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仪仗队盛大隆重,军队绵延一眼看不到尽头,古堡内的众人接到通知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前来迎接陛下。
在古堡内工作的仆人入了古堡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过,外头是什么样子,除却古堡内的人是怎么样的,一概不知道。
带着一群人前来的亚历山大无疑让她们好奇,传闻中的国王陛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否同画像中的一般俊美。
现实总是让人失望的,当看见马车上下来的一位中年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时,女仆们心底唏嘘,简直不如她们伯爵大人的一根头发丝。
亚历山大年轻时确实俊美骁勇善战,可谁能想到人到中年沉迷于酒色,身上精气神被掏空,只留下一副酒足饭饱窝囊的空壳子。
对比之下沈言谦站在众人的前面,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神话故事中的天神之子般,耀眼夺目,俊美异常,女仆们也趁着机会能够多看上两眼伯爵。
朱利安紧紧的靠在国王身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全然忘记了马车上的恐吓,难以自持的想要接近伯爵大人。
在此刻能够感同身受,皇城内姑娘们闺房话都是关于伯爵大人的了,流传着能和伯爵大人**一夜,就算是第二天被吊死在城墙外也心甘情愿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情感了。
古堡内的众人自然也包括柏特斯,等候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个时机,终于能够见到伯爵,而不是被该死的尤金千方百计的阻挠。
身穿银色铠甲的尤金站在伯爵的不远处,能够望着伯爵的背影,极度的让他眼红。
趁着国王走过来,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国王的身上,柏特斯冲上去想要一把抓住沈言谦的手腕。
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一定要吸引到注意力,难不成真的把他遗忘在了洗衣房内。
眼瞧着快要碰到他的皮肤了,铁箍的手拦在了前面,迅速涌上来的护卫队将他压在了泥土地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
狼狈不堪,干净整洁的衬衣瞬间被污泥染脏,柏特斯挣扎几下根本不是对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言谦。
男人不过是淡淡的垂眸看他,就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许多的事情,只是主仆关系罢了。
那他这位不听话的奴仆在国王面前做出如此失礼丢人的举动,不知道会被伯爵如何责罚。
“尤金,带他下去,按照规矩处理。”沈言谦收回了视线,再也没多看一眼被拖下去的柏特斯,而后者从始至终没发怒的叫喊过一句。
不愉快的小插曲伯爵没放在心上,也就没人再多提起。
沈言谦带着笑意,眉眼舒展开,同国王交谈一路上是否劳累。
得体绅士的模样和亚历山大记忆中那个阴郁的疯子完全不一样。
亚历山大不禁想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好像当时沉迷在**之中,对他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热情,甚至于有些反感那家伙不呆在森林里头,竟然还跑到古堡内来疯言疯语。
亚历山大打量着眼前诱人的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故作正经的说道,“有关于嗜血的事情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商谈,不妨我们去书房。”
朱利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同床共枕缠绵那么多次,她比谁都了解国王的性格,心中泛起一阵的恶心,却还是要装作迷恋的模样挽住国王的胳膊,撒娇般用高耸的胸脯去蹭他的手臂。
“我能在古堡内四处看看吗?”
亚历山大勉强将粘在沈言谦身上的目光移开,拍了拍女人细腻的手背,“这儿是伯爵的地盘,得问他。”
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朱利安不由自主的带上魅惑,“伯爵大人可以吗?”
