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城抱着叶梓伈回到房间,过路的弟子们都不敢抬头去看。
郡主和郡主夫人的小情趣罢了,作为弟子还是不要多看。
韩倾城脱了叶梓伈的外套搭在了衣架上。
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抱她的时候还是在五岁那年。
可就是哪一年韩倾城从此记住了这个倔强的孩子。
两人七岁的时候分别之后再未见过,只是偶尔会听母亲说起来。
那时候听到叶梓伈的消息总是开心的毕竟是故友。
仅仅两年的故友。
韩倾城合衣侧卧在床上。
成婚那日起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如今看来叶梓伈是真的到了一个心安的地方。
又或者是从小在纳宗生活过在这里可以放下戒备吧。
今夜会好眠吗?
韩倾城不得而知只是身边的人睡得那样沉或许可以吧!
池若笙一封密信飞到了督宗的罪极阁。
阁主展开密信,信中所写皆是十二宗秘闻。
‘主子展信安,月前您交代的事我已查明,只是有件事属下拿不定主意,奉鹰族的驭鹰凤主已经现世,为何还要隐瞒踪迹鹰诡曾出现在净月后不知为何查不到踪迹,属下等人多番探查,最后一次出现地点是净阳的郡主府。’
‘主子多番交代不要对净阳出手,我等是暗中观察还是出击请主子明示。’
阁主大手一挥密信化为灰烬。
小鸽子飞出督宗那一刻阁主也不见身影。
次日叶梓伈在纳宗的藏书阁见到了一个人。
却是叶梓伈想不到的人。
“万欲楼什么时候把你找回来了?”
叶梓伈语气里带着嫌弃,左右是自己看不惯的人没什么必要的交流。
“执册办事属下自然不能说什么,楼主叫我来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来此的目的。”
说话的人传达了南执王的意思也不想久留,直接离开了。
叶梓伈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杀意。
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只可惜她是楼主的近卫动不了。
叶梓伈想着自己来的任务如今还没有进展眼看期限就到了。
今夜必须动手了。
叶梓伈大摇大摆的在纳宗里四处闲逛,唯有后院的禁地叶梓伈无法靠前。
大致记住了禁地附近的几个假山的位置。
又推算了一下纳宗弟子换岗的时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给她 。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一炷香的时间是最重要的。
入夜纳宗后院的假山变化了位置,这样看来与叶梓伈猜想的不错,假山的确可以根据时辰而更换交替坐落位置。
目的就是为了迷惑纳宗以外的人进入这里。
叶梓伈按照白天记下的变化位置找到了其中八卦阵的微妙。
变化之余叶梓伈快速进入阵中。
八卦阵的生门死门分别在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
而在四个方向里叶梓伈只有找到靠近生门的唯一一个‘离’卦。
方能走出阵中。
早些年时叶梓伈是有学过一些的八卦阵的变化之法,可叹自己学的都是些皮毛罢了。
如今在想回忆起来有些吃力也是自然。
眼瞧着八卦阵即将要变化另一种形态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叶梓伈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按照之前韩倾城解开奉鹰族祭司法阵那般,找到了死门中最靠近生门的坤门。
假山瞬间移位叶梓伈又跟着坤门进入了乾门。
可阵法变化太快叶梓伈来不及想就被阵法所迷惑一时间找不到方向。
韩倾城夜里不见叶梓伈便猜想到这人瞒着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白日里就见她在后院的拱门前徘徊不进。
又想起这是纳宗禁地自己要找的人也很可能在此。
只是自己只为请出这个人不为杀人。
可是叶梓伈呢?
