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位于森林的深处,天黑下来后四处静谧,奴仆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吵到伯爵的休息。
从浴池内出来的沈言谦身上滴着水珠,等候在旁边的管家立刻用柔软的白色毛巾替他擦拭身体,落地镜显露出男人修长精瘦的身体,如少年般稚嫩。
略微长的头发打湿粘在白皙的后脖颈,穿着宽松的黑色丝绸制睡袍,像是神秘东方的一尊玉雕像般。
沈言谦困倦的眨了眨眼睛,处理一桌子的合同耗费了大量精力,不过合约问题在他面前都不是事情。
路过的女仆靠着墙壁,忍不住的抬头欣赏伯爵的美貌,从上至下都是完满的男人,不少女仆心里对他抱着小幻想。
不求能当上伯爵夫人,只希望能同伯爵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那能当一辈子的谈资。
只可惜伯爵并不喜欢女人近身伺候,古堡其他地方都能走动,除却伯爵的卧房和浴室。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高大的门,沈言谦拧起眉头瞧着门缝下飘出来的花瓣,随即勾起了笑容推开了门。
卧室内地毯被铺上了厚厚的玫瑰花瓣,柏特斯抱着篮子撒下了最后一捧,浮现出懊恼的神情,“可没人和我说你洗的那么快,不然我肯定赶在你推开门之前结束。”
沈言谦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踩在柔软的花瓣上,整间屋子充满了玫瑰的香气,好像将花园搬入了卧室。
“或许我应该用精油推拿,再喝上一杯红酒,等着在你结束后回来。”沈言谦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轻抿了一口就将杯子碰了碰男人的嘴唇。
柏特斯大口的喝完了剩下的,火辣高度数的威士忌对他来说不过是忙碌一下午的犒劳,黝黑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如带实质般从伯爵的头发丝滑落到锁骨。
柏特斯比他高上一个头不止,沈言谦屈尊的踮起脚尖在柏特斯的嘴角落下一吻。
这是一个不带有目的威胁,心甘情愿奖赏的吻。
柏特斯的听话让他很满意,想到在热烈的太阳下小心翼翼的摘取娇弱的玫瑰,又一点点的洒满卧室。
此刻在沈言谦的眼中柏特斯格外的性感,想要一点点的吃掉这张嘴硬的卡牌。
眼前跳出了柏特斯人物卡牌,信息栏中依旧有打问号的地方,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出现了新的注解。
最爱的是玫瑰,最恨的也是玫瑰。
难道这就是他在柏特斯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沈言谦手指勾着柏特斯的腰带将他带上了床。
两瓣唇急不可耐的互相摩挲,浴袍腰带被解开,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掌报复性的揉捏着,专挑着细软的地方。
沈言谦闷哼了一声,随即撕开了柏特斯的上衣,蜜色的皮肤上是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深一些的还残留凝固的血渍。
沈言谦柔软的指腹抚摸上柏特斯胸前的伤口,痴迷的眼神像是欣赏一幅破碎的画卷般,喃喃道,“玫瑰带刺,应该做好防护的。”
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面容,柏特斯听见他关心的话语心软了下来,力道也放轻了不少。
有时候伯爵无情的让他恨不得破开看看到底有没有心,可稍微一点的关心示弱柏特斯便无法控制的继续沉沦。
沈言谦勾起唇角,抚摸上柏特斯的面颊,“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当被掰着肩膀摁枕头里时沈言谦想要叫喊制止荒唐的行为,柏特斯不容拒绝的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高大的身躯压下,沈言谦动弹不得,愤怒的目光让柏特斯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乌鸦声传来,沈言谦猛得拉开床帘,踩在软绵的花瓣上差点摔倒,狠狠的踢了一脚解气。
倒了大半杯的威士忌喝下肚,烧的心火辣辣的疼,被人从身后环抱住,把沈言谦整个人圈入了怀中。
“你真该庆幸捂住了我的嘴,不然我指定在你动心思之前,就让人把你扔进森林里,让那些嗜血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柏特斯的唇擦过沈言谦的耳廓,感觉到怀中的伯爵颤栗了一下,轻笑道,“那可真遗憾,来不及了。”
懒得同他计较什么,一串数据而已。
沈言谦推开了他,眼尾还残留着红晕,高傲的仰起下巴,“柏霖偷取古堡地图,瞒着我去见你,杀了他都不为过。”
柏特斯的眼神暗了下来,一切都落在沈言谦的眼中,半靠在桌子上无奈的耸肩,玩味的笑说,“不过我没兴趣对他动手,你劝说他乖乖的听话,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宽容的对待。”
柏特斯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温度,双手撑在桌子两侧,依旧是把人困起来的姿势,注视着沈言谦的眼睛,“柏霖一直是个乖孩子,他从未对你有过背叛的心。”
对视下沈言谦率先移开了眼睛,拍了拍困着自己的结实胳膊,“困了,我可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耽误太久。”
谈话到一半总是喜欢逃跑,柏特斯对伯爵躲避的行为不赞同的抿起嘴唇,却并没有要追问解释个明白。
一把子扛起沈言谦不顾他的惊呼将人扔去床上,一股脑塞进了被子里头,同时沉重的身躯跟着压了上去。
沈言谦探出毛茸茸的脑袋,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并不指望柏特斯能良心发现的放他睡一个安稳觉。
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游戏中沈言谦无法做梦,每一觉睡的都极其的好。
除了大早上的被争执声吵醒外,他的心情都是很不错的。
沈言谦翻身的动静让争吵声停了下来,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站在门口的尤金没再穿着蠢笨的软甲,一身得体的西装显露出壮硕的身材,金色头发束成大背头,全踩在了沈言谦心头好上。
看见心仪的美男沈言谦没了被吵醒的气,却还是故作烦躁的坐起身,“吵什么?”
