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特斯看起来霸道,对沈言谦的一切一手操办,实则在没有触碰底线的情况下,沈言谦说一句不愿意,他就能立刻停下。
瞧身边的人呼呼大睡,柏特斯也不想弄出动静把他吵醒,不去管还挺着的**,抱着沈言谦陪他入睡。
沈言谦穿的都是柏特斯的衣裳,宽松的厉害,特别是领口,弯腰不注意就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几次过后,柏特斯坚决制止他切草,赶着他陪妇人们喂鸡去。
太阳晒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沈言谦抱着西瓜坐在棚子下面休息乘凉,翘着腿看柏特斯来回忙碌。
西瓜放在湖水里泡了一晚上才捞出来的,格外的凉爽,沈言谦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小猫儿一样。
男人抱着草走过来,弯下身子作势要咬他手中的一瓣瓜,沈言谦也不小气,送了上去,两只眼睛带着笑意的询问,“甜吧。”
“甜,不过你少吃点,午饭还要吃。”
沈言谦点头答应,嘴却没停的吃瓜,也不嫌弃被柏特斯咬过的地方,反正两人接吻的次数都快要把嘴皮磨出茧了。
“哥!”柏霖骑马而来,远远的就喊了出来,样子很着急。
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涌上心头,沈言谦眯起眼睛吐了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兄弟俩。
瞧两人的眼神朝自己这儿瞟,沈言谦龇牙一笑,柏霖又拉着他哥朝远处走了几步,确定是真的听不见才开口。
把那晚在伯爵房间里看见的一幕描述给了柏特斯听,时刻观察着哥哥的脸色,柏特斯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点头示意知道了。
“哥。”柏霖连忙拉住柏特斯,“尤金不是一般人,伯爵失忆,他就是古堡中最大的,到时候要对哥不利,可以说没人能阻止。”
“在把伯爵带回来的那一刻,我就预料到了。”男人的话语简短,没有提及如何面对,却无端让柏霖放下心来。
他哥从来不是蠢笨之人,既然早就预料到了,肯定是有万全之策。
沈言谦也不着急,静静等着他们聊完,突然感觉到一股阴森的视线落在身上,顺着去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能发现。
扔了手中的瓜皮,沈言谦舒展身体,或许是被兄弟俩鬼鬼祟祟搞的错觉,该进屋去睡一会了。
双脚刚落在屋子里,就被从后面抱住拎了出来。
“柏特斯你干什么!”沈言谦恼怒的伸手要挠他,体型虽然有差距,但被像个东西一样搬来搬去也太过分了。
男人干脆把他两只手也困在了臂弯间,“现在睡着了,待会喊你吃午饭又起不来。”
灌木遮盖住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身穿软甲像是一尊雕像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打闹的两人,目光停留在那张有些气恼的脸上久久不能回神。
“伯爵大人,我终于找到你了。”金色头发向脑后梳去,湛蓝色的眼睛中满是压抑。
柏霖仿佛很着急离去,柏特斯让他留下吃完午饭再走都没答应,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你弟弟一向风风火火的吗?”沈言谦被男人揽着进了屋子,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看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可能有事吧。”对于弟弟的事情,男人明显不想多谈,专注忙碌手头上的活。
每天没什么事情,光和柏特斯打闹了,晚上再亲昵一会,沈言谦都快要忘记自己伯爵的身份。
相拥入眠早已习以为常,也习惯从饭香味中清醒,只可惜今天他是被噩梦惊醒,梦见了尤金屠了整个村庄。
睁眼后还是熟悉的床铺,沈言谦放松了下来,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梦,就让他浑身被汗湿。
“柏特斯。”
不在屋子里,这是从来没有的,沈言谦一颗心又吊了起来,他从柜子里找出自己那套衣服换上,直觉告诉他有事情发生。
拉开屋门,一只精锐的骑兵正守在他的门口,而尤金正坐在他乘凉的棚子里,满院子跪着被绑住的村民,嘴里都塞了麻布不让其叫喊。
沈言谦站在门口,目光扫过众人,唯独没有发现柏特斯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尤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表示忠诚的牵起了他的手,亲吻手背,“尊贵的伯爵大人,我来接您回家了。”
“尤金。”沈言谦神色淡漠,身上穿着的柔软白色衬衫一瞬间将人拉回他是伯爵的身份,“放了村民,我们回古堡。”
“是。”尤金看他的眼中带着痴迷,恭顺的站在沈言谦身后。
在草堆后被三个士兵压住的柏特斯正盯着他,眼神通红,看见沈言谦上车后,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减弱。
古堡因为伯爵的回来而洋溢着喜庆,沈言谦走到衣柜前取了一套礼服,询问道,“柏霖呢?”
