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装的明白

韩倾城见过这把剑小时候在师父的剑谱里这把武器是第一个。

据说是一位剑仙用过的后来录宗大弟子凌水清得到了它。

韩倾城做梦都没想到凌水清会杀自己。

印象里自己和凌水清没有仇怨。

何故来杀自己呢!

“绪尘笔在剑谱中排名第一如此说来姑娘的武功也是极好的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何杀我。”

凌水清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杀你需要理由吗?”凌水清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抬头想了想:“奥!那就看不惯吧!”

多么随意的理由韩倾城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的。

凌水清不想在和她交谈笔尖指着韩倾城的心口处刺去韩倾城来不急躲闪被划了一条口子。

凌水清见韩倾城迟缓的动作知道韩倾城敌不过自己心下觉得无聊。

“没意思!”凌水清不屑的冷嘲了一声。

韩倾城一开始摸不清凌水清的武功,十二宗里没有人能逃出韩倾城眼睛。

只要和自己敌对的人一使用韵力自己就能立刻知道此人为那个宗门。

只是凌水清出手太快韩倾城还没看透就被刺中。

韩倾城握着碧落扇想要出手凌水清却突然收起绪尘笔。

“你的韵力被封了我不和你打。”

说完凌水清便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韩倾城捂着心口站在距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放下了绪尘笔。

绪尘笔指着韩倾城随时都可以给她来上一下。

“喂!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笔还没有死的人但不是厉害是我不欺负没有韵力的人,叫我猜猜你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且至少五年以上,修炼无人之境需要很多年吧!一朝一夕是做不到的但是你很厉害你是江湖人吗?”

韩倾城听她说的句句属实心里感叹今日遇到了对手。

“姑娘是录宗弟子凌水清吧!”

凌水清想不到韩倾城能猜出自己是谁对韩倾城倒是好奇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我?”

韩倾城笑道:“不熟。”

“那便是认识我了,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因为这支笔但没有一个人是我愿意结识的,你可以成为第一个,你叫什么?”

凌水清收了笔以另一种姿态面对韩倾城。

当下的感觉像是一个游子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人。

“韩倾城。”

“我知道你叫韩倾城我是说你叫什么?”

韩倾城忽然明白她说的不是名字。

“眼宗少宗主,净阳郡主韩倾城字韩钰。”

凌水清这才接受了这个介绍拱手道:“录宗凌水清,字瑜。”

“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何必造杀孽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或者有利可图呢!”

韩倾城心口处的划伤虽然不重但却也是刺破皮肉。

“眼宗神山守护者你父亲可好啊!他与我师父曾是旧友可惜道不同。”

韩倾城一开始对这个凌水清没什么好奇的,无非就是一个江湖人又或者说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杀自己的人,只是说到父亲时韩倾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上一句。

“凌姑娘你识得我父亲,如此说来倒是有缘。”

凌水清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她来此处只是为了杀人能够坐下来聊天已是不易。

“韩倾城你知道吗?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什么时候我可以与那个人比一比,是我的绪尘笔厉害还是她那叫人看不见的水袖厉害,曾有人和我说过能与我比上比的除了你就是她,可今日我似乎要失望了,也罢来日方长。”

凌水清说完便要走韩倾城却拦下了她。

碧落扇露出面貌摊开扇形挡在了凌水清的眼前。

方才出扇太快凌水清没有看出这扇子的颜色,定睛一看竟是半灰半蓝之色。

而那扇面之上灰色的山与烟蓝色的水相间,透着一层猜不透的意味。

“呵!韩倾城你胜得了我吗?我这个人有个规矩不欺老幼病残,也不与韵力受损之人对战,今日我且记着来日我会来讨的。”

“凌水清,”韩倾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平移到她面前视线相对道:“你今日放过我那么背后之人必是不能信你不如我们合作,你是君子而我是个小人骗人之事我手到擒来今日你不杀我这个恩我记下了来日若是你有求与我我定当报还,而今日你若不伤我定是无法交差,不如用你那绪尘笔画下这么一道。”

韩倾城说的轻松似乎这一道刺的不是她而是一张白纸。

“第一次有人敢与我这样说话,如此我便随了你的意。”