沈言谦点头,“当然可以女士,后花园内的花正盛开,那儿你应该会喜欢。”
只是简单的勾唇,就让朱利安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想到国王能够同他单独相处,心中生出不满的情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陛下膝盖上乖巧的白猫。
书房的位置朝阳,白色的纱质窗帘半开着,阳光洒落进来空气中飘着白色灰尘,木质书架散发出木头清幽的香味,进来后焦躁的情绪跟着平静下来。
沈言谦走到书桌前将整理好有关于嗜血的文件抽了出来,放在了沙发前玻璃制的茶几上。
在皮质的沙发上落座,沈言谦笑着将东西推给亚历山大,“这里是我所知道关于嗜血的所有事情,我想陛下的军队需要这份资料。”
亚历山大并没有去理会牛皮纸袋子里装的东西,而是来到了沈言谦坐的单人沙发旁,自然的手臂撑着沙发的后背坐在了扶手处,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对于上一次的冷淡处理,我表示很抱歉。当时太多的事情积压在一起,我没法子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真实情况如何沈言谦更加相信亲眼所见和卡牌上对亚历山大的描述,对待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产生了无法控制的生理性厌恶,仿佛那污浊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
忍耐着性子,沈言谦无所谓的耸肩,“陛下要处理整个国家的事情,顾及不到也是正常的。好在目前嗜血只在这片森林内出没,并没有流入到居民区。”
“奇怪的是我一路穿过森林,为何没能见到所谓的嗜血?”亚历山大说话的时候手并不老实,一点点的试探瓷娃娃的态度。
当手掌放在他的肩头时,整个人痴迷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在沈言谦的身后,做出怎么样猥琐的表情都是看不到的,不过光是猜就能猜到,定然不是什么好模样。
衬衫下的肌肤是温热的,让人爱不释手,亚历山大的视线一直没从沈言谦圆润白皙的耳垂上移开过,若是将那珍珠似的东西含在嘴里,怕是会忍不住想要吞下去。
沈言谦面无表情,面对亚历山大逐渐摸向他脖子的粗糙手,表示总会有机会一根一根的剁下来,做成标准放在古堡的大厅内展示。
嘴上确实如此说道,“或许它们畏惧陛下身上的帝王气息,所以不敢出来了。”
话语让国王听的舒心,更加是满意沈言谦的温顺。
已经要俯身咬上沈言谦耳垂,敲门声响起,亚历山大不悦的皱起眉头,粗重的呼吸扑打在沈言谦的耳后。
抢在亚历山大说话之前,沈言谦开口了,“进来。”
尤金已经换下了银色的铠甲,穿的是沈言谦曾夸赞过的那套西装,手中端着红茶和黄油饼干飘来阵阵香气,湛蓝色的眼眸在看清书房内的景象后瞬间暗了下来。
沈言谦心底松了一口气,没着急着反抗是知道尤金会带着甜点进来,还好在国王更加放肆之前来了,不然沈言谦真的要忍不住动手了。
“来的正好,陛下同我在讨论嗜血的事情,你应当是对它们有过了解。”沈言谦侧眸看了眼面色不悦的亚历山大,“我的这位护卫独自面对过嗜血,并且还逃离了出来,对于嗜血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尤金无视了国王的低气压和排斥,放下东西了如木雕般站在了旁边,等候着吩咐。
书房内多出一个人来,亚历山大没兴致的收回了手,丝毫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问题,反倒是厌烦尤金跑出来碍他好事,语气不善道,“既然那么晓勇,不如跟着达伦将领一同前往森林。”
沈言谦撑着下巴,微微垂下眼睛,端起醇香的红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我身边只剩下这一位得力助手了,陛下拿去用了,我身边可就是没人了。”
气氛一瞬间焦灼,沈言谦怎么会让尤金前往充满危险的森林里,少了一个称心的侍从无疑是断了一条胳膊。
湛蓝色的眼眸微动,心脏仿佛被小猫似的抓挠了一下,伯爵还是在乎他的,随后便是涌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亚历山大冷着脸,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谁能面对如此精美的脸庞而生气呢,更何况他还没有得手,不能惹怒这只瓷娃娃。
“你喜欢便留着,达伦是为身经百战的骑士,他能完成任务。”
有了尤金在亚历山大没再动手动脚,谈论了几句正经的事情就找借口要离开休息了,沈言谦清楚的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懒得去揭穿罢了。
装修豪华的房间内,各种蕾丝的布料装饰随处可见,金银水晶的器皿内放着暗红色的红酒和诱人沾着水珠的几串葡萄。
亚历山大压在女人柔软的胸前喘着粗气,脑海中频频出现那道挺拔的身躯和带着笑意却满眼冷淡的脸庞,耳畔朱利安的哼唧声也显得吵闹不少。
爬了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不顾床上女人的疑惑,推门离开了。
他记得瓷娃娃的卧室在古堡第三层,推开那扇高大的木门门就能看见在卧室内休息的男人。
不知道他现在做些什么,刚出浴浑身带着水汽,还是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想到此处亚历山大搓了搓手,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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