叶梓伈为了什么而苦苦挣扎。
为的是大祭司,只要有大祭司的消息叶梓伈不会放过的。
所以今夜那人必将会死。
韩倾城到达禁地时叶梓伈已经在阵中晕头转向。
只是恍惚间瞧见了韩倾城,也辩不得真假。
喊道:“韩钰你可看出阵中古怪。”
韩倾城在阵外看了许久,这八卦阵不似之前她所接触过得简单。
这会儿脑子里想了各种破阵之法,却又怕伤了里面的人迟迟不敢动手。
在阵外踌躇不前,想她一个郡主何时这样为难过。
叶梓伈似是看出来了紧着喊道:“韩钰我信你。”
仅是一个信字在韩倾城心里就已经是鼓励她的前提。
韩倾城片刻之后心下一横:“左右是躺个十天半个月的算不上大事。”
说罢韩倾城碧落扇飞出,在阵中转了一个圈又飞回手中。
韩倾城在一次扔出去旋转在八卦中,此时叶梓伈也看出了韩倾城的意思。
燕尾箫跟着碧落扇的着重点刺去,果然有一假山停住不动。
叶梓伈瞧见不懂的假山立刻跑上前去韩倾城也立刻配合着在叶梓伈停住的对角反向飞出碧落扇。
叶梓伈也跟着找到了第三个对点位置。
两人一来一回破了六个卦点。
叶梓伈此刻心里放松了下来却不想其余的两个卦点变化了其他方位。
这与之前八卦阵不同,两个卦点在其余的六个卦点之间飞速运转,形成了一个风阵。
阴阳交合变化多端,饶是韩倾城也没看出其中门道。
叶梓伈在阵里太久精力消耗极大,韩倾城怕人撑不住,只好在两个卦点里找了风速较慢的切口跳了进去。
叶梓伈一见韩倾城入阵心内竟有些怒气。
急道:“你进来干什么现下两人都被困住出去更难。”
韩倾城故作玄虚的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闭起眼睛仔细去听阴阳风阵中最薄弱之处。
“人的眼睛有时会被迷惑,但耳朵不会一般情况下只有静下来就能找到出路,常应常静,常清净矣。”
韩倾城劝慰叶梓伈不要着急自己也找到了这个阵的中心点。
暗自催动韵力化做碧落扇之上,碧落扇从手中抛出好似一把弯月刃,劈开了风阵。
又迅速将叶梓伈推出去,最后卸了力倒在阵中。
阵外的叶梓伈看不见阵中韩倾城的模样在外面干着急。
韩倾城缓了一会儿道:“速速找到那人问出当日遇刺详情,放心我死不了。”
韩倾城给了个定心丸,叶梓伈不在耽搁转身离去。
听着叶梓伈离去的声音,韩倾城在也忍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染红了那一身白衣。
破阵时强行催动了韵力,封住的韵脉这会儿倒是都散了。
无人之境又如何,放眼十二宗小辈一代里唯有自己是无人之境,人人赞之,妒之。
可如今无人之境已是笑话。
随便使用韵力只会令自己的韵脉碎裂筋断。
早就是个不能用韵力的废人了。
一旦消散,怕是日后病弱缠身,只能病病殃殃的活着整日以吃药为生了。
韩倾城嘲笑自己无能,这么久以来也找不到那个打碎自己韵脉的人。
她有预感那个人就是暗河组织的首领‘黯的青龙使者’。
只是今夜自己怕是要栽了。
叶梓伈这边到了禁室推开门里面便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眼一直到右侧脸颊。
“来杀我的?”
那人头也不抬只顾着摆楞手里的只剩一半的残卷。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在你死之前我要问的就是你的遗言。”
叶梓伈的燕尾箫出鞘剑指那人喉间。
“大祭司之女果然和大祭司一样,当年我们路过那个山路时早早有人埋伏,本想绕道而行却被大祭司自己阻止了,待我们与那些人厮杀时却没想到被自己援军所害,我苟活于世竟不想临死前还能见到小主子,也算瞑目了。”
叶梓伈冷哼道:“大祭司出使净川难道不是出自你之口。”
那人一惊错愕的看着叶梓伈,不想她连这个都能查到。
“大祭司所查之事已然威胁到了我们,所以不能留只是大祭司待我是很好的我能做到的就是给她留个全尸,”那人似是看透了生死般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这些年我一直藏在纳宗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见到你,大祭司犯了忌讳奉鹰族不会留着她,至于她的尸体我不知道可能是被暗河的人带走了吧!毕竟大祭司身上有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我也是拼了命才活下来这半块残卷留存至今,当真是难啊。”那人举起手在叶梓伈的眼前晃了晃。
发黄的牛皮残卷暴露在眼前。
“母亲是因为它死的吗?”
叶梓伈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敢相信一块残卷要了母亲的命。
“来吧!杀了我吧!”那人将残卷丢给她摊开手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尸人笑知道吗?”
叶梓伈犹如地狱里嗜血的魔兽,张牙舞爪的要吸取眼前这人的血。
“尸人笑你见过吧它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名曰‘残魂吟’这名字好听吧!唱宗绝学一般人领教不到你可以。”
刀疤脸眯着眼等待着死亡。
叶梓伈离开时院中的八卦阵已经变回原样韩倾城不知去向。
叶梓伈以为韩倾城自走了也没有多想。
任务完成接下来只需要制造舆论不怕净川不乱只需要更乱。
韩倾城阵中受伤根本无法出阵现如今在纳宗药师的家里昏迷。
不知何时会醒。
纳宗宗主根本不在乎刀疤脸的死活,留他至今只为了叶梓伈找过来知道当年的真相。
人死了就死了卷个草席扔出去,后山野兽自会消化掉。
韩倾城昏迷云宗主还是告诉了宫里的韩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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