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媚儿的话音落下,庭院之中这一刻变得无比安静。
就连树叶也似乎感应到了一股别样诡谲的氛围,
静悄悄的待在树上,未曾随着秋风一同飘扬飘落到地。
“你该知道本王将你母子带出冷宫,可并非是做善事。”
秦墨淡淡的话音在庭院之中幽幽响起,
让跪在地上的苏媚儿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颤。
“一颗有用的棋子,本王自会尽其所能,满足其所需;
可若是一颗弃子,毁了也不过顺手施为。
本王将今日告诉司淙的话再转送给你,
本王能给的,自然能够再拿回去,包括现在的母子团聚以及自由。
你现在是想要告诉本王,你的选择是弃子吗?”
淡淡的话音在庭院中响起,虽未蕴含丝毫杀意。
但苏媚儿却知,若是再动一丝隐居的念头,恐怕自己与儿子都会被直接抹掉。
苏媚儿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似乎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云淡风轻,
浑身却又自有一股霸道,容不得他人半点忤逆。
“媚儿不敢。”
苏媚儿有些颤巍的开口说道。
失而复得是大喜,得而复失却是大悲。
如今因为秦墨的缘故,她得以与司淙母子团聚,
又不用待在冷宫承受那冷寂悲戚之苦。
自然不敢想象若是被秦墨定为弃子,自己与司淙二人的命运又该如何改写。
“既然王爷不允,媚儿自不会再动此念头。”
“只是…希望王爷能够告知搭救我与淙儿的原因和目的。”
苏媚儿恳求道。
秦墨居高临下,望着苏媚儿眉间那一抹散不去的愁容和疲惫,倒是也没有隐瞒。
毕竟秦墨与群臣的商议乃是三日后新皇即位,时间很紧,
即便是苏媚儿不问,届时秦墨也是会说的。
“司皓殁了,这事你应该知道了?”
“嗯。”
苏媚儿点头。
起初听到这条消息时,她也没少惊讶,
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却又释然了。
宫廷之中本就暗波涌动,隐藏着无数的风险,
国君殒命,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本王已经与群臣拟定,
三日后,先皇十三子司淙,即位称皇。”
“什么?!”
秦墨话音落地,苏媚儿大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墨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竟然要他的儿子,即位真武皇朝的皇!
这简直是不敢想象!
…
…
翌日。
刚过辰时,此刻真武皇城东城墙之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朝臣。
这些朝臣一个个在平时都是有资格上朝的存在,
只不过今日却尽皆聚集在城墙之上,倒是引起了不少士卒的目光注视。
别说是城墙上的士卒感到迷惑,就连此刻的大多数朝臣同样是感到迷惑不已。
今日黎明破晓之时,便有禁卫军前来通传,
告知肃北王邀请众位朝臣前往皇城东城墙看一出大戏。
这个消息对于刚刚众臣而言,自是迷惑不解。
但历经两次朝堂之上,肃北王秦墨的滔天权势,
以及对于薨逝的圣上以及太后的态度,
都让众臣知晓,在如今的皇城想要明哲保身、活的好,便万万不能得罪肃北王。
故而今日虽说肃北王的邀请看起来是那么的古怪,
但是群臣却没有一人敢拂了肃北王的面子。
如此,才有了今日城墙上的群臣汇聚的一幕盛况。
“不知今日,肃北王聚集吾等来此,有何要事?”
“是啊,有哪位大人知道吗?”
“不知晓,不如你去问问前面那几位大人吧,或许能够为我等解惑。”
有人目光示意最前方站立的萧良,公孙恪等现今可以说已经是明面上归属于肃北王派系的朝廷重臣。
这几位朝中重臣,尽皆是肃北王的心腹,或能知之一二。
这一提议声响起,顿时不少朝臣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开玩笑,他们才多大的官职,去问这几位大佬?
若是被当场叱责了,岂不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日后还会留下一个心浮气躁的不好印象,官途黯淡。
众臣尽皆不敢上前之时。
此刻倒是有一人,却也是满腹的疑问,与众臣不同。
左相柳笙直接蹭了蹭萧良的衣袖,
在对方皱着眉头望来的同时,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不愉开口问道:
“萧相,不知今日王爷让吾等来这城墙之上看什么大戏啊?”
萧良闻言,虽心中有些烦这老小子,却也是摇了摇头。
“不能说?”
柳笙追问道。
“不是,是不知。”
“你也不知?”
柳笙越加犹疑起来。
不过倒是没有怀疑萧良的话,
他与萧良也是老搭档了,自然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根本不会说谎。
连萧良都不知道,公孙恪等人怕是也都蒙在鼓里。
这就让柳笙更加好奇了。
他不相信这肃北王仅仅只是恶作剧将群臣聚集在一起,肯定是有着什么大事发生。
这才能与对方口中的大戏相契合。
柳笙心中沉吟道。
一边想着,柳笙一边目光扫视着东城墙之外的方向,
目光微眯,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在观察了数息之后,柳笙还是有些无奈的放弃了。
城墙之外,东面除了几处丘陵之外,尽皆是一览无余的平原。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断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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