“他私瞒您的消息,我将他锁在了阁楼上,三餐会有专人送。”
尤金自然的接过了衣服,亲手一颗颗将沈言谦的纽扣扭开,洁白的胸膛暴露在眼前,晃得他一移不开眼。
沈言谦享受着服务,眯起眼睛看着尤金认真的神情,“记得帮我泡杯红茶。”
“是。”
回来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真实,昨晚上还缩在柏特斯怀里,今天就恢复了伯爵身份。
红茶端了上来,还和以前的味道一样,沈言谦突然开口,“帮我找到柏特斯。”
“是。”垂下的眼睛闪过一抹暗色。
嗜血的出现彰显着世界并不安全,他唯一能够自保的方法就是完成任务离开世界。
“那些怪物你是如何甩掉的?”沈言谦突然想起来,当时跟着车的嗜血不少,尤金是如何活下来的。
尤金勾起了唇角,手指轻碰他的嘴唇,“伯爵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他不愿意说,沈言谦也就不问,对尤金极其的信任和尊重,“国王知道吗?”
“沉迷酒色的人怎么会知晓外面的事情。”
古堡内并没有人提及嗜血,难不成那怪物只在森林内活动。
算了,有些事情注定是想不明白的,就像机器出故障,他为什么没被电死,而是活在游戏中。
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柏特斯去哪儿了,沈言谦直觉男人肯定在他身边,只不过是躲起来了。
嗜血终归是威胁,沈言谦次日带着尤金一同前去皇宫一趟,准备将事情告诉国王。
华贵的礼服衬托的沈言谦面容精致,皮鞋踩在水晶地板上的声响回荡在走廊,侍女在前面恭敬的领路。
直接到了卧房,门打开后是扑面而来的**味,国王左右胳膊各枕着妙龄少女,端着新鲜的水果投喂气喘吁吁的国王。
国王拍拍女人柔软的小腹,后者会意的拿起外衫披身上,路过沈言谦时还不忘羞涩一笑。
尤金守在外面,余光一直在注意沈言谦,后者看向国王的眼神带着嫌弃,行礼后就站在远处,向国王说明了嗜血的情况。
所描述的东西骇人听闻,国王半信半疑,说了句知道就没后话了。
反正也不指望国王能想出办法,设定中国王就是沉迷于酒色的中年男人。
出来的时候沈言谦浑身难受极了,鼻尖萦绕的膻腥味挥之不去,愤怒的低骂了一句,“该死!”
本可以一天来回,但沈言谦害怕晚上遇见嗜血,就在皇宫住了一晚,耗费了两天的时间。
沈言谦给尤金放了短暂了半天假,让其下午好好休息,尤金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而沈言谦则去了浴房,泡澡来缓解旅途的疲惫。
靠在池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的是柏特斯被他按在水里蹂躏的模样,沈言谦发现自己竟然挺立了起来,开始想念宽大手掌包裹的感觉了。
就在想要疏解的时候,排风扇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言谦警觉的拽过衣裳披身上,凑近前来。
“柏霖!”沈言谦小声惊呼,他怎么会爬进排风扇里,因为排风扇的位置比较高,沈言谦看不清柏霖的神情。
“伯爵大人,求你救救我哥哥,他什么坏事都没做。”
柏霖的声音带着哭泣,尤金把他看的太严,唯有在尤金前往皇城之际,柏霖找到了时机逃了出来,躲在排风扇内两日了,就为了等伯爵。
“慢慢说。”沈言谦语气和表情冷了下来。
地牢内的门被打开,沈言谦走动带着一阵风,守卫看见他后互相对视要拦住。
“让开!”
一声怒吼让他们不敢再动,沈言谦推开熟悉的石门,看见被吊起来抽打的遍体鳞伤的柏特斯后,心狠狠揪了起来。
柏特斯的意识已经昏迷,脑袋无力的垂下来,跟着他的柏霖见后崩溃大哭,扑上去给他解束缚。
“把他带走。”
两边架着,把柏特斯半扶半拖着带出了地牢,柏霖想把哥哥带回自己的房间,沈言谦想把柏特斯回去自己那儿。
两人僵持不下,互相看着不说话。
柏霖从小被沈言谦养大,骨子里还是敬重害怕他的,但这次为了哥哥坚决不放手。
来回的拉扯让夹在中间的柏特斯非常难受,艰难的睁开眼睛,环视一圈还没能了解状况,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
“跟我走。”
柏特斯想也没想抱住了声音的来源。
壮年男人的体重压在身上,沈言谦膝盖一弯差点跪下,柏霖见状赶忙从后面拖住了。
男人像是放下了戒备,彻底的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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