柏特斯气势汹汹的走到床边,溅起的花瓣落在脚背上,汹涌快要爆发出来的愤怒使得说话都无法平静,“你要将我送进洗衣房内工作?”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沈言谦视线划过沉默不语盯着他看的尤金,随后跪在床上抚摸上柏特斯紧绷的面颊。
被子滑落暴露出了被狠狠爱抚过的身体,青青点点的痕迹格外刺眼。
阳光从拉开一半的窗帘中钻了进来,照在沈言谦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整个人像是化在阳光中一般。
“洗衣房的生活你会喜欢的,放你回马场我也不放心。”沈言谦笑眯眯的,让柏特斯有怒无处发泄,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瞧着他离开,沈言谦舒展懒腰,露出了一小截腰来,目光落在了迟迟未动的尤金身上,带着戏虐的勾了勾手指。
尤金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保持着伯爵身旁骑士该有的态度上前,在床边站着静距离的观察伯爵,已经见过无数次的面容依旧会为此动容。
此刻他无比的羡慕满地的玫瑰花瓣,它们看见了伯爵意乱情迷的姿态。
“西装很适合你,不过你似乎不会打领结。”沈言谦主动的解开了尤金的领带,修长的手指快速绕了几圈。
男人的呼吸放的很轻,仿佛害怕惊扰到他一般。
“我需要奶酪、面包和一杯红茶补充能量。”沈言谦松开了手,尤金绷起的肩膀跟着放松下来,“还有把地上打扫干净,不要落下一片花瓣。”
洗衣房在古堡最后面,柏特斯抓着黑色短发在原地徘徊,无法面对眼前的景象。
女仆人对到来的强壮俊美男人产生好奇,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打量他,胆子大一些的带着娇羞抛去眉眼。
这里到处是脏掉的衣服,空气中还弥漫着酸臭味,萝筐子码着用尿液和草木灰混合的清洗剂。
柏特斯捂着鼻子后退,宁愿去马厩里处理马的粪便,也不愿意呆在这里用尿混合的东西给别人洗衣服。
一夜的缠绵就那么的狠心,转脸让他来这里,被戏耍的滋味让柏特斯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让脆弱的伯爵就那么死在床上。
转身要去讨要说法,尤金却在不远处看着他,带着得意之色的嚣张样让柏特斯很是不爽。
冲上前去拽他的衣领,被尤金利落的躲开了,速度快到让柏特斯没能反应过来,一记拳头落了下来。
柏特斯从地上爬起来,眸中染上了血性,准备大干一架时尤金开口了,他的脸色在确认领带无事后缓和下来,“伯爵大人的安排若是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古堡。”
“离开?”柏特斯扯着袖子擦了擦面颊,距离靠的极近,说话的声音只够两人听见的,“那不正中了你的心意。你很羡慕我吧,能被伯爵宠幸?而你,永远只能在旁边看着。”
说罢上去就是一拳。
都是男人自然可以看出眼中的占有欲,从始至终尤金对他产生的敌意都来源于伯爵的偏爱,也是柏特斯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在村庄内居住的幸福时段没人能够代替和夺走,就算尤金用遍所有折磨他的手段,伯爵依旧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尤金的嘴角破了,拇指擦过看到了上面的血迹,眼中起了杀意。
柏特斯耸肩没事人一样的拉开距离,“我要去给伯爵大人清洗衣物了,尤金护卫还是当好看门狗,毕竟森林里头不安全。”
没得瑟一会柏特斯就面临一个巨大的打击,洗衣房内清洗的都是古堡奴仆的衣物,而伯爵的衣裳是单独有人用肥皂清洗,并不在这间大的洗衣房内。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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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忠诚的奴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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