凌水清一刀刺下去不伤极性命却也要修养至少一月之久。

韩倾城受伤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当然得意。

这也给韩倾城多一些时间去找人。

或许除了车夫也就只有当年幸存者了。

韩倾城这边受伤的消息传的很快。

而另一边叶梓伈在纳宗门前的那棵树上守了整整一夜,这一夜叶梓伈仿佛看到了很多。

暗河,洛国公,窥天阁,万欲楼,甚至十二宗。

又或者在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是她和韩倾城都没有想过的。

洛国公要得到的东西昭然若知。

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这天下谁也不例外。

就像是纳宗围墙外的那些黑衣人,有几人知道他们因何而死。

不过对于叶梓伈而言杀了他们永远没有折磨他们来的更痛快。

这些人有没有可能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造成母亲遇害的罪魁祸首,有没有可能是在暗处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所以在面对这些人时叶梓伈往往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折磨。

人人都说万欲楼的锦瑟所到之外血流成河嗜血如命,那自己便做一个这样的人。

没了母亲这天下,百姓都是蝼蚁用不着可怜,也不用留着。

但想来母亲大约是不希望自己这样的,所以为了母亲那自己便收敛一点,那些死有余辜之人见一个杀一个就好。

是这样想的便这样做了。

那几个在后面偷偷摸摸的人还不知哪来的一阵风,人就已经被水袖吊起来呼吸不得。

叶梓伈笑的张扬却也透着嗜血的魔性。

“我杀人从来没有理由,可是死人也是有权利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放心你们死的不会很痛快的。”

叶梓伈只留了一口气给他们之后从树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了那几人身上,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刀。

叶梓伈在那几人的手腕处割了口子,却不让他们死。

让他们自己看着自己流血而亡。

“我心情好所以好好感受吧!这可是你们最后的时光,”叶梓伈俯视那几人嗜血的模样令人恐惧:“奥,忘了说如果你们求我的话我可以用尸人笑的,只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叶梓伈笑的极其阴险甚至疯魔,像是一个恶鬼看着嗷嗷待哺的食物而兴奋。

那几人由于失血过多加之手腕的疼痛脑子开始浑浊眼瞳也开始涣散,瞧着此刻的叶梓伈更加让他们惧怕。

“知道我是谁吗?下去慢慢想吧!”

叶梓伈踢了一脚在自己脚边的人发出瘆人的笑声在纳宗前久久的回荡。

没有人知道万欲楼的锦瑟在这一夜里都做了什么。

只是第二日纳宗弟子打开宗门的时候几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那儿。

地上用血写了几个大字:“杀人偿命,取舍得。”

纳宗弟子吓得急忙跑了回去和宗主说门前的七个字。

老宗主听到这七个字之后瞳色微变。

这几年来常常会有人在宗门前丢尸体,或许当真是宗里藏的那个人招来的吧。

“把那几人的尸体收敛一下火化之后送回去。”

来报告的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有话要说。

老宗主年岁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的准则还真是一成不变。

“宗主前些日子送回去的人与今日这几人不像是一伙人。”

老宗主本是在看心经猛的把书一合到是叫两个弟子不知如何作为。

“可有其他特征?”

两个弟子将自己滕描的图案递了过去。

老宗主看了一眼之后叹气道:“罢了此事还是交给万欲楼吧,备车我要去窥天阁。”

两个弟子赶紧着手准备去了。

屋中只有老宗主一人。

只见老宗主从茶盘中拿了一个杯子在自己的对面放下到了一杯水。

对着空气中道:“出来吧进府而不入门这可不是你母亲教给你的规矩。”

“舅舅,我也是想的只是你把我拒之门外没有办法啊。”

老宗主冷哼一声摆着长辈的姿态看着她。

“叶梓伈你想见的人我可以让你见,只是我为何要让一个背信弃义之人的后代去见一个我保护了七年的人。”

老宗主似乎是厌烦了那张脸。

“你父亲如今还是那般吗?我妹妹死时他在何处可有真的后悔过,可笑我妹妹死了之后连尸体都不曾找到,而如今你又来做什么,替你父亲找一份心安吗?”

“叶梓伈不要与我说你父亲早就死了,若是没有你父亲,你母亲又怎么会去净月,做什么狗屁大祭司,又怎么会去净川,又怎么会……”老宗主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愤怒的手都都在颤抖。

“舅舅,”叶梓伈从不知父亲在舅舅的心里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倘若知道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自己不会来。

老宗主擦了眼角的泪指着叶梓伈咬牙切齿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父亲,呵!我只是奇怪净阳那老家伙算计了一辈子为何会让自己的女儿娶了你,明明……”

“宗主。”门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拦住老宗主要说的话。

叶梓伈回头看去竟是韩倾城站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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