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一瞬间,莫颜以为自己死了,可是看见身边客栈熟悉的床被才猛然醒悟,是被人救了。
“颜主子,您醒了?”青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你中了软骨散,又强行运功,血脉混乱导致昏迷。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喝了就没事了。”
莫颜感觉了一下身体,浑身都疼得厉害,当时被逼的急了,还以为药性解了才会用出功力,“是你救了我?”
“我赶到的时候,你晕过去了,我便把你们截了回来。”青鹰说得很轻松,就如他的主人一样任何事情都是成竹在胸,应对自如。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身影,问道:“白鹤呢?”
“他伤得很重,还没醒。”青鹰接过空碗放在桌子上,“在隔壁的屋子休息。”
“我去看看他。”敢要起身,浑身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伴随着各个关节的疼痛,最终还是重新躺了回去。
“我会照顾好她,您好好休息。”想到白鹤伤的真的很重,并且梦中一直都在念着主子,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去看,也得您养好身子。”
莫颜觉得他说的没错,白鹤当时伤的很重,她确实放心不下,不过凭白鹤的性格,若是此刻过去被他看见,又要以死谢罪什么的。于是叫青鹰去照顾白鹤,昏昏沉沉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身上不疼了,软骨散的药性早就过去了,洗漱后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虽然这次算是任务失败,但莫颜从未想过以后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她也不知道泣仙的惩罚制度是如何。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照顾好那个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急匆匆地吃好青鹰送来的晚饭,便到隔壁去照顾白鹤。他是下午醒的,本来就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毫无血色。
“主子。”那双含满愧疚的眼睛让莫言看了心疼。
“我没事。”想着这个人浑身上下十几道大大小小的伤口,脱口问道,“你哪里疼?”
白鹤摇了摇头,“是属下保护不周……”
莫颜接过青鹰手中的一碗白粥,舀了一勺亲自送到白鹤唇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白鹤一愣,本想拒绝,但到了嘴边如果再拒绝显得自己过于矫情,便接受了这种照顾,不过眼神却敛了光彩,不在看着拿着勺子的主人。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莫颜将空碗放在桌子上,细心地扶着白鹤躺下,给他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
“谢主子。”
莫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面跟着青鹰。
“外面如何?”
“平静的异常,以越州王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可能又所顾及,所以没有反击。”
“他能有什么顾及?”突然想到这个人提到过莫伊,一定要再去问个清楚。花家向来与莫家作对,说不定莫伊的失踪就跟这个花笛脱不了关系。
青鹰突然道:“主子,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配合行动,而是奉圣主之命,前来阻止您执行刺杀行动。”
“什么?”泣仙的命令从来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当初他接到的命令便是刺杀越州王花笛,唯一让她疑惑地便是命令不是寒烟对她直接下令,而是通过中州分舵将命令传达。
“圣主两个月前开始闭关,并未发过任何刺杀任务,更何况刺杀花笛。”他神色严肃,“半年前芷遥公子潜伏失败,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圣主便已决定暂时放弃对花笛的刺杀行动。我在情报库里听说你接到命令正在赶往越州的途中,便知分舵除了奸细,取得圣主命令前去中州除掉细作赶到越州时你们已经正在行动了。”
“所以我被人设计了,细作是花笛的人?”莫颜声音凉凉的。
青鹰低着头,没接话。
“我知道了,寒烟出关了吗?”
“主人每隔三年会闭关三月,还有一月期限,并未出关,但主人很担心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
莫颜第一次见到青鹰,是五年前,那天晚上寒烟照旧教她一些她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术术。这个人突然被唤了出来,并且她的第一次实战对决就是跟这个人。当时她败的一塌涂地。
“颜主子千金之躯,无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无论成败,主人都不会责难您。”
“那就是我很无能。”她自嘲的笑了笑,“你下去吧,我要自己待会。”
自己都无法保护,还要连累他人,她想到昨日闯进密室的白鹤,眼中是杀戮的红色。那种深色本不该出现在那张干净的脸上。他是怎么踩着尸体找到自己,他是怎么承受着致命伤将至救出来。
“花笛,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她在心中恨恨的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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