵荔枝吃,一个字不敢再多说。

昌平公主朝远处的景言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给自己捏肩,继续道:“三皇嫂我接触过,人不错,你们以后见她都恭敬点。”

景言暗自翻个白眼,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今日就看在你为师父说话的份上不计你这一仇,等以后师父复仇大计完成了,我定要让你这个端架子的公主尝尝屎的味道!

他百般无奈地靠近她,跪坐在她身后的绒毯上。

她们今日是在齐月楼的上好椒房中聚会,椒房本就御寒,加上屋内四角都有丫鬟看管燃烧的木炭,遂屋中温暖至极。

矮几上燃着徐徐香炉,室内的小姐公主都暖的倦洋洋的。

景言撩开她垂在后背的青丝,便能看到她薄薄轻纱下的雪白肌肤,他无声垂眸,别过头去。

不料伸手触碰到时竟毫无衣料的阻隔,直直触上她光滑柔软的肩颈!

他诧异地回过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竟褪掉了外面罩着的一层薄纱,只着里面抹胸金丝刺绣长裙。

昌平侧了侧头,下巴有意无意地摩擦过他的手背,朱唇明艳,但他却丝毫不感兴趣,面无表情地开始揉捏。

他手指的薄茧触感明显,以及露指手套上的皮革条冰凉的让昌平酥麻震震。

她闭眼享受了一会,倏然不满道:“没吃饭吗?”

闻言,景言加大力道,他先前收着力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失手将她掐死,没想到她还嫌自己力道不够。

他这一使劲,昌平立马感觉任督二脉都通畅舒爽了,她顺势懒懒靠到他怀中,景言躲闪不及,只好任由她靠着。

她身上有浓郁木质沉香味道,一条香软靠在他坚硬冰冷的玄革上,怎么瞧怎么暧昧。

在场众人皆不敢吭声,只有喝闷酒的宋觅,在没人注意的一边,眼睛红了又红。

……

.

李晟轩下朝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寻找竹意的身影。

“阿意呢?”

他带着室外的风雪,找了院子和里屋,都找不见她。

虽然他对父皇的赏赐感觉一般般,但告诉阿意,她定是会欢喜的。

“姑娘方才收了一封来信,出门去了。”文心瞧了瞧三皇子外袍上还未散去的雪花,如实道。

闻言,他先前的兴奋一扫而空,垂眸沉思片刻,问道:“可知是谁的来信?”

又飘雪了,文心朝院子四周看了一圈,往走廊里处靠了靠,躲避冰凉雪花。

随即双手揣在袖中,若无其事地东瞧西瞧道:“姑娘不让说,文心断然不会告诉王爷是太子府派人送来的信。”

说完,她还怕三皇子没听清楚,借口要去帮姑娘收拾杂物,同他福个身后,一边走一边哼着自制的小曲儿:

“太子府呀~太子府~臭管家呀~臭管家~谁都不告诉呀~谁都不告诉……”

李晟轩抿嘴笑笑,成功接收到信息,并暗自决定这月得给文心这丫头加月钱!

实乃在他回府前的一刻钟,竹意先他一步出门去。

彼时李颢懿听闻杜攸安竟然跑去扶沙找三弟了,他气地抓狂!

后来又发现叶一晴与阿址那思诘里应外合背叛他之事更教他疯癫!

今日父皇又将他打下的苍州军权给了三弟,真是事事不顺事事不顺!

【注解】

①引用自《五位》——宋代释慧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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